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敢看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视线下移,移到细腻修长的脖颈上。
这样不行,必须赢得主动,跟不上她的节奏就打乱她的节奏!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马尔科夫的眼睛开始发直,短暂的神游天外了。
女孩轻轻咳嗽一声,他不为所动,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呢。
女孩重重咳嗽一声:“那么,我们是否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
这句话让马尔科夫猛地回过神来。
肯定不行,一旦出了这个门,还能进得来吗?
可是,我还没想好……她的脸蛋怎么这么红?糟了,刚才失态了!
马尔科夫猛地想起,刚才自己盯着人家的脖子和露出来的肩膀好一会了!
这太失礼了,他顿时手忙脚乱:“呃,那个……我不是……”
全乱了,脑子全乱了,一锅粥,一窝蜂!
盯着看了又怎么样啊,明显不够大,完全不是我的菜啊,不过,十五六岁的话,还是有发展前途的吧……我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啊,仔细看挺漂亮的……出了门就完了,反正都完了,多看几眼会死吗……我都不知道我会对这种小女孩感兴趣啊……
伊西丝咬牙道:“我想,您需要再考虑一下,那么,今天就到这里……”
“等一下!”要死要死要死!
“什么?”
“您结婚了吗?”死就死吧死就死吧!
“咦咦?还、还……没……”
马尔科夫豁出去了,猛地站起来,双手撑住桌子,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猎犬那样使劲把脖子伸长:“有男朋友吗?”
伊西丝明显大脑当机:“呃,这个,还不是那么,嗯,确定。”
马尔科夫单膝跪地:“方便请您喝一杯吗?”
这时候马尔科夫已经进入癫狂状态了,冒昧就冒昧吧,请喝酒而已,为什么我要单膝跪地啊?
她的慌乱只持续了几秒钟,干咳几声,正色道:“请容我拒绝这突然的邀请。”
真是可怕的定力啊,马尔科夫暗暗叹道,实在没什么好办法了,只能没话找话:“那个,我觉得,还是喝一杯比较……”
“很抱歉,我不喜欢酒,它充满强烈的刺激性,所有法师都不会喜欢这种让人头昏脑涨的东西,更何况,它的气味实在难闻……等等,难道说,酒?”
仿佛一道电光突然划破厚重的阴霾,马尔科夫一瞬间福至心灵:“是的,我觉得,您最好还是亲自试一下……”
女孩眼中的失望散去了一小部分:“酒类生意并不是商会的主要业务,而且,圣城附近并没有出名的酒类品牌,根据资料看,贵方也从来没有进行过类似的——”
马尔科夫站起来,大声道:“所以创造有竞争力的新品牌可以让我们双方受益不是吗!我们已经着手准备了,现在只需要一笔投资!”
无路可退了,我绝不认输!
伊西丝往沙发靠背上一倚,优雅地架起修长的双腿,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快来说服我”的造型。
“早在三年前,我和父亲就开始考虑未来的出路。经过多年改良,本地的苹果品种潜力已经基本挖尽,口味再独特的苹果也只能是苹果,果贱伤农一直困扰我们。所以我们开始尝试在果酒方面做文章。”
伊西丝道:“原来跟留里克合作还有这样的深意,我以为只是逼不得已,请继续。”
就是逼不得已啊,现在也是逼不得已啊。
第一关闯过,马尔科夫抖擞精神接着吹:“可惜留里克只知道杀鸡取蛋,我们整日在果园里打转,解决的只是改良品种,让它更适合酿酒,没有多少时间和资金去开展第二步业务,如果不是达克大人驾临,收拾了那些官僚,或许我们连眼前都挺不过去……”
“说重点。利益。”
“我认为,宴会上只有男人举杯相庆而女性只能尴尬地端着果汁是不公平的,”马尔科夫停了一停,补上一句,“比如像您这样优秀的女性——”
伊西丝的眼睛一亮。
“水果酒,口感恬淡醇香,却不会令人轻易醉倒的水果酒,它不仅仅是一种酒,更是一种尊重,一种理解,一种礼节!”
吹牛好比吹气球,只要吹起第一口,后边的就简单了,马尔科夫又进入癫狂状态:“现在大陆的水果酒品种有多少,三十种?五十种?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女性酒市场基本上是空白,我们要做第一个,第一个做出自己的品牌,第一个形成完整的行业标准,然后……”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努力张开双臂,“财富,滚滚而来!”
“你以为商会会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一掷千金?在充分调查之前……”
“是的是的,在大陆,多数女性还在系着围裙围着灶台转,让她们意识到自己的地位是种奢望。但我听说,贵商会在殖民地颇有声望?”
伊西丝的眼睛第二次闪亮。
“朗姆。只有朗姆。殖民地的故事很多,但所有故事里的酒,都只有刺鼻的、上头的、口感沸腾如岩浆的朗姆。任何一种酒水都可以摆上喝惯了、或是不得不喝惯烈酒的望族的餐桌。为什么我们不能充分利用我们的影响力呢?”
马尔科夫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他掀起了又一波吹牛的浪潮:“女性在建设和开发殖民地的过程中发挥的作用远远超过大陆,她们更坚强,更勇敢,更开放,但地位却没能提高多少。可以预见,这种饱含对她们尊重和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