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继续下去。
荆长宁揉了揉拳头,然后把萧嵘从地面上拉起来,一脸不解问道:“为什么我就不觉得亏欠你?”
萧嵘继续一脸懵状态。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都?”
荆长宁叹了声,把易禾和九鼎的事坦然地说了一遍。
萧嵘揉了揉颇受惊吓的小心脏。
这事闹的。
“我有办法。”他忽道。
一脸懵的换成了荆长宁:“什么办法?”
萧嵘拍了拍胸口,一副大义凛然。
“这事简单,我有办法让你不欠易禾的。”他说道。
荆长宁好奇:“什么办法?”
萧嵘想了想:“你把江河令给我,我去见他。”
他们之间,的确该见上一面了。
荆长宁哦了声,把江河令给了萧嵘。
“你想做什么?”她问道。
萧嵘笑了笑:“这很简单,你欠他的,我替你还,然后你欠他的救变成你欠我的了,反正你也不觉得亏欠我,这样不就心安了?”
有点绕……
荆长宁瞪大眼睛。
“这样也可以?”
萧嵘露齿一笑。
“这样为什么不可以?”
好像……很有道理。
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劲。
呃……
荆长宁还没回过神,萧嵘拿着江河令已经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再说吧。
荆长宁想了想,所以她现在没事了?
有点闲……
好像是这样。
不如……
去挖红薯吧。
于是荆长宁朝着萧嵘昨天指的方向闲闲地找了过去。
她倒是不担心萧嵘会瞒她什么,她只是有些好奇,他昨天吞吞吐吐的究竟是什么事?
走了大概有半里路,荆长宁的眸底划过一丝狡黠。这空气中淡淡的酒味还有不远处的池塘里突如其来的一只鹅叫。
我勒个去。
她的步伐情不自禁向后退去。
萧嵘一定是见过那老不休了,所以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她可不想见那老不休,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她可不想再嫁一回人。
荆长宁后退的步伐加快,若不是怕惊动那家伙,她肯定撒腿就跑了。
未走几步,身后传来树叶哗啦啦的声音。荆长宁暗叫不好。
果然,身后传来一声坑爹的话音。
“小宁儿看见师父跑什么啊,师父又不会弄死你,顶多就是打一顿,再不济就算打断了胳膊腿萧家那小子也能给你完完整整接上……”
荆长宁的心啊,瞬间拔凉拔凉的。
她心一横,索性磊落转身,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苦涩的笑脸。
“师父您老人家不在圣谷里养养师娘养养鹅,这大热天的,这乱糟糟的世道,您老人家出来搞什么?”
荆长宁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圣隐子纵身从树上跃下,几步功夫走到荆长宁面前,伸手把酒葫芦向前送了送:“你师娘酿的酒,一年多没喝了吧。”
荆长宁腆着脸嬉笑着伸手。
圣隐子没有诚意地笑了声:“你这丫头还真有脸伸手,说,多久没回去了。”
荆长宁掰了掰手指:“再过两个月零十七天就满一年了。”
圣隐子一巴掌拍在荆长宁脑袋上:“记得那么清楚?记得那么清楚还不赶紧回去找你师娘赔罪,你师娘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
荆长宁揉了揉脑袋干笑两声:“毕竟师父您老人家沏的茶烧的饭的确难以下咽……”
圣隐子又是一巴掌拍过来,荆长宁侧步躲开。
还来这招,荆长宁笑了声,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圣隐子来回跳了跳脚:“好啊,都被那萧家小子带成什么样了?果然是近墨者黑不溜秋,越来越一脸无赖相。”
荆长宁点了点头算是默认,然后仰起脸望着圣隐子颇有些意味深长笑了笑:“师父见过萧嵘了?”
圣隐子不回答算是默认。
“那师父是不是该和小宁儿漏漏底,你们两个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神神叨叨背着我瞎扯了什么?“
“什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神神叨叨?说正经话?”圣隐子瞪眼。
“难道你们两个有私情?”荆长宁若有所思。
话音未落,一把长胡子绕道荆长宁脖子上,作势就要拉紧。
荆长宁掏出匕首,作势就要割下去。
圣隐子怂了。
“好吧。”他把胡子收回,作悲伤状,“徒弟大了胆子肥了,唉,没得玩了。”
荆长宁吐了吐舌头,把匕首收回。
圣隐子一步上前手一收一卷,瞬时匕首已经从荆长宁手里换到了圣隐子手里。他嘿嘿两声:“有没有听说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荆长宁抚了抚额:“师父,我没空陪你玩,你要是不说我直接问萧嵘,再不济我不问了还不成?真是,一个个脑子里面塞的都是稻草,根本无法沟通。”
圣隐子耍了耍匕首,眼睛一眯,一副计上心头的模样:“真想知道?”
荆长宁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圣隐子一脸高深。
“此事说来话长,想当初一万年前盘古大爷开天辟地……”
“说重点!”荆长宁皱眉。
“小宁儿。”圣隐子收了话音,目光认真下来,“想不想知道当初为师为何要救你,又为何要收你为徒,教你谋天下之法?”
荆长宁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久远的事。
当年楚国国灭,师父于落雪原救下她不是偶然,她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