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战马将禁军将士撞得四飞五散,呼啸飞舞的狼牙棒掀起漫天血雨。
禁军将士吓得魂魄出窍,连滚带爬四处乱窜溃不成军。
燕云军铁甲重骑自成军以来的第一战居然是用来屠戮宋庭的禁军,这可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梁红玉惊呆了,她实在无法相信,她的杀兄仇人居然会为了她对五千中央禁军下狠手。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怀涌上心头,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芳心,她芳心中那道被她刻意修建起来的坚固防线眼看就要崩塌了。
铁甲重骑一鼓作气将禁军冲得七零士模样的家伙察言观色,打圆场道:“误会误会,刚才不过是一场误会!”
说话的文士名叫尚开明,是童贯手下的一个虞侯,因为心思灵活擅于揣摩童贯的意图,因此被童贯视为亲信。
童贯听到尚开明的言语,便立刻乘机道:“对对对,刚才不过是一场误会,上将军何必动怒?”
吴道微笑道:“我也相信这只是一场误会!”
吴道扭头对杨雄石秀道:“放了他!”
杨雄石秀放开了封庭。
封庭赶紧站起来退开几步,眼睛阴毒地瞪着吴道他们三个,不过屁都不敢放一个。
吴道对童贯道:“战场做战最忌讳的就是多头指挥,所以这前面做战的事情就由我全权负责好了,大帅你就不必过问了!”
童贯点了点头,抱拳道:“那就有劳上将军了!”
吴道抱拳道:“大帅不必客气,你我都是在为朝廷分忧罢了,大帅若没有别的什么事,我便告辞了!”
“哦,好,上将军慢走!”
吴道转身领着杨雄石秀离开了大堂。
童贯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哼了一声。
这时,刚才鸦雀无声的众将佐都活络了起来,纷纷指责吴道狂妄无礼。
童贯更加恼恨吴道了。
尚开明道:“此人确实该死,不过恩相,如今却还得依靠他对付田虎啊,等解决了田虎回到京城,再跟他算总账,就说他剿灭田虎之后试图取而代之拥兵自立,那时他就算不死也一定会被削职为民的!”
童贯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非常好!”
尚开明欣喜地笑了。
封庭抱拳道:“大帅,咱们呆在这里实在是受窝囊气,不如离开这里吧!”
童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向尚开明,“你觉得呢?”
尚开明想了想,“若再退回陵川县,只怕朝中那些清流又会在陛下面前嚼舌根了,不如去西路宋江那边吧!”
童贯点了点头,笑道:“宋江这个人还是挺识时务的,就去他那里!”
“恩相英明。”
童贯笑了笑,看了看周围,皱眉道:“沈焘真是荒谬,怎么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来拜见?”
尚开明道:“刚才属下听说,沈焘及其麾下五千禁军一天前出关追击田虎军,结果遭遇了田虎军的埋伏,全军覆没了!”
童贯及众将吃了一惊。
“吴道已经把阵亡的禁军全都埋了,沈焘的尸身装殓在棺材里,就放在后面的院子里!”
童贯气恼地骂道:“真是饭桶,真是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吴道三个人从治所出来,吴道令所有卫士撤出治所。
梁红玉走过来笑道:“你的窝被别人占了!”
吴道呵呵一笑,看了一眼眼前的治所,“他既然喜欢就送给他吧!”
梁红玉盯着吴道,美眸中充满了好奇的味道。
梁红玉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吴道呵呵一笑,“这还看不出来吗?如假包换的一个大男人啊!”
梁红玉气恼地哼了一声,“我觉得你这个人和我平时见过的那些当官的都不一样。
那些个当官的,面对上官个个都阿谀奉承谄媚恶心,生怕一个侍候不好,头上的乌纱帽不保。
可是你却完全不把上官放在眼里,难道你不怕他回去后告你的刁状?”
吴道没好气地道:“你搞错了吧,我才是上官好不好,我这个羽林卫上将军的品秩可比枢密院使还要高半品呢!”
梁红玉瞪眼道:“少在姑奶奶面前装傻,当我不知道官场的事情吗?你这个羽林卫上将军虽然品秩很高,却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虚衔,怎么能和人家枢密院使相提并论。
按理说你就是童贯的部下,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就是以下犯上目无尊长!”
吴道惊声道:“哎呀,你不提醒我,我都没注意呢,我下次得注意才行!”
吴道随即忧心忡忡地道:“希望童贯大人大人大量,不会计较这些!”
梁红玉睁大眼睛瞪着吴道,闹不清楚他这番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天晚些时候隆德府传来的急报,田虎麾下所谓的国师乔道清率领大批将领及十万大军已经抵达隆德府以西漳水西岸的屯留了。
距离隆德府只有六十里了。
吴道当即留下石秀及五千步军守备壶关,他自己则率领杨雄及其他军队赶赴隆德府,梁红玉随行军中。
半路之上,吴道接到石秀派快马送来的报告,说童贯率领中军离开了壶关往西南方向去了。
吴道知道童贯是因为和自己相处的不爽,所以打算转移到宋江那边去,吴道也乐得送走了这尊瘟神。
一行人进入隆德府,随即吴道、杨雄、梁红玉来到府衙大门口。
得到消息的鲁智深等人出来迎接。
一群人快步往大堂走去,鲁智深边走边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