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听了这句话,明显的一愣,她没想到赵云飞现在还在为她考虑这个事情。
小心地掩饰住内心的感动,眼神迷离,透过玻璃望向外面脏乱的街道,又收回目光,望着这个简陋的餐馆,这里应该是那些农民工,所谓的低端人口经常光顾的场所吧。
轻轻叹了口气,白洁低声说:“算了,咱们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些人呢?你可以动手把东北虎打残,不怕东北虎报警,而那些人,他们有权利,有关系,你就算是动他一手指头,恐怕都会失去人身自由的,算了,我认命,只要以后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还是有信心把自己的生活过好的。”
赵云飞见白洁对这个事情已经完全心灰意冷,也不好过于相劝,只得作罢。
正如白洁所言,凭他现在的力量,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两人都有些沉默,就在这时候,白洁包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白洁吃了一惊,掏出手机来一看,脸上立刻变得苍白起来,拿着手机对赵云飞说:“小弟,我去外面接下电话。”说着匆匆起身出了餐馆的门口。
白洁的神情赵云飞都瞧在眼里,这个时候给白洁打电话的不是东北虎就是于文龙,如果是东北虎打来的电话,白洁不至于躲出去接,那多半是于文龙了。
赵云飞早就觉察到,白洁不愿意让他参与她与于文龙之间的事情。
赵云飞清楚,白洁是怕他受到伤害,正如在面对东北虎的时候,白洁宁肯自刎来威胁东北虎放他离开。
“于文龙么......”
赵云飞的双眼微眯了起来。
当白洁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她的神情明显的有些慌张,饭也吃不下了,光喝酒。
赵云飞只是装作没看出来,饭没少吃,酒也没少喝。
吃完了饭,毫无意外,白洁又喝高了,赵云飞知道,那是因为她心里有事。
仍然是赵云飞把她背回的旅馆,望着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女孩,竟然如此命苦,赵云飞心里不由得疼了一下。
昨天买的香蕉还有不少,小米饿了会自己吃,倒也不用赵云飞操心。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赵云飞躺在另一张床上,没多久也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太阳偏西,
昏黄的光线透过窗玻璃照射进房间,把房间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昏般的光晕。
赵云飞已经醒了,但是白洁还在睡,为了不吵到她,就一直侧身向里,躺在床上没起来。
过了片刻,赵云飞听到白洁起身的声音。
赵云,此时他不愿中断思路,所以仍然是侧身向里躺着,没出声,也没动。
白洁下了床,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赵云飞的床边,愣了片刻,忽然将赵云飞身上的被子轻轻掀起。
赵云飞就感到一具成shú_nǚ人的身体钻入被窝,而后用手搂住了他,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此时赵云飞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躺在那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赵云飞就感觉自己后背处的衬衫湿了一片。
毫无疑问,那是被白洁的泪水打湿的。
他正想转过身来安慰她,忽然听到她轻声的哼起歌来:
从来不怨命运之错,
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错了我也不悔过。
人生本来苦恼已多,
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没有分别痛苦时刻,
你就不会珍惜我。
千山万水脚下过,
一缕情丝挣不脱。
纵然此时候情如火,
心里话儿向谁说。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
只要你也想念我。
......
这歌声将赵云飞深深的打动了,在赵云飞第一次见到白洁的时候,他就觉得她的声音异常的悦耳好听,而此时唱起歌来,更是具有一种魔幻般感染人的力量。
赵云飞觉得,恐怕只有赵咪的歌声才能与她相比。
听到这里,他终于是忍不住转过身来,将这个命运凄苦的女孩,紧紧地搂入怀中。
当歌声终止之时,赵云飞似乎是从胸腔深处迸发出来一句话:“不要怕,有我在,就算天塌了,我也会给你顶起来。”
世界上还有比天塌下来更加可怕的事情吗?恐怕没有。
听了赵云飞的这句话,白洁终于是不再压抑自己,放声痛哭起来,任凭心酸的泪水肆意横流,打湿面前这个男孩的衣衫。
此时的白洁,不再有任何的顾虑,完全开放自己内心的世界,让自己的身体去依靠面前这个最值得依靠的男孩。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疼你、怜惜你、能够让你依靠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虽死无憾。
彻底释放了内心的压力,白洁的双眼也许是被太多的泪水洗过,此时显得异常明亮。
这双明亮的眼睛,充满深情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男孩,许久许久,似乎是总也看不够。
忽然,白洁将红唇凑到赵云飞耳边,将一句已是被她重复过多遍的话语,再一次轻声地说了出来:“小弟,我是干净的!”
说着,白洁缓缓、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衫......
夜已深,两人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困倦、醒来,再困倦,再醒来......
空调的暖风把屋里吹得暖洋洋的,此时,白洁全身一丝不挂,将头枕在赵云飞胸口上,听着那缓慢而又极其有力的心跳,白洁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和满足。
“你一直不愿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