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自以为安全时,危险却从未结束。
我救出了孟宽还有俩女人的魂魄,确切的说是桂美伦跟韦招弟的魂魄,还开枪打死了李淳风的獒犬跟其本人的魂魄。
不过我总感觉还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我背着韦招弟的尸体,小棺材内的尸体是傻宝的,枯萎的如同木乃伊般,由孔医生背着。
在即将抵达悲狐沟入口处,我们找了避风的地方坐下休息,然后用些干粮,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顶多在天黑之前就能够离开悲狐沟。
严班副表示入口外还有人在接应我们。
我再次听到了挖掘机的声音,就顺声望去,看到一辆挖掘机正在清理悲狐沟出口的道路,积雪已经被铲去,原本坎坷崎岖的路面也被修理平整。
严班副朝挖掘机司机打了招呼,对方回应道:“你们出来了,我这就向上级禀报!”他取出对讲机向驻地回报此事。
这时从一侧山崖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呼救声,我们都抬眼望去。
一个男人悬挂在峭壁上,上下不能,进退两难。
孟宽立刻要起身去救人,被严厉止住,他要亲自上去救人。
严厉从背后的工具包内取出了一盘绳索和一副登山用的钩杖,攀着峭壁,往悬挂的这人靠近。
这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如果不是他开口求救,我们都发现不了他。
我闭上眼睛,朝此人极目望去,只看到此人身着白色的滑雪衫,戴着口罩和墨镜,衣服笨拙沉重,头上还戴着abc字母的毛线帽子。
严厉的身法很老练,速度也很快,几下就攀到这人身旁,用绳子捆住了这人的腰,然后将其慢慢朝下面系来。
我们一群人忙围了过去,这人缓缓被放倒了沟底,双脚落地,就取下了身上的绳套,用生硬的普通话道:“多亏你们救了我,我好像被冻伤了!”
孔医生就要为他检查,我看到了这人露出来的皮肤很白。
对方道:“我要袁大夫为我医治,你们都让开!”
众人听了一脸疑惑,我登时警惕起来,这人却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我就觉得这人很熟悉,却记不起来究竟是谁?
对方伸手抓住了我的右手,道:“袁成华大夫,是你吗?”
“你认识我?”我一边抽手一边向他询问。
对方点头应了,就对其他人道:“请你们先让开,我有话要对袁大夫讲!”
这些人知趣的离开,我从对方手里抽出了手臂,忽然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马克!”
对方摘下了口罩,点头道:“不错,我是马克,旁边的就是我父亲的尸体,我要与你同归于尽!”他从衣袖里探出了右手,攥着一只塑料打火机一样的东西,然后就开始按下。
孟宽登时高呼道:“不好,是炸药!”
我一把夺下对方手里的导火索,对方拉开了滑雪衫,露出怀里的一捆雷管,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忙往地上扑去,我扑到了马克身上,炸药被引燃,我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爆炸力托着飞起,然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
两侧的山石纷纷滚落,悲狐沟出口再次塌方引起了小型雪崩。
这次连挖掘机一起被埋。
山石砸在我的后背上,令我感到断骨一样的疼痛,再去看身下的马克,他面带笑容,不过肚子已经被炸穿了一个大洞,残缺的肠子胃等内脏坦露在外。
我俯身察看自己,腹部的衣物烧成了炭黑。
严班副随着崩坍的山石一起滚落,祝警官等人全都被滚落的山石砸中,孔医生和焦法医还有护士小秦都被埋在落石下面。
孟宽额头冒血,我忙从落石下移除双腿,去为孟宽包扎伤口。
悲狐沟的出口再次被堵塞,这些同伴只有严厉和孟宽伤的比较轻,我为后者包扎伤口,前者已经在移动山石救人了。
我伤的最轻,打开了棉大衣后,发现自己的皮肤都是完好无损,不过身上的棉大衣和迷彩服已经被烧坏了。
严班副每救出一人,我就用针具和孔医生的急救箱为其救治。
悲狐沟再次沦为一个封闭的世界,幸好挖掘机的司机已经在对讲机内汇报了情况,第二支救援队应该很快就能赶到。
祝警官被砸断了几根肋骨,躺在地上哀嚎,再看他背着的老头子的尸体,已经被坠落的山石砸的面目全非。
焦法医更惨,被砸断了一双大腿,嘴里更是叫道“我的相机,我的工具箱!”
我在雪地上为其抢救,现在有点药品短缺了。
孔医生和秦护士也被严厉挖了出来,两人伤的不轻,已经昏迷过去。
严厉继续在落石下面挖掘,从挖掘机的司机室内拉出了被砸晕的司机,但对方身上没有别处受伤。
对讲机也被砸坏,驾驶室的玻璃破碎,严厉的双手虽然戴着皮手套,但还是被割伤,我忙取出纱布要为他包扎,被他拒绝。
“先救伤得最重的,我设法呼叫救援!”不过对讲机的天线已经被砸断,拔下后面的电池再装上后,就是开不了机。
我处理好所有的伤者,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在一旁落座休息,地上满是积雪和落石,我索性坐在了这种石头上。
这些同伴大多是被砸伤,有的轻,有的人伤得重。
严厉撕下了自己的衬衣包扎了双手,也坐在落石上叹息道:“看来我们只能再次等待救援了,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突然发生爆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