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吴道,朱重八,马秀英三人,于大都城门口不远处,一间破败的木质瓦房内,现出了身形,瓦房大门破败,窗户还算完好,勉强是个遮风避雨饿地方。
屋内墙角处有一张床,上面铺了一层稻草,稻草上方,盖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被褥,令人奇怪的是,这张被褥虽破,但却显得干干净净的,一看就知道这条被褥的主人,也是个爱干净的人呢。
临近门口处,屋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方形桌子,桌子表面干净异常,唯一不完美的地方也就是方桌的四条腿了,四只桌子腿上面布满了坑洞,只此可以看出这张桌子有些年头了。
桌子上方放着一个茶壶,也不知茶壶中有没有茶叶,只是不见用来喝茶的用具,桌子旁还摆放着两个木墩子,用来充当椅凳,用木墩子替代椅凳,主人也算是别出心裁,看来这里的主人,平时应该就是坐在木墩子上面,围着桌子喝茶论事的。
吴道,朱重八,马秀英三人现出身形后,马秀英看到自己被朱重八,吴道二人,利用隐身符引导在这里,不由得眉头微皱,疑惑的向朱重八问道:“朱大哥,你和吴道二人,将我引到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朱重八听闻马秀英的疑惑,对马秀英解释道:“哦,秀英姑娘,这里是,我和吴道兄弟的栖身之所!”
吴道又紧接着朱重八的话道:“这里原来是一对年轻夫妇的家,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一队元兵突临此处,抓走了那对夫妇,连带家里的各种家具也给掠夺一空,只留下一张床,茶壶和桌子,等了许久也不见那对夫妇回来,我和大哥就借住于此!”
马秀英听闻吴道的叙述,叹息一声道:“这些可恶的元兵,这些元人视我汉人百姓为猪狗,此事也是时有发生!”
吴道,朱重八闻言也是叹息一声,低头默声不语,想来也是感同身受吧。
过了稍会,朱重八抬起头,用悲天悯人的语气言道:“而今元人当道,此等乱世,惨剧时有发生,怜我汉人百姓,苦无立身之处,命不保夕!”
吴道看着朱重八,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家大哥竟有这样的觉悟。
马秀英没想到一个乞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有些不可思异,双目泛起了异彩,顿时也对其不禁高看了一分。
马秀英心里顿时想到了报恩的方法,对朱重八言道:“朱大哥,你和吴道兄弟为了秀英,得罪了大都的权贵,现在想来,这里恐也不是安全之地,不如……!”
朱重八闻言也顿时惊醒了过来,便即问道:“秀英姑娘倒是提醒我了,我有一个儿时玩伴,名叫汤和,参加了义军,如今已是千户,曾邀我一起参加义军,我想我们可以去投奔他!”
马秀英听到汤和这个名字,身形微微一晃,心中想道:“不会这么巧吧,这样也好,省的我多费口舌了。”
朱重八和吴道二人也没有发现马秀英的异样。
吴道听闻朱重八的提议,言道:“没想到大哥还有这么一个兄弟,那就听大哥的吧!”
朱重八听闻吴道话,点了点头,随之看向马秀英,问道:“秀英姑娘呢?”
马秀英看向朱重八言道:“那秀英也就随你们一道了!”
朱重八闻言哈哈大笑一声道:“好好!“
说完后看向吴道,拍了一下吴道的肩膀道:“那就让我们兄弟,一起参加一军,杀元狗,为我汉人安危,出上一份力!”
吴道也不做多想,便直接道:“听大哥安排便是!”
朱重八满意的点点头,言道:“我那兄弟在江淮地区,我们一道去寻他便是!”
说完后就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吴道见状赶紧喊住朱重八:“大哥,不准备一番,你就准备启程呀!”
朱重八闻言顿时反映过来,一拍额头道:“哎呀,一时激动,竟乱了分寸,实在是罪过,还好有吴道兄弟!”
马秀英看到这个场景,没想到朱重八竟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朱重八,吴道二人闻声齐齐向马秀英看去,看的两人竟一时着了迷,挪不开眼睛。
马秀英看着二人的呆样,顿时双脸通红,掩脸道了一声:“呆子”,便没了下文。
吴道率先反应过来,手臂碰了一下我们去准备一番,随后再走!”
朱重八点下头,走到桌子边上,蹲下身子,看着木墩子,两手抱着木墩子,把木墩子放倒,木墩子的底部,有一个微微凸起的木条,朱重八把木条一抽,木墩子的侧面顿时出现了一个洞,朱重八扔了木条,双手把木墩子抱起来,木墩子的洞口朝下,顿时有几个东西从洞里掉到了地上。
朱重八的所为让马秀英看的是目瞪口呆,走到前去,蹲下身子,往地上一看,你道是什么,原来是从洞里掉出来的东西竟是银子,白花花的足有十两。
一旁的吴道站在原地,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也不做声。
马秀英却是有些惊讶,拾起银子交到朱重八的手中,站起身子,调侃道:“行呀,没想到,朱大哥你竟还藏有小金库!”
朱重八被说的有些不好意的挠了挠头,道:“言笑了,这是我和吴道兄弟二人,这些年乞讨,存下来的,怕带在身上不安全,就在这个木墩子里淘了个洞,把银子藏在了里面!”
说完后顿了一顿,叹息一声道:“唉,只是没想到,这些银子竟成了,我们逃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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