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妈妈没好气的俏脸一寒,瞪了老药罐子一眼就外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瞧你小人得志那德行,等回头小鲜偷跑出来,非得把你折腾个半死不可。大比之事事关重大,我先去给嵇秃子通个信,晚些时候咱们当年这些老杭州凑到一起,也好好给小狐狸和秋儿接接风。”
老药罐子见梁妈妈已经出了院门,愤恨的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还好意思提,自己跟仇人似的躲嵇秃子躲了二十多年,现在倒好,五十多岁的年纪了成天腻在一起,也不嫌害臊!”
与前院的清新雅致截然不同,小狐狸和秋儿一到后院,便看到院中十数个用竹条编好的晾晒架上密密麻麻摆满的全是正在风干的壁虎,守宫,蛇蜕,毒虫。
而院中一颗老槐树下的竹椅上模样亲昵的并排坐着一男一女两人,却正是紫阳宗的水绝梳和陆绝形。
此时水陆两人根本没有发觉小狐狸和秋儿的到来,一人怀里捧着一只蜜袋灵鼯,正愁眉苦脸的你一块青梨,我一块蜜桃的喂着两个小家伙。
而一直躲在秋儿怀里睡懒觉的小毛,不知是睡饱了,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从秋儿怀里蹭的一下钻了出来,看到水绝梳手里那只体型稍小的蜜袋灵鼯正将一小块蜜桃吃的汁水横流,小毛也是吱的叫了一声,从秋儿身上猛地一纵,在空中展开肉翅,遥遥的朝着那块蜜桃滑行了过去。
秋儿也是满脸欢喜的喊了一声:“二毛,绒球!”便匆匆追着小毛扑到了水绝梳身边。
水绝梳听到秋儿叫喊,抬头一看,只见又一只蜜袋灵鼯朝自己飘了过来,没好气伸手接过小毛,和怀里的绒球放到一起,也不理会两个小东西一同争抢蜜桃,抬头就没好气的瞪了小狐狸和秋儿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两个小坏蛋,还有脸出现,知不知道师姐刚刚差点我把砍了炖肉吃!”
陆绝形也索性把正在他手上优哉游哉啃着青梨的二毛放到了水绝梳怀里,语气平淡的对小狐狸和秋儿说道:“我看你俩还说先躲躲吧,师姐刚刚哭的人都傻了,不是我夸张啊,等她反应过来,你俩真的性命堪虞,知不知道在紫阳宗,从来没人敢开师姐的玩笑的,而且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愿老天保佑你俩……”
秋儿小脸一窘,靠在水绝梳怀里低头逗弄着好不容易凑到一起的蜜袋灵鼯一家三口,苦苦的说道:“水姐姐啊,花姐姐人在哪呢?”
见到秋儿这幅小模样水绝梳更是气恼,伸手狠狠的捏住秋儿的小脸往上一提,气呼呼的说道:“阿秋啊阿秋,本来本姑娘最喜欢你这个小吃货了,哪知道你也来骗你水姐姐是不是,刚刚见了那个大肚婆才知道,原来你这永远吃不饱肚子的小家伙竟然也是个小姑娘!”
秋儿被捏的小脸一疼,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秋儿也是被逼无奈啊,我和小狐狸闯荡江湖,装成一个傻小子总比一个小姑娘安全的多,水姐姐你瞧秋儿的易容术还不错吧,这么多人都没看出我是个小姑娘呢。”
小狐狸也黑这张脸坐到了树下,随手捋了捋二毛身上的毛发,沉声对水陆两人问道:“花小妞哪去了,莫不会真的想不开……”
便在这时,后院东侧厢房中全传来一阵黄月黄姑娘招牌式银笑声:“小狐狸,秋儿,是不是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来看望本姑娘啊,快到屋里来,好吃好喝都给你们备齐了。”
秋儿听到黄姑娘的声音一阵欣喜,不急细想高喊一声:“黄姐姐!”撒丫子就往房里跑去。
小狐狸却是心头一颤,想拉回秋儿已是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跟在秋儿身后一起钻进了黄姑娘所在的房间。
房门刚一打开,秋儿没有看到刚刚呼喊自己的黄姑娘,反倒是房间饭桌旁一个样貌绝美的女子正一脸愤恨的等着自己。那样貌绝美的女子手上还提着一只被捂住了尖嘴用麻绳绑成粽子样的白羽乌鸦。
小狐狸瞧见这美女微微一愣,自问从小到大见过的美女无数,但是不管是俏皮可爱,出尘清丽的紫沉;优雅轻灵,红颜不老的林瑶;甜美俊俏,眉眼含娇的黄月;身材曼妙,英气爽朗的郭垚,甚至是相貌最为出众,让小狐狸觉是上得天地宠爱的有琴小鲜,无论是谁只要和眼前这位眉眼含怒的女子放在一起,仿佛都会黯然失色了几分。
眼前这位女子给人一种出尘绝世的美感,仿佛此女不应生在人间一般,只见那:
柳叶轻眉淡淡描,
眸若晚星浅浅笑。
粉腮樱唇微微醉,
肤如凝雪曼曼妙。
但当小狐狸看清这女子的衣着时,不由一阵头皮发麻,这美的好像神仙一般女子相貌小狐狸虽然不曾见过,但是从衣着,身段,和脸上的愤恨不难判断出,眼前这人绝对就是揭下了遮面轻纱的花绝语。
小狐狸一阵心虚,却硬着头皮说道:“哇哇哇,我嘞个乖乖,原来花小妞你生的这般美貌,难怪要轻纱遮面,不然这天下女子可都嫁不出去了。”
花绝语微微一愣,冷冷的问道:“我的样貌美丑与天下女子婚嫁有何关系?”
反应不比小狐狸慢的秋儿也认出了眼前这女子的身份,不由颤巍巍说:“花姐姐,你长得太美了,天下男子心里都想着你,谁还会娶别的女子……”
花绝语哼了一声,却根本不理会两人的恭维,反倒是提着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