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忽然间心里莫名其妙地有几分失落,不过倏闪即逝。说道:“璇规师妹的确和谷师兄很般配,但愿他们能相依相谐,平安喜乐!”
青云道:“璇规师妹其实也挺可怜的,很小的时候爹娘便被鞑子杀害,师公命师父将她接来武当抚养,如今师公也仙逝了,唯一的亲人没了,剩下她一个女孩子孤伶伶的。”
两人又谈到了唐文鹤,青云又将唐文鹤的过往细细向李相如说了,李相如道:“没料到这姓唐的如此丧尽天良,我和他交手时,发觉他武功奇高,如果一开始我便知道是他,恐怕在他手底下过不了两百招。”
青云道:“姓唐的的确是个武学奇才,不过师门出现了他这样一个判徒,也是大大的不幸。目前我派之中恐怕无人能将其制服。师父如果不生病的话,也许能和他打能平手。”
李相如道:“师父生病了吗?”青云道:“师父半年前大病了一场,上个月才基本好转,可内力功力都受了影响,尚未完全恢复,否则用太极剑法对付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快便落在下风。”李相如心中释然,道:“是啊,我之前也觉得奇怪,师父的掌法和剑法都是极为高明的,与那姓唐的比应不分伯仲,原来师父病体尚未痊愈。”
青云忽然兴奋地说道:”相如师弟,我闻听师父要传授你太极剑法,按武当规矩,太极剑法只传给掌门一人,说明师公生前便有意要将掌门之位传你,我真替你高兴!”他待人真诚厚道,不会作伪,说高兴便是真的高兴,发自肺腑。李相如双手乱摆,说道:”师兄你想多了,在门中无论资历武功什么时候轮到我了,再说我也不喜欢做掌门,给我做,我也做不来。依我看青云师兄你最合适继任将来的掌门,既是大师兄,武功也好,更难得的是你与人为善,待人甚笃,也能容人,颇有掌门风范!”
他这一番话夸青云脸都红了起来,说道:“师弟,你别取笑我了。我这个人又木讷又笨,学东西又慢,掌门这个位子我连想也不敢想。哎,不说了,不说了。”两人双聊了这几年各自所遇到的琐事趣事,李相如和他说到了小灵,那是一只比人还聪明还侠义的灵鸟,青云得知小灵为救李相如力尽而死,心中也不禁侧然。说道:“万物有情,小灵虽然是一只飞鸟,比多少人更讲情感道义。相如,待过些时日,我陪你同上灵鸟峰,祭拜他一番吧!”
李相如感激地说道:“小灵是我的救命之星,如果没有它,我早就丧命了。如今它为而死,我心真的很痛,难得师兄能体会我之所感。我多谢了。”
两人数年不见,话题如同汩汩泉水,连青云这个素来寡言少语的道士,也是滔滔不绝,说个不亦乐乎,兴之所致,聊得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已近五更,这才沉沉睡去。
一大早,李相如醒来后,青云早已经不见,青云早将一套新衣服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李想好中穿衣起床,作了洗漱,用木梳将头发又认认真真地整理清爽。来到外屋,只见桌上放着一个小蒸屉,揭开盖一看,有四个白面馒头摆在里面,还
微微冒着热气。李相如知道这一切都是青云为准备的,不由得暗赞他的细心和体贴。
武当每早辰时必做早课,这是数百年来的规矩。青云头天无论睡得再晚,届时必要按时到课,不能随意迟到或缺席。李相如刚刚回到武当,一切都还未安置妥当,便可例外。他没有叫醒李相如,轻手轻脚起床,轻手轻脚将一切布置妥当,这才往做早课的真武大殿而去。
李相如将笼里馒头吃了,抹了抹嘴。寻思:“我得先去向师父请安。再去向诸位师叔请安,然后同去看向玉峰师叔公请安。”这里昨天离开时荀玉鹤嘱咐的。
李相如赶往忘我堂时,早课刚刚结束,荀玉鹤、罗飞鹤、张白鹤正在堂中议事。张白鹤敷了伤药后,伤势大为好转,已经可以走路。
李相如上前向三人请了安。荀玉鹤道:“相如,你来得正好。我和你二位师叔商量你的事情,先过来坐下。”李相如应道:“是。”到了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了。
荀玉鹤道:“你师叔公哪里适才我们已经去过,也代你请了安。他心疼你疲累,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就不用过去请安了。有什么事他会派青溪、青流来唤你。”李相如欠身道:“多谢师叔公体察,只怪徒儿瞌睡太大,起得晚了,请师父、师叔恕罪。”
荀主鹤摆了摆手道:“自家人就不要客套了。我刚刚和你两位师叔商得妥当。要传你太极剑法,须得学会太极拳法,才学得太检剑法。拳法是剑法的基础,拳法不精,剑法不成,这是太极拳剑总决。我平日里门中事务甚忙,就先由你二师叔三师叔教你拳法,待你拳法学得熟了,我再授你剑法。”
罗飞鹤道:“太极拳法是我派最高深的拳术之一,从明日起,由我先向你传授,待你三师叔伤势痊愈后我们根据各自时间视情况轮流教你,务必要将这套拳精萃要义都教会你才是。”
李相如站起身来,躬身说道:“多谢二师叔、三师叔。”张白鹤微笑道:“我和你师父、二师伯刚刚正谈论,说相如你有坚韧不拔之毅力,有勇有谋之胆识,大难大死之福分,大智若愚之聪慧,这次不但解了你师父的危,还夺回伤药救了我,更救我武当于大难,可谓功德无量,如果悉心栽培,定能成大器,做大事,前途无量。”
李相如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