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刺入了什么,然后,又穿了出来。
身后,那禁卫不可置信地望着从自己颈项间喷薄而出的血。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这样狠……
那柄剑从黎夏之间穿透,直接刺穿了身后那人的咽喉。
黎夏感觉到后背被血浸没,不知是身后那人的,还是自己的。
“这样啊……”他笑了笑,仿佛有些小小的自得,“原来是这样的。”
黎夏的脑海中想起当初郎君用命去陷害易修时,那柄剑便是这样从胸腹间穿透的。
“原来是这种感觉。”黎夏吐出一口血沫,“还真痛。”
然后,他用力地拔出剑,看向前方。
当初,她中了一剑之后,步伐若舞,布下一幅在世人眼中几乎不可能的局。
黎夏冲了出去,剑光扬起。
这一幕有些悲凄。
林蔚然微微垂眸。
这世上有些人是不怕死的,一种是了无生趣,心生死志之人比如谭易水。另一种则是内心赤忱,心中有了一个方向,其它的一切便都不括生命。
比如黎夏。
“可结局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死罢了。”
林蔚然轻轻抚了下掌心的骨扇,然后将扇端抬了抬。
他的骨扇,是淬了毒的,死在其下的人太多太多。
下一刻,数十枚利刺从扇端射出,像一场华丽的舞蹈。
落幕。
“小夏!!”
黎夏双膝重重跪倒在血水之间,身后,数十枚利刺穿透而入。
泥壤间,被血水粘住的竹叶轻颤几下。
谭易水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