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逆境中的年轻人,要么爱做白日发财梦,要么脚踏实地的努力工作。
我也爱做白日发财梦,不过为了填饱肚子,也得脚踏实地的努力工作,对黄霏师姐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所以我也婉言拒绝了她的邀请。
一个月后,我拿到了人生第一笔工资,虽然只有元,但可以买更多的参考书了,也不用向父母伸手要钱。
师姐又打来电话来,执意邀请我一起吃饭,还就她跟我俩人,要我付款,老城烩面馆。
我都有些心动了,师姐又加上了一句“老马出院了,不过以后只能坐轮椅过后半辈子了。”
居然让唐猜对了!
我还是拒绝了师姐的邀请,因为天气逐渐变冷了,我需要为自己添置过冬的衣服了。
家里又打来电话,外婆快要不行了,让我回一趟。
正好我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在回家前,又旧书摊上“淘宝”,老头见到我,便询问“上次那部书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我大眼扫过他这些旧书,回答“书里的内容很不错,可惜不实用,找不到这些药材的实物,就算找到了,也不敢用,谁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呢?”
老头听后有些不高兴,狡辩道“那是因为你呆在医院里,如果你离开医院,远离人群时,就会用得上了。”
我在他的书摊上发现了一本手绘版的《针灸急救大全》,里面记录的是人体所有的经络穴道,以及各自的作用,很实用,一问价格也不贵,便掏块买了下来。
外婆已经回到大舅家住了,我特意了北邙区会盟镇的大舅家一趟,找到了外公留给我的这把破刀,现在已经锈的看不出是把刀来。
大舅看到我来,便嚷道“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你来了,我们今天就为你外公的新坟固墓,明天就迁坟。”
我听后暗自叫苦不已,大舅的“固墓”意思是为新挖掘的坟墓加固。
外公的新坟选在了邙岭东南方靠近柿子树沟的山坡上,大舅带着我,还有同村的几个帮手,驾着机动三轮车拉我们前。
同的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伙子,生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外有神,大舅便介绍“他就是振民,你们俩时候一起放过牛的。”
我立刻记起来了,振民哥比我大六岁,他爹爹就是在为大舅建新房时出了事故身亡的。
振民哥一家并没有因此而仇恨我外婆一家,这更使我外婆感到不安,也尽量多出钱补偿。
“华已经长这么大了,在哪里上班啊?”振民哥开口询问。
我忙回答“是啊,我们也有好多年都没见过了,我现在在洛阳一家医院上班,振民哥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振民回答“我买了一辆前四后八大东风,跑短途。”
同车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却是白净文弱,我们称他“冠军”哥,也是一起放过牛的交情。
冠军道“你外公的新坟可是风水宝地,我本来打算把房子建在那里的,被你大舅花大价钱强买了。”
振民就反驳他“冠军哥,看你的,哪有把自己房子建在公墓上的,那块地区政府已经准备规划成高级公墓了,只有本乡人和肯出钱的人才能在那里安葬。”
在三轮车的轰鸣跟颠簸中,我们赶到了外公的新坟,这里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背靠邙岭,左边是上山的黄土道,右边是柿树沟,南边还有一条柳树溪。
不过我对风水一窍不通,只局限与光照充足,依山傍水,这样至少坟墓不会被大水冲塌,也不会被淤泥埋没。
墓是新挖的,但是旁边已经有好几个坟头,大舅带着我开始往地上卸水泥跟砖石。
这都是力气活,振民哥很照顾我,还有一个老泥瓦匠,在一旁抽着烟,等我们卸好车,和好泥,便挽起袖子,拿着瓦刀开工。
我对坟墓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所以不肯进入地下,振民哥无所谓,在下面接过我递出的青砖。这种砖出窑后,浇上凉水,很快就冷却了,颜色也由粉红变青,更加笨重结实。
冠军负责和泥,于是他就跟大舅提着水桶下到沟底取水。
老泥瓦匠一边抽烟一边聊天“咱们这里可是天下第一丧葬宝地,这下面也不知道埋着多少达官贵人!”
我累的够呛,也没有搭话,振民哥却反驳“这里是天下第一丧葬宝地,为何却不见有皇帝的墓呢?”
振民哥的很对啊,我虽然对历史不太懂,但也从来没有听外婆跟大舅他们提到邙岭安葬着哪位皇帝?
老泥瓦匠不慌不忙的解释“皇帝都已经是天子命了,还会把墓选在这里?邙岭的风水可以改变葬者子孙后代的命运,确切的是改穷为富,改贱转贵。”
我听后将信将疑,如果我大舅以后当了官或者发了大财,就明这个泥瓦匠的没错。
就算是空的墓,我看一眼也会在心里膈应,所以我努力不看墓室,振民哥却毫不在乎,置身墓室内继续跟我们有有笑。
他对我冠军哥从就爱捉弄人,长大了爱算计,不过现在正在做死人生意。
我忙询问“死人生意?什么生意?”
振民就介绍“冠军哥在安乐火葬场旁边开了一家寿材店,专卖丧葬用品,最近还倒腾起墓地了,他家分到了几十亩山坡林地,全都变成了墓地,准备高价出售。”
这个泥瓦匠故意磨磨蹭蹭的,到了太阳西垂后,才完工,振民哥负责收拾工具,他随口叫了我一声,我不由自主的朝墓室内望,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