天上不会掉馅饼,优越的生活如果不是自己亲手创造的,就不会长久。
从武汉归来后,我们暂时寄宿在郑教授家,用过早饭,我就被安排在客房入住,虽然是客房,里面的家具也一应俱全,还安装着空调,但我早已经困倦的睁不开眼睛。就在席梦思大床上昏昏睡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房间内一片漆黑,而一道黑影就在我床上盘绕,如同一条蟒蛇,又好似一个女子,我触摸到它冰凉光滑的皮肤。
这道黑影忽然睁开眼皮,露出一对通红的眼睛。
我吓的尖叫一声,房间内的灯亮了,这灯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忙用双手遮住,沈超就向我追问:“袁大夫,你怎么了?”
移开手掌后,我看到了双眼熬得通红的沈超疑惑不解的询问。
“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床上有条蟒蛇,现在几点了?”
沈超打着哈欠道:“已经晚上九点半了,你这一觉睡的可真够长的!难道在武汉你都睡眠不足吗?”
我一边起床,一边回答他:“在武汉我夜里要到太平间上班,白天还得去病房楼进修,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只是突然回到家乡,遇到这么柔软的床,就有点舍不得醒来了!”
进入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我就向沈超询问青青是否醒来?
“盘姑娘早就醒了,下午还去了趟医院,郑教授为她作了复查,不过她又去洛玻集团报道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听青青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就担心起来,沈超却道:“你跟盘姑娘已经到了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地步了吗,你放心吧,她由我们警花和副队长保护,不会有事的。”
这时沈超的手机铃声响起,我看到他拿出了一部西门子手机,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了铜大军的声音。
“沈超,我和小田还有郑教授在太原路夜市上吃饭呢,你和楚凯带袁大夫一起过来吧!”
沈超有些疑惑,便追问:“铜副,你们在哪一家夜市吃饭啊?”
“你们到了,我再通知你,戴上耳机和对讲机,最好穿上防刺背心,让袁大夫也穿上,知道吗?”沈超应了。
正在客厅沙发上打盹的楚凯听到后,就朝我们往来。
“楚凯,铜副让我们和袁大夫一起去吃饭!”
我们向郑教授的夫人告辞后,就下了楼。在楼梯口,沈超示意我靠墙站,楚凯去开车。
外面刚下过雨,有些凉,当我进入面包车内,看到小区内有的人正在焚烧纸钱纸衣,我才想起今天是中元节。
不过北方人对七月十四并不在意,也没有把这一天当鬼节。
我们的鬼节是农历十月初一,楚凯一边开车一边向我们询问:“袁大夫,你在武汉发大财了吧?又是手表又是手机的,听说苏镇民和马晨光也去投奔你了?”
沈超在车内开始穿防刺背心,他将大号的运动衫套在了外面,我就警惕起来,质问道:“难道我们已经摆脱了杀手的追击,可以大摇大摆的到也是上吃饭了?”
他回答:“我也不清楚,我跟楚凯一整天都在保护你们俩,上面就是这样命令的,我不得不服从啊!”
面包车在太原路停下,这里的人不是太多,沈超的耳机里发出了指示,我看到楚凯也在穿防刺背心,还戴上了棒球帽,最后戴上了墨镜口罩,换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向沈超对视了一眼,就开门下车。
沈超摇下了车玻璃,全神贯注的盯着楚凯。
楚凯迅速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取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就向前寻去。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将地上残留的垃圾卷起,旋升到了半空中。楚凯立刻蹲下,伴随着黄豆大小的雨珠暴落,路上的行人一下子消失了。
沈超迅速拉开车门,抢到楚凯身边,将他拉起,搀扶着返回面包车内。
我身手抓住楚凯的手腕,将他放在座椅上,就感到他的手腕冰凉。
沈超赶到前面,坐在了驾驶座上,嘴里道:“副队,楚凯遇到袭击了,我们是撤还是继续?”
我开始为楚凯作检查,先号了脉,发现楚凯的脉搏急促如虾跃,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我从挎包里取出手机,借屏幕上的光翻开楚凯的眼皮,他的瞳孔放大。
“沈超,把车里的灯打开,我要为他施针抢救!”
沈超却犹豫了,道:“不能开灯,否则你就暴露了!”
“赶快把灯打开,否则楚凯就有危险了!”
车内的灯开了,我放平了座椅,解开了楚凯的衣服,迅速从挎包中取出针灸包,开始为其抢救。
沈超警惕的朝车外望去,然后用对讲机向上级汇报情况。
我听到了马达发动的声音,然后就是发动机轰鸣声,对讲机内传来了铜大军的命令:“赶快把车内的灯关闭,把车驶回局里!”
沈超还在汇报情况,我一抬头头,就看到面包车后面,一辆渣土车狂奔而来,驾车的是一个壮汉,目露凶光。
“快开车!”我向沈超警告,但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此时,从对面驶来一辆出租车,从侧前方撞在我们面包车的车头上,将我们挤上了人行道。
又听“嘭”的一声,面包车在人行道上翻滚,我也随着车体翻滚,楚凯重重砸在了我的身上,不过他也被疼醒来。
从破碎的玻璃窗外望去,我看到一辆出租车跟渣渣土车剧烈相撞,出租车的车头已经严重变形。
警笛呼啸,火花迸溅。
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