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李老实和梁妈妈离开之后,老药罐子一边琢磨着那个神神秘秘的三麻子,一边开始动手整治那条不久前从小狐狸那里买来的“红粉妖灵”,半天过去了午饭还没吃,其他药材前期处理已经准备妥当,只等那“红粉妖灵”再进一次食,便可炼药。这会儿老药罐子往养着“红粉妖灵”的紫砂罐里扔进去半个生公鸡头,正满脸陶醉的看着那“红粉妖灵”沿着鸡冠子的切口大快朵颐,却听门口有人喊道:“老药罐子你逛窑子回来了?”老药罐子有些无奈的收好“红粉妖灵”,起身对来人说道:“你个小狐狸!满嘴喷粪!”“你下回要去,提前知会你狐狸爷爷一声,老子曼歌坊里人头熟得很,也好帮你省下三五两银子”老药罐子起身来到柜上,先看了看小狐狸和秋儿,秋儿也跟说了一句:“药罐伯伯好。”又见俩人身后跟了个黄姑娘,不由得有些诧异,当下微微一笑,低声对小狐狸说道:“从哪骗来这么俊的小娘子?也不怕她家人把你抓去炖锅狐狸汤喝了?”小狐狸鄙视的看了一眼一身书生打扮的黄姑娘,说道:“我就说你女扮男装行不通吧,别说老药罐子这个人老心不老的老色鬼,就连我这小狐狸你都骗不过。”黄姑娘仍是硬着头皮对老药罐子抱拳施了个礼,有些尴尬的对小狐狸说:“我以前也女扮男装过,怎么没人识破?”小狐狸无奈的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说道:“虽然小妞你身材差了点劲,胸脯二两肉也没有,但就你这肤白貌美的劲儿,穿着男装更风骚了,以前没认出你的都是呆子,要不就是懒得戳穿你。”“你!”黄姑娘只觉得这几日受过的委屈比这辈子加起来都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懊恼的想,先是那淫贼封自在说,再是这人小鬼大的小狐狸说,看来自己……再是女扮男装,先是被小狐狸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通,在面馆又被那谢迁谢公子一眼看破,这会又被一个耄耋之年的老淫棍看了出来。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有些蠢笨的无可救药,跺了跺脚,只是拉着秋儿的小手,也不再说话。老药罐子却笑了,打断俩人话头对黄姑娘说道:“老夫可不是色鬼,只不过行了一辈子的医,看了一辈子的人,男的女的要是看不出来,我这药铺怕是早就关门大吉了。而且姑娘啊,你嗓子太尖了。”黄姑娘对老药罐些扭捏的回道:“晚辈荒唐,到让您老见笑了。”“见笑倒不敢当,不过姑娘身子想来这两日不太爽利啊,心神失守可是你们练武功的大忌啊。”黄姑娘见这老人家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瞧出自己毛病,很是吃了一惊“还望您老人家施救。”老药罐子刚要对黄姑娘说只要静心,忌怒,等个七八日自然就会好,却听有人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对他说道:“前辈,这姑娘多少与我有些关系,还望前辈施以援手。”老药罐子听出是封自在的声音,心中暗笑:“这小疯子果然是老疯子的种,这是fēng_liú债啊!”面上装的若无其事,从好些瓶瓶罐罐间找到一个黑瓷的小药瓶,倒出一个用蜡封好的药丸子,递给了黄姑娘,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就是没个定性,练个内功贪功冒进的心神失守也算常见,这有一颗冷凝丸,你拿去睡前吃了,会沉沉睡上大半天,若是醒了仍不见好,欢迎你来砸我招牌。”小狐狸三人老药罐子那里混了一枚冷凝丸,和老药罐子有的没的聊了几句,这会拉着半信半疑的黄姑娘刚走,老药罐子掌着蒲扇,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走了,出来吧。”一道人影闪过,别了个大酒葫芦的封自在便出现在了柜前。挠了挠头,对老药罐子说道:“晚辈行事荒谬,还请您不要见笑才好。”“你个小疯子虽然随了你娘的性子,但你爹这股骚劲儿也学了个十足,那姑娘是谁?说说,也让我们做长辈的乐呵乐呵。”“前辈明鉴,我和那黄姑娘不过有些误会而已,说来那位黄姑娘正是那晚被晚辈拦下的灵堂白把子。”老药罐子听得从躺椅上噌的一下窜了起来,衣衫鼓鼓,内力满盈,身上也汗毛倒立,须发皆张,哪还有半点刚刚老态龙钟的样子,对封自在怒道:“荒唐!你明知道那女娃娃是谁,还让老夫帮着一个灵堂的杀手调理内力?你安得什么心!”说着一脚就踹了过去。封自在也不闪躲,狠狠地挨了老药罐子一脚,脸上一红说道:“前辈,不碍事的,晚辈昨天酒喝得有点多,心想着江大哥,就趁着天没亮去看了看那女娃娃,谁想到俩小娃娃竟然和那黄姑娘住到了一起,那时我躲的远了,正瞧见女娃娃还和黄姑娘一起洗澡,洗完澡俩人又抱在一起睡了过去,今天我又跟了一上午,见三人有说有笑的,黄姑娘虽然身子有些不利落,但对这俩娃娃也是多有怜爱,做不得假的。”老药罐闻言松了口气,但左想右想还是有些担心,不由恼羞成怒的又踹了封自在一脚:“我们几个这么多年下来都没这么大胆子,怎得你这小疯子一来,事情都变得疯了起来!再怜爱那也是杀人不眨眼杀手!”封自在脸上一红心道:“他奶奶,谁想到去看看女娃娃竟然会见鬼似得又碰见那黄姑娘,还这么巧的在和女娃娃一起在洗澡……”嘴上却说:“那姑娘跟我纠缠快半年了,虽然性子不好,但心眼不坏的,让俩娃娃结个善缘也是好的,其实前辈不知,我也在江湖上飘荡了有些日子了,那灵堂虽是有些黑道性质,却没有前辈想的那般不堪,他们堂主本是孤儿……”“不用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