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天勇说话的时候赵云飞已在凝神戒备,见熊天勇突然出手,一点寒光迎面扑来,他虽然没练过刀法,但反应极快,用刀背在枪头上一磕,链子枪是软兵器,一磕之下改变了方向,从赵云飞头侧擦过。熊天勇见一击不中,手腕一抖,身随链转,又一招铁锁横江,链子枪带着破空之声向赵云飞腰间猛卷。赵云飞不敢大意,急忙后退避让。熊天勇这招铁锁横江可以连绵而上,他仗着自己身大力猛和链子枪长度上的优势,身体如旋风一般卷向赵云飞。赵云飞一看熊天勇来势凶猛,自己总是后退也不是办法,这样迟早会被逼到墙角,情急之下,看准链子枪来势,突然俯身一个前滚翻,那链子枪从他身上擦身而过,他自己已是滚到熊天勇身前,挥刀砍向对方小腿。熊天勇忍不住赞道:“好胆量!”收回链子枪纵身跃起,避开长刀的同时一脚踢向赵云飞头部。赵云飞抬起左臂格挡,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自己借势后跃,站直身体,凝刀而立。两人这几下交手,堪堪打了个旗鼓相当,看得万胆操等人都暗暗心惊,怪不得这小子独自一人就敢到万胆操家闹事,敢拆李兵辉家的小卖部,还敢深夜独闯砖厂,原来还真有两下子。熊天勇盯着赵云道:“刀不错,借我玩儿两天。”话音未落,手臂一挥,链子枪斜劈而下。赵云飞横刀上挑,那链子枪的材质也是非同一般,被刀身一挡,竟然没有当即折断,枪头折过来抽向赵云飞肩膀,对此赵云飞早有防备,横刀上挑的同时身体微侧,躲过甩过来的枪头,链子枪哗啦一片响,在刀身上缠绕了四五圈。熊天勇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双手猛往回拽,想将赵云飞手中的刀夺过来。赵云飞当然不会轻易松手,双手攥住刀把往回拽的同时搅动刀身,那链子枪虽是精钢所制,但与龙刀这种神兵利器比起来,仍是天差地远,再加上两人这样大力拉拽,链子枪哪还承受得住?“咯嘣”几声脆响之后,断成几节,掉落地上。熊天勇正全力往后拉拽,满以为凭着自己这一身的力气绝对能把刀夺过来,全没想到这条精钢链子枪竟然会断掉,身体收势不及,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也亏得他平时习武有素,脚下灵活,踉跄几步,稳住了身形。熊天勇望着自己手中剩下的一截铁链,愣了片刻,然后喃喃的说:“真是一把宝刀啊!”抬头望向赵云飞,说道:“小子,我给你向万总求个情,你把刀留下,自己离开,这些受伤保安的医药费也不用你管,你看怎么样?”赵云飞缓缓摇了摇头,目光却是扫向了李兵辉。熊天勇哪里知道赵云飞此行的目的,他仍不死心,继续劝道:“你看你拿着管制刀具伤了这么多人,万总要是报了警,你的刀作为凶器不但会被警方没收,你自己也得掏钱给他们治伤,说不定还会因为故意伤害罪进监狱……”赵云飞冷冷说道:“我既然敢伤人就不怕警察找我,这把刀,你趁早死了心。”熊天勇摇头道:“小伙子,话不能这样说,这要是解放前的旧社会,我也不和你废这些话,如今是法制社会,就算是有钱的公子哥、官二代伤了人都不那么容易处理干净,更何况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少年——伤了人,得负责任,你再考虑一下我讲的这些。”赵云飞用刀指着躺在地上呻吟的那几名保安说:“这些人跟着万权亮干下伤天害理的大事,都是罪有应得,你还是为你自己想想后路吧,到时候警察来了脱不了身。”熊天勇刚才就有些疑心,此时听了赵云飞的话,不禁回头望向万权亮,万权亮意识到熊天勇起了疑,大声说道:“别听这小子胡扯,我的砖厂是合法经营,他是跟我家有仇,故意造谣中伤,他现在砍伤这么多人,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万胆操也是看出熊天勇对赵云飞手中的长刀极为感兴趣,蛊惑道:“熊总,你要是能拿下这小子,这把宝刀就是你的,我们这里没人跟你争,我也向你保证,宝刀的消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李兵辉也说道:“对,熊总,这把宝刀配上你这一身武艺和你这身高气势,那才叫绝了呢,除了你之外,谁还配得上使这把宝刀?况且你的兵器毁在这把刀上,理应用这把刀做赔偿。”此时李兵辉恨不得把赵云飞给碎尸万段,尽管他知道杀人是犯法的,但在巨大的仇恨驱使之下,人往往会比野兽还要凶残,而且,对于赵云飞持刀夜入砖厂的目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肯定是冲着他来的。熊天勇转回头,目光又落在赵云飞手中的龙刀上,越看越是喜爱,说道:“我再重复一遍,把刀留下,我让你离开。”赵云飞摇了摇头,说道:“万权亮他们身犯大罪,看样子你仍不知情,就算我把刀交给你,他们也不会放我离开砖厂,我也再次劝告你一声,你和他们搅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熊天勇脸颊抽动了几下,终究是抵挡不住这把金光灿灿的宝刀的诱惑,眼中凶光大盛,厉声说道:“他们犯了什么罪我不知道,更没有参与,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深夜持刀伤人,要是不把刀留下,就别想走出这个院子。”熊天勇手持半截铁链,他心里已是有了算计,如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眼前的这个少年仅凭一把宝刀不一定能够抵挡下来,何况自己身后还站着这么多帮手。想到这里,熊天勇就要动手,正在此时,忽然从墙外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一心想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这么大的人,还要不要脸了?”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