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鹤听完李相如的讲述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谷慕风这逆徒好大的胆子,竟然背着师长作出此等qín_shòu行为。”又对李相如道:“你起来吧,你宅心仁厚,生怕将他俩的事说出来,害得师兄师妹受到门规处罚,虽是一片善心,却也害了他们。”李相如道:“弟子愚钝,请求门规处罚。”荀玉鹤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事你不说出来,没有任何人知晓。但你如今和盘托出,足见你心底无私,光明磊落。当务之急便是将青童找回,再商定如何处置谷慕风,至于如何罚你,缓缓再说吧!”
李相如叩了一个头:“多谢师父。”站起身来。荀玉鹤道:“既然你知道这件事的生发起因,你便和你罗师叔等人在山前山后一带搜寻,不要下山了。至于谷慕风,暂时不要惊动他。你也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事情我也先不告诉任何人,等找到青童再作计较。否则打草惊蛇,又怕他作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沉思了片刻,又对李相如道:“我便将你安排跟你二师叔、谷慕风一队,你要暗暗留心观察他的举动。防止他又耍什么花招。”李相如点头称是,随即告退出来。
李相如找到了张白鹤,向他报告了掌门的安排,于是便和几人同往后山而来。同行的有谷慕风及派中弟子青石、青沙等一共五人。
五人首先在武当后山的树林中一带搜索,当天一无所获,回到武当,第二天天亮,五人便往西边而来。五人又分成两个小队,由张白鹤率领青石、青沙往西北方向找寻,李相如和谷慕风往西南方向搜寻,两人既得命令,便往南边一路找寻下来。枫树林正在二人搜寻的方向范围,二人沿途细细察看,口中唤着青童的名字,李相如有意引导谷慕风往枫树林而去。
他偷偷观察谷慕风神色,看到离枫树林越近,谷慕风慢慢变得惊慌起来,脸色变得发白。李相如走在前面,边走边用手中长剑砍伐着挡路的树丛灌木,口中高叫着:“青童师妹,青童师妹。”谷慕风跟在他的后面,一言不发。
待两人接近那条谷慕风和青童约会的溪流边时,李相如突然道:“谷师兄,你认为青童师妹会出什么事呢?”谷慕风呆了一呆,道:“这小女孩子的心事,谁会晓得。再说,我和她不过见面打打招呼,平日里没多少了解。”李相如冷笑了一声:“谷师兄,据我所知,你和青童师妹很合得来的,不是你说的没什么了解。”谷慕风面色一沉,说道:“李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相如道:“我没什么意思,那么多年的师兄妹,早不见晚见,多少是了解一些的。”谷慕风道:“素日为了避嫌,我不会和派中的师妹师姐过多的接触,因而了解有限得很。”
李相如道:“青童师妹和哪些人走得近,接触得多些,你知不知道?”谷慕风皱了皱眉,说道:“我不清楚,你问这些干什么?”李相如道:“对她了解得多些,可以从她的日常行为中作出判断,她会到何地做何事。”谷慕风讥讽地笑道:“李师弟,你真是个天才,整个武当就数你最聪明,最有推断力。”李相如不理他的含沙射影,淡淡地说道:“不敢,谷师兄过奖了。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还是清楚的。”
说话间,两人来到谷慕风和青童那天晚上所在的位置,李相如指着溪流说道:“谷师兄,不知道青童师妹会不会因为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投溪自尽,寻了短见?”谷慕风脸色一变,说道:“李师弟,你这是在咒骂青童师妹,青童师妹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哪些诅咒她自杀了,你的心肠也太歹毒了吧?”李相如笑道:“谷师兄你误会了,我只是猜测而已。我觉得有几分奇怪,近几个月来我每次遇到青童师妹,她的脸色和精神都不大好,也许是碰上了什么疑难的事情,我一个做师兄的,不好过多的询问,现在她无故失踪了,我不过是胡乱猜测。”
谷慕风道:“青童师妹吉人天相,我相信她不会有事的。”李相如道:“但愿如此。”指着溪流说道:“我们顺着这条小溪走到上游探询瞧瞧。”谷慕风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溪流上游一路寻去。但见循着溪流往上游越走越荆棘密布,灌木丛生,慢慢便已经难以穿行,举步维艰。李相如挥动手中的长剑一路斩将过去,将前面阻路的荆棘杂树劈开,开辟出一条新的通道来。行了十余丈,谷慕风道:“李师弟,这里人迹罕至,连路都没有,料想青童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到这种地方,还是还别处找找看看吧!”
李相如到武当多年,武当山前后多是深沟峻岭,有很多山沟山坎未曾亲临,枫树林最远的地方也只到过前面的溪流边,至于再往林深处走也是第一次,看着前面重重叠叠的杂树荆刺,心中也是纳闷:“那晚我明明见到两人沿溪而上,但又没有道路可通,他们究竟到了哪里?”
现下闻谷慕风如此一说,思索片刻,便道:“好,今天天色已经不早,如此下去定不会有任何收获,不如先回去吧,明天再接着来此搜寻,我有一种预感,青童师妹可能便在这树林之中。”谷慕风脸色又是一变,但瞬即复原,只听他强笑道:“李师弟你说笑了,眼前已经无路可走,林中其余的地方我们都寻遍了,没有半点蛛丝蚂迹,明天还是朝其他地方去寻找,不要在此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李相如颔首道:“谷师兄说得有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