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漫如霜照前尘,孤影单行庭院深。雏鸟哀啼迎客到,何来妙手施奇阵。剑影腥风一片叶,刀舞柔情定乾坤。拳动八方惊四座,血染天色谁家隼。灰灰和灭灭两个小东西干巴巴的望着那神俊的大鸟,像是也想尝一尝大鸟捕捉的美味,又似乎很怕那大鸟一口把自己咬死,急的一边跳脚一边叫唤。小狐狸坐在地上,哪里还管得上那两只杂毛乌鸦,这会呆呆的看着那只悠闲的啄食爪下美味的鹰隼,突然身子向前一倾,对着那神俊无比的大鹰就拜了下去,“多谢天神爷爷保佑,天神爷爷保佑,请您别光顾着吃人,也照顾照顾小狐狸,让小狐狸发些大财才好,以后天天请您吃牛肉……”黄姑娘看着那大鹰嘴里喃喃的念着:“白羽身,黑羽尖,黄嘴而黑喙,这……哪来的一只这般厉害的海东青?”只见那神鹰两尺不到的身长。浑身雪白一片,只是每根羽毛尖部像是被毛笔用墨点了一样,黑黑的一点一点。头宽眼阔,黄色的眸子幽幽的泛着红光,鹰喙由黄到黑慢慢变化,双脚健硕,如同精钢打造的双爪,三趾向前,一趾后勾。正是后被世康熙皇帝誉为“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属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的神隼海东青。秋儿由于自身体质天生便亲近万物生灵,感觉到这杀人弹指间的大鸟对自己三人没有恶意,壮着胆子跑过来拽着黄姑娘的手问道:“姐姐,姐姐什么是海东青?”不待黄姑娘答话,却听破庙屋顶上传来一声大笑:“哈哈,俩个娃娃不错,小姑娘也不错,玉爪,回来吧!”只见那站在三麻子头上的大鹰听得屋顶上那人的呼唤,展开羽翼如同离弦的利箭一样笔直的向屋顶飞去。小狐狸随着大鸟飞行的轨迹往屋顶望去,借着月光瞧见一个胖乎乎的老人,那老人鹤发童颜,身材微微发福,正翘着腿,坐在屋檐上,老人腰上也跟封自在一样别了一个大葫芦,一手拿着个纸袋子依稀就是秋儿吃剩下的曾家细切果仁小蜜饯,另一只手正从纸袋子里不停地捡着蜜饯干果扔进嘴里。这会那被称为“玉爪”的大鸟已经缓缓落在了胖老人肩上,那胖老人皱着眉头对玉爪说道:“说了你多少遍,不要吃人肉,不要吃人肉,你就是不听,也不嫌脏!下次再吃看我不拔光你的鸟毛,自己去玩吧,记得带只老鼠回来!”玉爪早没了刚刚吃人脑的嚣张,有些委屈的低着鸟头,探身用它的小脸在胖老人脸上蹭了蹭,啼叫一声,振了振翅膀朝着山上闪电般的飞走了。秋儿细细的看了看那胖老人手上的纸袋子,确定就是今天刚买回来的蜜饯袋子,自己明明吃完之后放在了屋里,这会怎么到了胖老人手上,不由对那胖老人说道:“老爷爷,你吃的是我的蜜饯吗?”却见那胖老人从房上蓦的跳了下来,站到了秋儿身边,摸了摸秋儿的小脑袋,满脸笑意的说道:“乖娃娃,你可不该叫我老爷爷,要叫也是叫祖爷爷。”秋儿看着这突然出现对自己满脸善意的胖老人,奇道:“为什么要叫祖爷爷?”胖老人蹲下身子,捏了捏秋儿的小脸蛋说道:“因为啊,你那忘恩负义的爹叫我爷爷,我不就是你祖爷爷了吗?”黄姑娘这会也看见了老人手上的纸袋子,正一脸好奇又满是敬畏的望着胖老人,而小狐狸和秋儿听到这个胖老人提起秋儿的父亲,不由一惊,小狐狸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黄姑娘,壮着胆子,插科打诨的指着胖老人手上的蜜饯袋子说道:“你这老胖子,也不知羞,怎么还偷小孩子的吃食!”胖老人看着小狐狸脸上的激动之情一闪而过,又是高兴地哈哈大笑:“你这娃娃聪明的要死,小脑袋里都是坏水,还这般没上没下的,说起来你也该喊我一声祖爷爷的。我拿我曾孙子曾孙女的一袋子吃食算的了什么?全当你们孝敬我了。”小狐狸见这胖老人不再去提秋儿的父亲,暗暗的松了口气,撇了撇嘴对胖老人说道:“你这老胖子,和秋儿攀辈分也就算了,我和你无亲无故的你胡扯什么?我们这一袋子蜜饯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一口没动就被你吃了去,你怎么赔我?”胖老人跑到小狐狸跟前,和刚才对秋儿一个样,又蹲下道:“你可臭娃娃,明明只有小半袋子了非要说一口没吃?我赔你钱?我陪你钱你敢要吗?不过今天看你给我上演了一出智斗恶匪的好戏,我老人家就不和你计较了,知不知道,就是你娘亲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称我一声师叔祖!我让你个坏小子叫我一声祖爷爷怎么了?”小狐狸浑身发抖,听胖老人提起自己的母亲,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却也不知道这老胖子是胡编乱造还是真的和自己的娘亲相识,干巴巴的问道:“你个老胖……您怎么会认识我娘?”胖老人听了小狐狸的话,不由“哼!”的一声,带着怒气说道:“你小子的娘,是我的师兄大徒弟的弟子,按辈分你就该喊我一声师叔祖,女娃娃的爹是我捡来的江流儿,女娃娃就该喊我一声祖爷爷!而女娃娃的娘和你娘是亲亲师姐妹!哼!女娃的爹娘加上你娘这三个小畜生,忘恩负义的王八犊子,狗都不如!”胖老人说的激动,黄姑娘却瞧见胖老人眼里已经含满着泪水。这一番话下来弄的黄姑娘对秋儿和小狐狸的身世更是好奇了。胖老人的话对秋儿和小狐狸来说又如一道晴天霹雳,已经把俩个小娃娃霹的呆在了当场。小狐狸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秋儿的爹是寒剑流影江珀,秋儿的娘是绣玉仙子有琴小鲜,这老胖子说自己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