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到，钱先生，还不作出选择么？”
三天后，从蜃楼上发出的声音，通过超越破虚强者的空间技术，以杜比全景环绕立体声的方式，传遍了整个桑海城。甚至连周边郡县，都听得到回响。
东皇太一脚踏虚空，一身神秘诡谲的黑袍似乎能够吸收一切，就连空间都不能逃脱。远远看去，宛如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洞。
然后整个城的人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东皇太一在半空中吹了半个多小时冷风。
“诶你说天上这人是不是煞笔啊？”
“看起来这么厉害，还会飞，脑子怎么就坏了呢？”
“我们以后还是离阴阳家这些神秘的玩意远点吧，神经病万一还传染可咋办？”
下面人声鼎沸，议论纷纷，饶是东皇太一早已斩去了自身所有情绪，还是感觉气血一阵翻腾，一口老血差点喷洒天际。
老头气急败坏吼道：“钱谦！你还不现身，莫非以为逃得了吗？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本座……”
“哟，快看，这好帅啊！”
“就是，白衣胜雪，剑气如霜，来去乘风，这才是正面人物啊！”
“没错没错，那个穿黑衣服的，一看就是反派。”
“哟，那可是阴阳家的东皇太一啊，听说代表太阳呢，咋还黑乎乎的？”
尼玛！
东皇太一第一次怀疑自己五十年前斩情绪是不是斩的不够彻底，自己不是早已成就太上忘情之境了吗？不是没有任何情绪了吗？怎么就这么不可遏制地想弄死这个御剑飞来的白衣男子。
看你脸上笑的那个贱样，还笑！还特么笑！
没有情绪的东皇太一好歹地压住了捡块砖拍晕这个臭流氓的冲动，开口道：“钱谦，既然你已做出选择，就受死罢！”
声音空洞环绕，宛如无处不在，令人心悸。
众人的情绪也终于都平静下来，在不明就里的平民眼中，这可是神仙！就算这神仙中二了点，可人家能飞，傻也是一尊傻神！
而知道东皇太一底细，特地过来观看的江湖高手们就更加噤若寒蝉。破虚巅峰强者能调用空间之力这也有不少人知道，可谁见过利用空间之力托着自己飞上天空，还能自由行动的？
听说东皇太一已经掌控了苍龙七宿，归天地伟力于自身，不会真的成神了吧？
钱谦不紧不慢地晃荡着飞过来，挠挠头，“你咋跟个闹铃似的这么准时？麻溜儿的，我那边电磁感应已经成功了，正在试制第一台水力发电机呢，忙得很。”
“你……”东皇太一总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尽管自身情绪斩的再彻底也还是觉得克制不住想一刀砍了这货，“死！”
骤然间黑烟乍起，半边天空都骤然被黑气弥漫，显得鬼气森森，如同一个黑洞，将天地都吞噬了进去。
这次可是与第一次见面的黑气试探不同，东皇太一含怒出手，已然动用了全力！
眼看漫天黑气就要将钱谦吞没，蓦地里狂风大作，这黑气竟然以比来时快了几倍的速度倒飞而回。
“嗯？”东皇太一惊疑出口，显然没想到自己第一轮出手，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化解。
对面钱谦安安稳稳站在飞剑上，手里举着一个几百千瓦的强力电风扇，后面跟着一台柴油发电机，脸上带着关爱智障的神色，“大爷，您这排放超标了，污染环境知道不？”
“哼，小手段能用的了多久？”东皇太一冷哼一声，手上两块金石上下沉浮跳跃不定，空中黑暗的扭曲愈发严重，显然要憋出个大招。
地上的人看见神仙斗法，议论纷纷。
“两人都很强啊！你们觉得谁胜率更大一点？”
“东皇太一吧，他可是老牌强者了，五十年前就破碎虚空，钱谦现在都不到二十五。”
“呸，岂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旁边有人不满意道：“虽然好像引用错了句子，但是我就觉得年轻人更牛逼，没听说过拳怕少壮吗？”
“人家都能飞了还拳怕少壮？”旁边有人讥笑道：“你不知道吧？三天前在蜃楼上，东皇太一一露面就把钱谦镇住了，连钱谦都不由自主说‘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这可是掌控天地的气魄，钱谦怎么比？”
“嗯，你说的有道理，这话霸气啊，这么龙傲天，肯定是东皇太一赢。”
“嗯，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钱谦这小身板死定了，手握日月摘星辰啊！”
去尼玛蛋。
钱谦一脸黑线，没想到老子终日装逼，竟然无意中帮敌人装了一把，还把自己给压下去了？那踏马叫商业互吹，互吹知道不？
算了，无所谓，装个更大的就行了。论装逼，我钱谦一生，不输于人。
“东皇太一，我闻你用大毅力斩去情绪，破了大恐惧，于虚空之中一步回头，从此躲过破虚强者天人大劫，铸就无上实力？”
钱谦在半空突然开口，语气淡漠，仿佛云端之上掌控一切的神明，“你的实力，已经算得上不错，可惜，区区一劫，还需躲过，比之真正强者，不值一哂。”
卧槽，你装什么比？你有本事你别躲啊？
东皇太一听了钱谦的话一呆，手上的两块奇石险些从手上掉下来，你又闹什么妖？
“九劫九重天，高处不胜寒。”
钱谦的声音浑然不似人声，仿佛天际有大能叹息，远传此界。
“九劫九重天？”
东皇太一和下方众人都吃了一惊，破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