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甩甩头,抛开这些杂乱的想法,坐下来便开始努力的温习四书五经,再模拟记忆中院考的题目做了两道八股文,两首试诗贴,自我感觉效果好不错。
接着再阅读一下段恒的读书笔记,两相对比,找出自己不足之处加以改进,如此每天反复。
有时头脑实在昏沉,效果不佳时,就练习一下大夏考试专用字体—‘馆阁体’,这倒是难不住秦飞,几番下来已是有几分出神入化的韵味。
时间来到院试前一日,苏州同知府内,戴远振阴沉着脸和一随侍小声的吩咐了几句。
对于秦飞,戴远振心中不是一般的怨恨,作为苏州有名的才子,加上有一个同知的爹,平时自是风光无限,也被许多年轻小姐,大家闺秀视为非常理想的托身之所。
只是戴远振一直对楚月馨念念不忘,才没有早早的结婚,不想因为秦飞的横空出世,改变了这一切。
此时戴远振在房中恨声自语,秦飞你这该死书呆子,看你怎么和老子在院试一争长短,老子叫你和楚家有婚约,叫你让老子颜面尽失......!
院试当日,秦飞寅时就起了床,也就是大概四点钟左右,洗漱了一番后,拿起头天准备好的一切身份凭证,笔墨纸砚等出了门朝苏州城而去。
秦飞快步在官道上走着,此时五点钟的样子,天色还很黑,只能模糊看清人影。
不过空气倒是非常的清新,薄薄的晨雾缠绕在柳树上,随着微微的清风肆意的飘荡,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走了一阵,只见有两个人站在官道两旁,秦飞因为赶时间,也没有把这放在心上。
待走得近前两人语气轻蔑的开口道:
“你就是石湖秦飞?”
“小生正是。”秦飞听两人语气不善,今天怕是不能善了,秦飞假装胆怯的应道。
其中一人开口道:“秦飞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人不希望你参加此次院试。”
另一人不烦道:“李刀疤你和他啰嗦什么,弄残了他好回去交差。”
秦飞心道,自己才来这里没有多久,结识的人本就不多,仇人更少,是谁要如此断人前途,还想弄残自己?
锦衣卫应该不可能,自己就是其中一员,学政,知府也应该不是。
楚家倒有点动机,只是如果楚家想要人不知道解除婚约一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永远开不了口,断没有把只自己弄残的道理,最后秦飞锁定了戴远振,因为楚月馨的关系自己上次就被打晕过,那次在街头也被自己弄得颜面扫地。
秦飞快速的想完,一边放下考蓝一边朝两人拱手,故作惧怕道:
“小生可没有得罪两位大爷,还请两位大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生。”
话语刚完,秦飞猛的一下扑向左边一人,在那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时一记猛拳打在其颈项,那人半声不吭就仰面倒地。
右边李刀疤眼见同伙瞬间倒地不知生死大吃一惊,跨步向前一刀向秦飞劈来,秦飞侧身让过,一个‘近身靠’左肩重重的撞在李刀疤胸前。
李刀疤也是痛哼一声仰面倒地,秦飞走上前去照着其颈子就是一脚后,也无暇管其死活,捡起考蓝扬长而去。
李刀疤及同伙本是苏州城混混,这次戴远振家仆找上门来,说想要秦飞不能参加考试即可,只要不出人命弄伤弄残无所谓。
两人一听如此小事还有十两银子可拿就爽快应了下来,只是没想到秦飞如此凶悍,两下就放倒了他们。
这次任务失败回去以戴远振的性格,自己坏了他的好事,银两退回不说,连被灭口的可能都有,所以两人在地上躺了许久才痛苦的挣扎起来,互相嘀咕了几句后转身仓皇的向他处逃去。
苏州府贡院设在城东,等秦飞来到贡院已经接近卯时时分,正准备向贡院前走去,听有人在呼喊自己,一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小圆脸的丫鬟打扮的小女孩伸手和自己打招呼,王晨笑盈盈的立在一旁。
秦飞疾步走过去,开口道:“王兄弟怎么来了。”
王晨细声说道:“今天不是秦大哥院试嘛,兄弟怕秦大哥准备不周,特给你备好考试用具。”
说完递给秦飞一个精致的考蓝,上下两层,上面是文房四宝,下面放置了一些品相极为赖看的点心。
对于考试准备方面,王晨还是挺细心周全的,都参加过无数考试,也经常听家里人谈及考试的注意事项,所以今天天不亮就早早准备好考蓝在这儿等待秦飞了。
随后虔诚道:“祝秦大哥,院试顺利,独占鳌头!”
小圆脸丫鬟也脆生生的道:“祝秦公子旗开得胜,案首留名。”
秦飞谢过主仆二人换好考篮,正准备前去排队,又见另一边不远的地方一辆马车上,顾横波立玉在马车旁静静的看着他,秦飞一笑,避开人群走到顾横波身边道:
“顾大家也来了?”
顾横波笑道:“公子院试奴家岂能不来?只是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求心安罢了。”
说完从雪白玉颈上解下一个龙凤玉佩双手递给秦飞道:
“这玉佩是奴家母亲的唯一遗物,陪伴了我十多年,今天奴家把它送给公子,愿它能保佑公子吉星高照,马到成功!”
秦飞接过龙凤玉佩戴,玉佩上还残留有顾横波的淡淡体温和处子的幽香,心里不禁感动不已,直接就把玉佩戴在颈上贴身放好,对顾横波道:
“横波赠我如此贵重礼物,秦飞怎敢辜负你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