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放肆了,杨婕妤竟然敢当着您的面勾引皇,您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逊影怒不可遏,她跟随马秀英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胆放纵的女人。
马秀英也有些生气,平时杨婕妤行事轻佻她可以不计较,可是杨婕妤把手段用到她的面前,也未免太不把她这位皇后放在眼里了。杨婕妤不守规矩的行为对其他妃嫔尤其是今晚该侍寝的妃子来说极不公平,这是在明目张胆地破坏宫中次序,**裸地挑衅她的权利。果然如成穆贵妃所言,自己的仁慈反而滋生了妃嫔的骄纵。
然而未等马秀英想出收拾杨婕妤的办法,后宫已经乱了套。
妃嫔们收到心腹宫人的禀告,都在最短的时间知晓了皇没有按牌子召人侍寝,而是直接留宿杨婕妤寝宫,再联想到杨婕妤白天的做作,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用这种手段勾引皇,既然杨婕妤做得,她们为什么做不得。
郭惠笑得差点喘不过气,眉飞色舞地对郭霞说道:“哈哈,本宫真佩服杨婕妤的大胆,明儿宫中一定十分热闹。”
郭霞也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娘娘英明,明日娘娘要不要去坤宁宫瞧热闹?”
“虽然本宫很想看到马秀英脸精彩的表情,不过这种热闹我们还是避开为妙。明日你去告诉马秀英,就说本宫不舒服想请太医来看看身体。”郭惠好整以暇地说道。她才不屑和一群愚蠢的女人争宠,有什么消息能比皇嗣更让朱元璋紧张,不需她刻意勾引朱元璋,朱元璋听到她身体不舒服自然会来看望她。
第二天,众妃来给马秀英请安,除了孙氏和李碽儿,每个妃子都不约而同地穿了最美丽的衣服,描了最精致的妆容,戴了最漂亮的首饰,并异口同声要求继续留在坤宁宫偏殿刺绣纺织。
“本宫不是说了开春之后再劳作吗?”马秀英压抑住心中的怒气,这些女人打的什么主意,连个瞎子都能看清楚。
“没有臣妾等织造的布料,不知多少孤寡老人会挨冻受冷。臣妾等回去后幡然醒悟,不该因自己怕冷怕苦就置这些孤寡老人不顾,所以恳请皇后让臣妾等继续劳作。”众妃痛心疾首,一脸的悲天怜悯之态。
马秀英注意到杨婕妤满脸春色,成穆贵妃和李碽儿则面无表情,不过没看见郭宁莲的身影,便问道:“宁妃呢?”
福顺擦着汗跑进来,“适才景仁宫的宫人来禀告宁妃怀了身孕,已有三月余。景阳宫的宫人也来禀告说惠妃身体不舒服,奴才正派人去传太医分别为两位娘娘诊治。”
马秀英神色稍缓,“你让太医好好瞧瞧,以后每月多给景仁宫添五十斤木炭,别把宁妃冻着了,另外再派几个嬷嬷去服侍宁妃。顺便给皇说一声,皇一定很高兴。景阳宫同样如此安排,不能让惠妃出一点纰漏。”
福顺领命而去,马秀英再次问众妃,“你们可想好了,真要继续刺绣纺织?”
听到郭宁莲又怀孕了,而且月份竟比郭惠还大,众妃心神大震,态度更加坚决,“臣妾等愿尽绵薄之力为皇和皇后分忧!”
嘴说着表忠心的话,妃嫔们心里却在羡慕郭宁莲有两个兄长做靠山就是安逸。原本郭宁莲被处罚连朱元璋登基大典都不让参加,大家都以为郭宁莲这次要被朱元璋无限期冷落了。谁知人家的哥哥有本事,一个被封为巩昌侯,一个被封为武定侯,在朱元璋面前稍微提了小妹几句,就让朱元璋想起了快被他遗忘的郭宁莲,重新恩宠起来。她们这些女人没有郭宁莲、杨婕妤那样强硬的外戚势力就只能靠自己的手段争宠了。
看着这些擦掌磨拳,蠢蠢欲动的女人,马秀英嘴角勾起一个嘲笑的弧度,“既然如此,本宫也不阻拦你们的好意,有那身子骨弱的可以自行回宫,有那想尽绵薄之力的可以继续留在偏殿刺绣纺织。”
除了少数妃嫔离开,大部分妃嫔都选择了留下。但这次没人给她们添衣物送吃食,妃嫔们忍冻挨饿终于盼到朱元璋下朝出现在坤宁宫,顿时打起精神前来辞见马秀英,却被逊影和福顺拦在正殿门外。
逊影面带寒霜,说的话比那空气还冷,“皇后说你们不用求见,天色已晚,皇后就不留你们了,诸位娘娘好走,奴婢要锁宫门了。”
吃了闭门羹喝道:“你这贱婢竟敢阻拦我们求见皇后?还不快快让开!”
“本宫有事求见皇后,你敢阻拦?”
“定是你这贱婢自作主张,我要见皇后。”
“你这贱婢目无尊,我要找皇后讨个说法。”
“福顺,锁门!”逊影头一昂,理都不理七嘴八舌的女人们,转身就走。
“砰!”红漆铜门紧紧关闭,隔绝了众妃的视线,只有枯黄的叶子随风飘落,好似在嘲笑众妃的冷遇。
朱元璋隐隐听到女人的争吵声和叫骂声,皱着眉头问道:“外面为何如此喧哗?”
马秀英憋着气,不冷不热地答道:“妃嫔们都在外面求见,皇可要召见?”
“这个时辰,她们不好好待在各自寝宫,来此作甚?”
“妃嫔们想自荐枕席,不知皇今日看了哪个?”
朱元璋怒道:“此事自有你安排,怎么能让她们擅自做主?”
马秀英面带讥笑,“皇昨夜留宿杨婕妤寝宫,今夜自然可以留宿她们寝宫,何须妾身的安排。”
朱元璋略显尴尬,缓和了语气说道:“皇后一向安排妥当,朕也要听从皇后的安排。朕昨夜并未留宿杨婕妤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