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酒菜满桌,菜式不多,但都是大鱼大肉。李如松虽然好吃,但却不懂得美食。对于他来说最好的美食就是肉!
徐文璧坐在他对面,先给自己倒了杯酒,却见李如松直接把酒倒在碗里,笑道:“将军豪迈,老夫佩服。”
“定国公喝一杯,我干一碗这样公平吧。”他说着先干为敬,把碗底向上,竟没有一滴酒流下。
徐文璧知道他是个实在人,自己年纪虽大,但不能推辞,当下说道:“老夫今日陪将军尽兴!”说着仰头喝了杯中酒。
徐希属于晚辈,站在一旁心中嘀咕:爷爷平时不喜欢喝酒,怎么今日喝的这么快?他年纪尚轻自然猜不透徐文璧心中想法。只见爷爷又倒满一杯道:“将军,这杯老夫敬你。”
李如松一介武夫,为人爽快,见堂堂定国公竟然亲自敬酒,想必是没把自己当做外人。他又拿过两只碗,笑道:“定国公美意,我连喝三碗。”
李如松拿过酒坛倒满三碗,话不多说接连干了,用手擦去嘴上酒渍笑道:“佛爷没骗人,果然是好酒。”
徐文璧很是喜欢他这样的性格,笑道:“李将军可别再叫定国公了,我年长你一些,如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哥。”这一次他不在自称老夫,关系和李如松又近了些。
徐文璧年长李如松,但李如松也知道绝不是年长一些而已。以徐文璧的年纪当自己的老爹都绰绰有余,现在他放低身份与自己平起平坐,这真是看得起自己。李如松也不客套,直接拿起整坛酒,站起身来笑道:“徐老哥你真是爽快人,你也别叫我将军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李老弟如何?”
徐文璧一听笑在脸上,站起来直接拿过桌上酒壶道:“那敢情好,李老弟你喝一坛,我喝一壶,咱们干了!”
徐文璧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豪情万丈让李如松不得不钦佩。可是站在一旁的徐希担心起来,急忙阻止道:“爷爷,你可不能这么喝酒啊,身子要紧。”
李如松听徐希一说也担心起徐文璧的身子,可是却听徐文璧笑骂道:“小兔崽子平日里你花天酒地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爷爷呢?现在嫌弃爷爷老了?”
徐希心里这个委屈,他从小被爷爷骂大,就算如今成年了也少不了一日三训话,三日一顿揍。他哪里敢嫌弃爷爷呢?看着爷爷把壶中的酒一口气喝光,瞪大了眼睛,“我说爷爷,喝多了可是会吐的!”
徐文璧吹胡子瞪眼道:“小兔崽子,喝多了不吐还是人吗?”
李如松听了哈哈大笑,“徐老哥,我再敬你一坛。”他常年身在军中,喝酒就如喝水,有千杯不醉的实力。
徐希一听急了,“可不能再让我爷爷喝酒了,这一次我替他喝了。”
徐文璧年轻时候风光无限,现在虽然老了但气魄仍在,怎能让孙子替自己喝酒,立刻道:“孙子,你在旁边老实呆着,别捣乱。”
徐希是徐文璧的孙子没错,可是今天这孙子二字怎么听来都想骂人,哭笑不得站在一旁。
徐文璧这回也用起碗来,李如松一坛喝完,他碗中也见底。但是脸上红晕,显然已经开始醉了。二人重新坐下,李如松拿过一只羊腿吃了起来,只觉羊肉脆嫩,一口下去香气扑鼻,那是羊肉独有的香气,陪着美酒简直让人陶醉。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灯光中李如松一手握着羊腿,一手提着酒,显然是喝的尽兴才吟起诗来。
徐文璧眼中一亮道:“这首凉州词本来凄凉壮阔,可从老弟嘴里吟出竟有了几分潇洒之意,妙哉妙哉。”
李如松被他一赞心中大快,笑道:“我一直觉得这首凉州词就是为我定做的。老哥咱们再喝一碗。”他举起杯等着徐文璧,却见徐文璧摆了摆手道:“这酒不能喝了。”
李如松心中一惊,心道莫非刚才我哪句话说错了,惹的老哥不高兴?此时他已把徐文璧当做忘年之交,随即道:“老哥,我酒后胡言乱语要是说错了话,你可别见怪啊!”
徐文璧笑道:“老弟你的胡言乱语可真是厉害啊。”
李如松更是一头雾水,问道:“老哥就别卖关子了,老弟自罚三杯。”
徐文璧笑道:“老哥我的意思是这酒配不上老弟的气魄,咱们喝更好的,你等着。”说罢他一招手,徐希俯下身,他在徐希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徐希听完面色变得无比震惊,“爷爷,这可使不得,那酒……”
“少啰嗦,快去!”徐文璧严肃起来,徐希看着爷爷这张老脸再无二话快步向屋外走去。
李如松看出些门道,心中非常好奇。他看着徐文璧有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心中痒痒,不禁问道:“老哥,那是什么酒啊?”
徐文璧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徐文璧故意不说,李如松心中更加好奇,只觉这一会儿时间怎么如此漫长。李如松放下手中酒碗,羊腿也不吃了,二人静静等待。徐文璧笑意不减,李如松坐立不安,忽听门外脚步声渐大,“来了!”李如松站起来就要跑去开门,真不愧是个酒鬼,多等一下都不行。
徐文璧叫住他道:“老弟啊,要沉住气哦。”
“嘿嘿,沉住气,沉住气。”李如松不好意思道
徐希推门而入,手中提着锦盒。李如松努力嗅了嗅,却没有闻到一丝酒香心道:这到底是什么酒?
徐希把锦盒放在桌上,然后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