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福伯将家中要走的下人们遣散,偌大的白家也剩了没有多少人了。白玉郎心中感慨,来到院中,却见李白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喝得不亦乐乎。白玉郎心中一动,来到李白身边坐了下来。
李白醉笑道:“大人可要跟我喝一杯?”
白玉郎倒了一杯酒,道:“如今我做了投降的决定,李大哥怎么还愿意留在这里?”
李白笑了笑,没有回答,倒了一杯酒,咕咚喝进了嘴里。
“大人这瓮中捉鳖的计划虽好,可是却有一个致命的破绽!”李白一杯酒饮下,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让白玉郎震惊的话来!
白玉郎心头巨震,惊疑不定地问道:“李大哥是如何知道我的计划的?”
“我猜的。”李白笑了笑道:“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我发觉你这个人重情重义,而且性格坚毅。你这样的人不会被一次挫折轻易打垮,也不会做出卖国求生的事来。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也不知道你的底牌在哪里,可我大概猜得到,你是想借诈降的机会迎接耶律康来城中,将他击杀。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呢?”
“看来一切都瞒不过李大哥。”白玉郎见李白猜出了计划,索性也就不再瞒他,继续问道:“不知道李大哥所说的破绽又是什么呢?”
李白捻须笑道:“这个破绽就是,你忽略了耶律康和他身边护卫的武功。耶律康既是大秦主帅,武功底子不会太差。他的护卫武功更会只在他之上。更何况还有那从永嘉王墓离开后就一直没有露面的国师萧十一郎,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你有把握将他们一击必杀么?倘若他们不死,大秦大军长驱直入,恐怕会血洗整个永嘉郡。”
如果在没有见识到这个时空的武功之前,白玉郎会觉得李白说的话有些危言耸听。耶律康等人武功再高又如何,到时上百个人手执兵器一拥而上,还不是几下就可以将他们剁成肉酱?可自从那一晚见过萧十一郎和李白的一战之后,白玉郎深刻体会到这个时空武功之厉害,甚至于超越了武侠小说里的那些飞檐走壁、内力外放的绝顶高手。
所以李白的话不仅不是危言耸听,而的的确确是事实。
白玉郎看了看李白,忽然笑道:“李大哥既然猜出我的计划,那你留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弥补我计划中的破绽吧!”
“倒也不全是。我留在你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这里的酒实在是不错,我还没有喝够。”李白沉吟道:“说实话,当日离开永嘉王墓后。我打算北上,找机会刺杀大秦主帅。然而我观察到那耶律康身边士兵重重,两名亲卫的武功也深不可测,终究没有寻到机会动手。所以,我虽然很想帮你,但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白玉郎坚定地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世上没有百分百能成功的事。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
李白眼中一亮,笑道:“就凭你这一句话,那我就陪你冒这一次险!”
转眼间,三日的期限过去,白玉郎如约让刘邦将降书送到了大秦大营。
刘邦将降书带到大营,立刻便有人接过降书送到了耶律康的营帐:“启禀元帅,郡守白玉郎派人将降书送了过来!”
“降书?拿来给我看!”耶律康展开降书,便看到白玉郎高价托一名大才子写的文字,可谓字字珠玑,句句锦绣,自也少不了对大秦和耶律康本人阿谀奉承的谄媚之词。耶律康看罢,哈哈大笑道:“这白玉郎到底是个纨绔子弟,虽说开始时有几分胆气,可是一交战,就开始露怯了。南人都是这样一副德行!”
高泽昌却是皱着眉头道:“此时未免太过顺利,元帅不担心其中有诈么?”
“有诈?”耶律康双眉一挑,冷笑道:“根据线报,如今永嘉郡已经是山穷水尽。猛将赵子龙带着大部分驻军撤离了永嘉,永嘉郡中军力薄弱,所剩者不过是一千人不到的老弱守军。就凭这点力量,就算是有诈,我又有何惧?”
高泽昌沉吟道:“可是这件事尚还有许多疑点。我们派去跟踪那支突围部队的斥候一去无回,那支部队的去向如何,我们一无所知。而且今日下午巡逻的斥候也发现周围似乎有部队驻留过的痕迹。”
耶律康道:“只要拿下永嘉,管那支部队做什么?高副帅你太多虑了。”
“但愿是我多虑了。”高泽昌点了点头,忽然问身边的一名将领,道:“线报有没有说永嘉王和那郡守白玉郎这两日在做什么?”
那将领回答道:“听说他带着人整日修理永嘉王墓,对军政大事并不上心。”
高泽昌便不再多说什么。
耶律康接了降书,答应在第二日一早便进城接管永嘉。而白玉郎带着刘邦等人也在一早赶到了北门迎接耶律康。
白玉郎本来以为自己来的够早,可没想到有人来的比自己更早。这人便是永嘉的首富方守财。
白玉郎心中一动,走上前去,笑道:“方员外来得好早啊!方员外盼着大秦入主永嘉之日应该是盼了很久了吧?”
方守财面色一变,冷哼道:“白大人这话是何意?”
白玉郎笑了笑,淡淡地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听闻永嘉城内有一名有识之士,早在很久之前就跟大秦有联系,只等大秦军队杀到,便开城恭迎。我猜方员外应该就是那位有识之士吧?”
“你血口喷人!”方应看正要争辩,方守财却摆了摆手制止,笑道:“白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