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吴皇后便对外宣称太后懿旨,派夜子澜代表夜问天安抚暴动百姓,严惩本次涉嫌官员。
满朝哗然,这是变相的要立三皇子为储君吗?众人疑惑,猜测,纷纷来向李丞相讨教。李茂笑而不语,再三缄口,只道:“一切听太后的,她老人家明察秋毫,自有决断!”
得知这一消息,态度最过激的当属最初支持大皇子的人。
自从出了那事之后,惊才艳艳的大皇子夜子栋便成了一个废人,痴痴傻傻,这才有了吴太尉的一家独大,而皇上为了制约吴太尉的专横,便把天平倾斜到了晋王府!
当今的晋王再也不是原来混吃混喝,没有盐水的清水衙门,现在的靖王府,可是手握重拳,一言堂的都城门户!
而此刻,夜子澜得了太后懿旨,好比拿了尚方宝剑,至于这把剑所向何处,世人都清醒明白的很!
在吴太尉的运作下,现在都城的各个角落都已经贴满,言明此次少女失踪案主谋是晋王叶问今。在他授意下,通过礼部的一个四品官员和江湖组织柳叶门搞出来的这一系列权色交易。
一时间,都城百姓气愤难平,世人皆知晋王荒诞,好色成性,没想到竟如此的丧心病狂,竟然授意手下勾结杀手组织,买卖人口,满足私欲。
怪不得晋王拼死镇压,原来幕后主凶便是他自己!本来这晋王便是**一个,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也不为奇。
要不是晋王手握重兵,百姓早就冲进晋王府邸,把晋王抽筋剥皮蒸煮了喂猪。
只是,老虎咬人不好打,可这苍蝇蚊子,百姓倒是够得着。
告示上的帮凶,二爷,包天生,便如同过街的老鼠,被百姓揪了出来,五花大绑,游街示众。
大街上,扔鸡蛋的,扔烂菜叶的,扔石子的,泼洗脚水的,吐口水的,投粪便的……
污秽的,肮脏的,不堪的,此时的包天生早已没了之前的气焰,被百姓所唾弃,被晋王所抛弃,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此刻,沧海正带着一干墨家军混迹在百姓之间,痛打落水狗!
……
晋王府内,晋王得到消息,暴跳如雷,“好,好一个夜子澜,本王是看着你长大了,没想到狼崽子大了会咬人了!”
底下四海八荒来的门客,一见武王发怒,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要求请战!
“王爷,咱们一定不能善罢甘休,实在不行,就……”一青衣谋士双手一笔划,眸中的狠厉暴露无疑。
“对呀,王爷,您是没见,今天在大街上,那包子可真是一个惨,估计呀,这一趟街游下来,这小命也废了!他夜子澜敢这样肆意妄为,无法了,那三皇子的舅父吴太尉打算趁此机会,把您给……”
“就是,况且此事还是皇上莫许的,依小的看呀,那吴太尉肯定是嫉妒您和皇上走的近,现在就想趁着皇上闭关之际,让王爷您背这个黑锅,这事咱们可不能忍,大不了和他拼了!”
这一个个,一声声,都是讨伐夜子澜,痛打吴太尉的义愤填膺!
“拼,拼,拼,你们一个个就知道大动干戈,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那夜子澜要把王爷推出来顶罪?”一白色胡须的老者起身不满道。
“哼,我说兰再续,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那夜子澜自是看着咱们王爷深得皇上重用,眼红了,这才生如如此毒计,把这屎盆子往王爷头上扣…….”
“咳咳……什么屎盆子,说话注意些!”晋王到底是喜欢风花雪月之人,对着粗糙的用词很是不爽!
“奥,王爷,小人错了,不是屎盆子……”张蛮解释了半天,发现他脑海里竟是些污词烂句,难登大雅之堂,只好乖乖闭嘴退到角落里去了。
“好,你个张蛮,本王不让你说,你还说个没完了,来人把张蛮赶出这晋王府,再也不许踏进这晋王府半步。”
“是!”
“王爷,小人,小人错了,求王爷饶了小人……”
“扔出去!”
晋王捂着耳朵,烦躁的挥着手,“赶紧的,再叫一声就割了舌头!”
张蛮赶紧闭嘴,耷拉着脑袋,再不敢反抗,被侍卫们如拖狗般扔到了大街上。
碍眼之人处理了,晋王把思绪转过来,“咳咳,大家接着说……”
只是,众人哪敢再多言呀,就连刚刚反对打击报复的老者兰再续也把脖子缩了缩,小心谨慎的闭嘴了。
晋王眼皮一挑,“怎么了?都说完了!”
众人眼眼相对,皆是心惊胆战,赶紧垂双眸,众口一词,“一切都听王爷的!”
晋王笑逐颜开,“这就对了嘛,吵什么吵呀,不就是个小狼崽子们,本王废了他便是!都散了,散了吧。说了一大早晨了,啰里啰嗦的,烦死了,不知道美人还等着本王嘛!”
晋王又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留下受惊吓的门客,自己会佳人去了。
兰再续望着晋王火急火燎的身影,摇了摇头,看来老夫是有眼无珠呀,这晋王如此沉迷美色,专横跋扈,哪是有为之人呀。
可叹呀,他竟然选了如此愚昧之人当成主子,真是悔之晚矣!
夜里,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兰再续收买了一个小厮,偷偷的带着书信去了三皇子府。
他年纪大了倒也无妨,可怜家中儿女,他怎么也要给他们留一条后路。
可是,黑夜中恰有一双火眼金晶的眼睛,把这晋王府的一切掌握在股掌之中。
三皇子内有一门客恰巧是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