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化,顾名思义,是人类修士为了某种需求,在修炼了某种兽化功法或者服食了某种丹药的前提下,强行激发身体的潜能,强横自身的肉身,同时自身的法力也有不同程度的增加。
不过,兽化对自身的伤害也是极大的。除了对肉身有一定程度的伤害之外,也会不同程度地削弱神魂之力以及元气、元神,更有甚者,会带来多年的修为停滞不前。
这兽化之术发源于东洲大陆西北的蛮族。由于这兽化之术是很伤修士元气的邪门法术,所以,以正道自诩的齐、申等国,自然禁止修炼此功法。
而可以兽化的丹药,甭说在齐、申等国,即使蛮族大为聚集的越国、凉国,也几近绝迹。
不是说此丹药如何地难以炼制,也不是炼丹师的水平低下,而是炼制此丹药的主材料——影狼精血,难以寻觅,相传,这影狼早在数千年前就绝迹了。
而此刻,瘦削青年竟然兽化,也不知道他修炼了兽化之术,还是服用了兽化丹药。
满脸惊恐之色的项启自然不会在此处再多耽搁什么,只见他认准一个方向,接连打出数道法决,没入到脚下的劲风靴之中。
“嗖”的一声,劲风靴向前方激射而去!
还未飞出多远的项启,只觉得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他的身躯!
项启大为骇然,又是数道法决没入到劲风靴之中,但是,项启的身子只是在原地微微一动,根本没能前进分毫。
而在这时,项启只觉得一股足以撼动山岳的巨力,猛然向下一拉,项启仿若法力尽失一般,被人拉拽而去。
也就是刹那工夫,项启被兽化的瘦削青年拽到了身前。
那张让人看后惊恐万分的豺狼之脸,突然大嘴一张,“怒吼”一声,那双通红的双眼之中,更是射出一道嗜血的神色来。
看到此幕的项启,哪里还不明白,兽化后的瘦削青年这是要生食了自己!
命悬一线的项启,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豺狼之脸,心中更是百般滋味翻滚起来。
悔恨?不甘?自责?
兽化后的瘦削青年手臂一抬,把攥在手中的项启往嘴边一送,这就要把项启生食了去!
项启更是缓缓闭上双眼,静待死神的到来。
人生在世,总免不了这一遭的!既然来了,再畏惧悔恨已然无用,还不如放下包袱,放下尘念,放下生之依恋,来一场痛痛快快的死亡呢!
在死神面前,我很坦然!
在死神面前,我不畏惧!
在死神面前,我要征服!
死神,你还敢来么?
而在这时,项启只觉得丹田之内,那个神秘物体之中,一股冲天热流翻滚不止,翻滚程度越来越大的热流,猛烈冲击着神秘物体,有种破壁而出的意味。
终于,这热流挣脱神秘物体的束缚,刹那间,激射到项启的灵海之中。
项启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也就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分明看到一位从天而降的绝美少女,在她那张陌生的脸庞之上,又透着某种熟悉……
……
当项启与瘦削青年斗法之时,在临天城白家的某个密室之中。
一名身穿灰色道袍、头戴黄色金冠的中年修士坐在一把做工甚是考究的藤椅之上,而在他的面前,则垂首恭立着一位满头银发、面色焦黄的花甲老者。
这银发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白家现任家主,白敬。
只见银发老者时不时地抬起垂下的双眼,战战兢兢地偷看一眼面无表情的金冠修士,一副试图从他微眯的双眼之中得到某种讯息的神色。
“白敬,知道我来临天城所为何事吧。”金冠修士自然看出银发老者的小伎俩,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色,而是淡淡一笑,冲着身前不远处的银发老者,如此说道。
“小人我哪敢胡乱猜测孟掌门的心思呢!”银发老者眼珠左右转动一下,微抬起头,冲着金冠修士抱拳施了一礼,脸上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毕恭毕敬地如此说道。
“那流清漩法宝落在了他人手中,真是有些可惜了。”金冠修士脸上一种大为惋惜的神色闪过,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
以银发老者修仙者的耳力,自然把金冠修士这句看似自言自语的话语听进耳中,不过他目光闪烁不定,并没有搭话。
他早已听说,在刚刚结束的拍卖会上,通天派的孟掌门对压轴的流清漩法宝颇感兴趣的样子,身为通天派附属势力的白家,自然希望孟掌门拍得此宝了。
不过结果是,孟掌门中途退出了流清漩的竞拍,一脸的惋惜之色。
但是,对于此事,银发老者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破坏了拍卖会的规矩,让此宝被孟掌门强行拍走吧。况且,在这拍卖会之上,孟掌门亲口允诺,让白珊珊秉公主持拍卖,出价高者得到此宝。
为了此次拍卖会的安全顺利开展,请来了通天派两大结丹期长老护法一二,白家因此也支付给通天派足够多的好处,所以,即使此刻的孟掌门对流清漩再如何地念念不忘,他也一点办法没有。
金冠修士看着一脸茫然无助之色的银发老者,脸上怒色更盛了三分,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出来。
当一个丰满诱人的妩媚身影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之时,金冠修士脸上升起一丝淫邪的诡异笑容。
“主持拍卖会的白珊珊那丫头是你白家的子弟吧。”也就是刹那工夫,只见他面色一正,敛去了脸上的淫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