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动手。”
说完这句话后,蛊王转身离开。
今夜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要见,这个人会是谁呢?
京城中最有名的妓院绕情丝,无论什么季节生意都非常的红火。因为绕情丝中姑娘最多,价格最合适。尽管生意火爆,但依旧有没有生意做的姑娘。而且这样的姑娘还不在少数,比如白茯苓。
白茯苓是个美丽的女子,精致的脸蛋,曼妙的身材,莺声细语,男人见了必然神魂颠倒。
可就是这样的姑娘却没有生意做,不但没有生意,常来绕情丝的客人只要听见白茯苓这个名字,就如闻虎色变,无论房中有哪个姑娘等着,他们也一定会立刻逃离绕情丝。
因为白茯苓虽然是个姑娘,但却是个能杀人的姑娘。尽管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但是所有人心知肚明人就是她杀得。当然她心里也清楚,人就是自己杀的。只不过嘴上不能说,毕竟要顾忌一下官府的感受。
白茯苓来到绕情丝已经有十多年了,具体是多久她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刚来绕情丝的那年,许多客人贪恋她的美色,重金求得春宵一夜。开门做生意当然不能把客人挡在外面,但她也不是什么人的生意都做。
白茯苓选择客人的标准有两个,第一要年轻的公子,第二公子要没有家室。因为她是个女人,当然明白心爱的男人死了那种悲痛欲绝的滋味。所以她不想让其他的女人伤心。
在京城,年轻而没有家室的公子太多太多,一开始白茯苓的生意简直可以用座无虚席来形容。不过在接客的第十天后,座无虚席就变成门庭冷落了。因为这十天里照顾过白茯苓生意的十个公子接连死去。
死状相同,七窍流血,浑身溃烂,每个人的命根子都好像被烈火灼烧后一样,惨不忍睹。
官府介入,把白茯苓的卧室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发现毒药。搜遍白茯苓全身也是一无所获。由于死的十个公子哥家里都是有权有势,迫于压力只能剥去她的衣服,赤身luǒ_tǐ的白茯苓站在牢房中,依然那么从容和淡定。
因为只有她知道,最毒的地方是那里。所以无论如何检查,结果都是一样。最后官府只能把白茯苓放了,但是绕情丝的妈妈可不能留她。
白茯苓被赶出去的那一晚,有两个人来到绕情丝。
一个是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一个是衣着褴褛的驼背罗锅。
少年公子把一沓厚厚的银票放在老妈子的手里,虽说绕情丝的生意不错,但也从没有过这么阔绰的公子。老妈子看着手里的银票,双眼发光,她的确很想收下。但是她不能,因为留下白茯苓就注定绕情丝要关门了。
可是当衣着褴褛的驼背罗锅伏在老妈子耳边说了一句话后,老妈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急忙的把白茯苓拉了回来。不但给白茯苓换了最大的房间,从此不用接客,还涨了十倍月钱。
没有人知道衣着褴褛的驼背罗锅跟老妈子说了什么话,但是后来人们也不关心他说了什么。因为慢慢的他们也猜出来了,驼背罗锅不过是个传话的,背后那人才是厉害的主。
到底是谁仅凭一句话就能让京城中生意最火的绕情丝把白茯苓当做菩萨一样的供起来呢?
这个人当然就是阁老。
这个人也必须是阁老。
如果这个人不是阁老。
那么时间再无第二人有如此大的面子。
其实说面子倒不如说是威严。
阁老手握生杀大权,所以有了威严。
这些年白茯苓没有生意可做,但日子过得比许多大家闺秀还好。不仅是因为有阁老的照顾,还因为有个少年公子。
此时少年公子就坐在她的屋里喝酒,他叫雨丹崖。这是他第一次在白茯苓的卧室喝酒,但他好像并不是来喝酒的。
白茯苓从不喝酒,因为一旦沾酒,她那里的功效就不灵了。但今夜她好像已准备喝酒,并不是因为少年公子来了。而是因为少年公子对面的那个人。
一身黑衣,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他是蛊王。这是他第一次在白茯苓的卧室喝酒,但他好像并不是来喝酒的。
白茯苓就坐在蛊王的身边,倒酒的样子真像个贤惠的妻子。
她倒一杯,蛊王就喝一杯。
直到雨丹崖问道:“掌门,你的蛊术已经练至绝顶了吗?所以不怕酒力了。”
蛊王停了下来,微微颔首,“这么多年了,也该练成了。”
雨丹崖听了脸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白茯苓听了更加开心,柔声问道:“所以也不用再保持童子之身了?”
那声音非常好听,在蛊王心中低吟游走。
只转过头看了白茯苓一眼,她竟羞的俏脸通红。然后默默的拿起一杯酒喝了进去,半眯着眉目,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雨丹崖之所以开心,是因为他曾经就是鬼蛊十三门的人。只不过齐楚杀进苗疆的时候,他在外办事。所以躲过一劫,后来跟在玉面人身边。马家村那些孕妇之所以得了胎死腹中的怪病,正是雨丹崖下的蛊导致的。
白茯苓是蛊王的情人,在鬼蛊十三门被灭,蛊王逃去北冥后她只能栖息于绕情丝。
雨丹崖当年花万金要把她留在绕情丝全是看在蛊王的面子上。沈一贯能派人来传话也是想拉拢蛊王。毕竟像沈一贯这样的人,身边龙蛇混杂,能和蛊王有几分交情。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得着他的时候。
“这一次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三日之后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