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冷眼看着孤清直,笑道:“凭你也要教训我?”
孤清直闻言,冷冷一笑道:“听闻你在凌烟台上激战众人,功力匪浅,我倒是很想领教阁下的高招,若是你赢了,刚刚我的一番话你就当耳旁风好了,若是你输了,你给周青跪下道个歉也就是了,怎么样?”
宋瓷点点头道:“好,你要打,我岂能不从?”
孤清直收起折扇,拱手道:“无需多言,手底下见真招吧!”
说着,孤清直以扇为剑,朝着宋瓷胸口点来,劲风呼啸,宋瓷急忙后退一步,以一只右手迎敌,在折扇上轻轻一点,顿时将孤清直的力道弹了回去。
两人初次交手,宋瓷心中顿时一惊,这个孤清直果然不简单,一身功力恐怕也已经到了出尘境界,只不过他才步入此境界,根基未稳,远不是宋瓷的对手。
饶是如此,孤清直的天赋也已经十分可怕了,本来宋瓷可以轻易打赢他,只是宋瓷知道燕子语有心利用他,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所以宋瓷与孤清直相斗,本没有使出全力。
两人各施奇招,拳掌相碰,霞光四溢,罡风肆虐,两人各退数步,看上去像是不分轩轾,分不出输赢,其实宋瓷是故意隐瞒了实力。
孤清直越战越勇,一脸疯狂,心里很是自信,他还有杀招未使出来,而宋瓷招数平平,左手带伤,一定赢不了他。
孤清直正要迎上前去,却听见燕子语的声音响起:“住手,这里毕竟是皇宫,你们在此相斗,成何体统?”
孤清直微微一愣,他看了一眼燕子语的绝世容颜,不禁呼吸一滞,他展颜笑道:“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宋瓷目中无人,不知人外有人,我本有心教训他,所以才没有顾忌许多,不过不要紧,据说十日之后,南方明昭国为庆圣上五十大寿,将会派出三位青年高手,迎战我国俊秀,其实是想借此机会来免除每年进攻的金银,十日之后,我一定毛遂自荐,挫败明昭国的三位青年高手,届时需请宋瓷在一旁观战,也好让他知道,谁才是英雄?”
孤清直满身傲骨,骄傲自大,他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在贬低宋瓷,顺便自夸了一番,不过宋瓷并不在意,因为他并不想被燕子语操纵利用,看人眼色,听人指使,让他感觉很不自由。
孤清直深深看了一眼宋瓷,挥一挥手道:“我们走!”
于是周青跟随在其身后,缓缓离开了,宋瓷回身看了一眼公主,只见公主满脸怒容,双眸中带着一股戾气,好似深山中许久未吃人肉的老虎,直看得宋瓷心惊肉跳。
燕子语冷冷道:“宋瓷,你明明可以打赢孤清直,为什么不用全力,你害怕他吗?我说过你做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替你担下,你……太令我失望了!”
宋瓷一怔,没想到燕子语心思缜密,竟然看出了他未尽全力,只不过她利用宋瓷来赶走孤清直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过霸道,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
宋瓷不动声色,说道:“我重伤未愈,而且左手还不能使力,你要我贸然出手,只怕我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
宋瓷居然已经学会说谎了,对付孤清直,他当然有必胜的把握,燕子语脸色缓和了一些,她瞪了一眼宋瓷,又道:“姑且相信你一次,十日之后,明昭国来犯,我要你伤势痊愈,并且拿下那三位青年高手,不给孤清直出手的机会,听见了吗?”
宋瓷点了点头,燕子语长出一口气,朝着前方自顾自地走开了。
皇宫里的风波实在太多了,宋瓷不禁为之忧愁,变幻莫测的燕子语,心高气傲的孤清直……这一切都让宋瓷十分想念那无忧无虑的宋濂村。
这十日时间里,为了恢复宋瓷的伤势,燕子语送来了许多灵丹妙药,宋瓷本来不愿意吃,但是一想到燕子语那可怕的眼神,他又是一阵胆战心惊,不过这些灵丹妙药,其效用确实不小,这十日时间里,宋瓷的伤势确实恢复了不少,而且他的手指也全都能动了,只是还是使不上力气。
终于,十日之后,皇帝的寿宴开始了,普天同庆,万里笙歌,皇宫乃至整个临安城,全都沉醉在一片歌舞升平的气氛里。
万国来朝,皇宫中的守卫,前所未有的森严,宴会的地点,在摘星楼前,摘星楼巍峨高耸,气象万千,皇帝高坐楼台上,俯视天下四方,在摘星楼前面空旷的场地上,美人长袖善舞,钟鼓声悠悠杨杨,震动四方,各国使者,满朝文武,分列两旁,跪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微微一笑,虽已是老态龙钟,但是气势却震慑千万使臣,他淡淡挥袖,轻声道:“众爱卿,众使臣全都平身吧!”
美酒佳肴宛若雨点一般占据了长桌,霎时间芳香四溢,叫人身心俱醉。
公主坐在前方,而宋瓷坐在她后面的那张桌子上,这都是公主的安排,燕子语时而回身看向宋瓷,惹得不远处的孤清直妒火中烧。
宴会进行到了一大半,宋瓷也听够了歌功颂德,早已不耐烦了,然而就在此时,明昭国的使臣终于按耐不住,站起了身。
等歌声平息,舞者退幕,这位使臣越众而出,弓身一拜道:“燕云国政治清明,万里繁华,都依赖于皇上的神文圣武,只是这些年来,我明昭国蒸蒸日上,以武开国,对于这些柔弱的歌舞,确是欣赏不来,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使臣说完,满朝文武神情激愤,全都厉声指责起来,场中嘈杂声不断,但是皇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