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项启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只见他腰板直挺,貌似毫不费力地朝着众人阔步走来。
看到此幕的矮个少年心下一喜,心中也不禁自忖道:“看他这个样子,恐怕不足半桶水吧,这次赢定了!”
于是他把目光转向陈姓青年,说道:“陈师兄,还能追加赌注么?”
陈姓青年看到项启如此,适才还有些期待的脸上,早就阴云密布了,只听他没好气地回答道:“就你鸡贼,少白日做梦了!若是老孙头追加赌注,我还可以考虑。不过,老孙头胆小如鼠,哪敢呢!”
这老孙头最经不起他人的激将,听闻陈姓青年此言,他貌似受到奇耻大辱一般,脸色涨得通红,脖颈处更是青筋暴起,只听他破口喊道:“谁说我胆小了!我再加十个日常!”
陈姓青年见自己的激将之法奏效,连连拊掌,笑道:“好!孙师兄果然好气魄!孙师兄二十个日常,押两满桶水!”
说到最后,这陈姓青年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喊着,恐怕众人听不到、失了见证一般。也是,换做是谁,遇到白送日常的好事,也会像他这般,心情大好吧。看他这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好比这二十个日常已经装入自己的口袋一般。
说话间,项启与众人的距离又近了几分。这陈姓青年大有深意地看了老孙头一眼,迫不及待地说道:“买定离手,大家都不可以再更改了!”
而当项启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对赌的众人,脸色各异,五彩缤纷,有暗自庆幸,有激动万分,有幸灾乐祸,而那陈姓青年脸都绿了,被气得差点晕死了过去:项启竟然挑来了两满桶水!
“幸亏我只押了两个日常,输得还不算多!”
“我输了一辈子,这次竟然赢了!我竟然赢了二百个日常,太好了!真是苍天有眼,可怜我老孙啊!”
“陈师兄你也不要太难过,可不要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凡事要往好处想,我不是还输给你五个日常么!还有王师弟,他输给你三个日常……”
“你给我滚!”矮个少年这火上浇油的本事真是了得,三两句便把陈姓青年的怒火彻底激发出来,只见他握紧的双拳瑟瑟抖动,冲着矮个少年咆哮道。
满脸茫然的项启,看了众人众相后,把木桶中水一倒,也就挑起扁担继续他的日常了。
项启不知道的是,他刚一离开,有关于他的议论在这几人之间开始了:
“这新来的项师弟,竟然可以一次挑来两满桶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换做是闫师兄,一次也不过挑来一桶半水!”
“我刚才可是特意留意了一下,挑两满桶水走两里多的山路,他竟然大气都不喘一个,这也太有力气了吧!”
“谁说不是呢,他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看样子,他即将成为第一个首日不被惩罚的新人了。”
“老孙头这次真是走了狗shi运,竟然让他赢了二百个日常,陈师兄这下亏大了!”
“哼!陈师兄仗着闫师兄的庇护,老逼着咱们与他打赌,这下亏吃大了吧!看他以后还敢赌不赌。”
“不过,这次项师弟恐怕要躺雷了!”
……
很快,项启又挑着两满桶水回来了,这难免又引起了众人一阵“啧啧”惊叹……
项启就这般飞奔而来,飞奔而去,力大无比地挑着两满桶水如同无物,仿佛他有永远都用不完的力气一般。
接近正午时分,项启已经把辣椒地浇了大半,想必下午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完成今天的日常了吧。
完成日常,待洪师兄检验一番,剩余的时间就可以自己支配了。项启自然想提前完成日常,把节省下来的时间,用以修炼炼气诀。
适才他在挑水之时,对领悟气感,又有了一些新的理解,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尝试一番了……
项启看了一下日头,此时距离正午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放下扁担,冲着火灶房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来回六里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项启便可以走完,不过火灶房排队领午饭的人实在太多,还好,火灶房的师兄们办事效率也不低,让项启得以在正午之前赶了回来。
此时,包括闫立东在内的十三人,垂首恭立在石屋前,众人自然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恭敬模样。而从石屋内传来的如惊雷一般的鼾声中得知,洪师兄还在“修炼”之中,这也不难怪众人这副模样了,又有谁敢打扰洪师兄“修炼”呢?
项启把饭食轻声放在石桌上,站回到队伍中。
没多时,石屋内鼾声一止,“吱啦”一声,洪师兄臃肿的身形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眼皮微抬地说道:“开饭!”
洪师兄拿了自己的那份饭食后,也就立即返回石屋。
接下来,闫立东第二个、陈师兄第三个、矮个青年第四个……大家依次拿了自己的那份饭食。
而项启是最后一个前去拿饭食的,他是一介新人,最后一个也无可厚非,毕竟先拿与后拿,拿到手的饭食也不会少,都是一模一样。
项启正要把饭食拿到手,却凭空多出一只手,狠狠地按在他的手臂上。他抬起头,满脸茫然地看了此人一眼,语气有些不善地说道:“陈师兄,这是何意?”
这个阻拦项启吃饭的家伙,正是之前输掉赌注的那个陈姓青年。
项启之前已经听说,这陈姓青年因为自己的缘故,输了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