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谭氏?”令狐易疑惑道,“我以前倒是遇到过不少以腿法著称的修者,这腿法倒是与昔年的‘铁腿郎君’的绝技有些相似。此人也姓谭,单名一个兴字,当年曾在黄巢帐下效力,颇有令名,听说是曾经做过先锋将军的人物。”
“那‘玄阴功’是怎么回事?师兄听说过吗?”钟魁问道。
“‘玄阴功’只是一种很一般的功法而已,远远比不上你的龙象伏魔功,”令狐易语气相当不屑,“当时修行此功法的门派,叫做‘太玄’,此派弟子众多,其中有男有女,我从没听说过玄阴功一定要拥有元阴体质的女子修习。如果那‘铁腿郎君’谭兴真是这谭氏腿法开创者,那就更奇怪了,因为他是个男子!”
“哦,对了,那谭百川说这功法残破,并不完整。”钟魁想了想道,“或许因为它不完整,所以才会对修习者的体质有严苛要求。”
“或许是吧。”令狐易点点头,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又道,“如此看来,当今也存在修行,师弟你或许可以试着接触此人。只是你修行日浅,事事当三思而后行,神功未至大成,千万不可鲁莽。”
“是,师兄。”钟魁应道,“那谭百川看上去还算赤诚,他沉疴在身,依我看他恐怕撑不了几年,我答应他,请师兄为他把把脉。”
“多事!”令狐易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反对。
钟魁又随师兄回到隐居洞窟,继续修行,直到日落时分,钟魁才带着满身疲惫,告辞而去。
因为早上钟魁一通忽悠,到了傍晚时,全村家家都在议论成立农业公司的事情。
以前不是没有人想过要如何发家致富,但小农经济条件下,没有强有力的组织和适当的计划、方法,只能是各过各的,各想各的招。
有的人去城里打工,挣点力气钱。有的人想多养一头猪,养了一年,也不过换几百钱而已。
不过钟魁现在管不上这些,只能出点主意。
天很快黑了下来,钟守权和李青夫妻俩终于回来了。
他们这辈子从一次奢侈了一把,直接从省城坐出租车到丁官镇,这还是因为兜里的巨款安全,才舍得这样。
然后,夫妻二人从丁官镇步行回家,还带着从省城大采购回来的大包小包。回到村里,正好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没人注意到他们。
钟魁感觉他们像是在搞地下工作,偷偷摸摸的。看着爹娘兴奋的神色,钟魁问道:
“爹,换了多少?”
钟守权伸出五个手指,当然是五万块。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李青却是将大包小包全部打开,将一件又一件新买的衣服往钟魁身上套。
钟魁任凭她摆弄,娘买的衣服都很普通,但这可是娘买的,不喜欢也得说喜欢,问道:
“娘,别光顾着我,你们难得去一趟省城,有没有给自己买几身新衣服?”
“噢,我给你爹买了一条腰带,牛皮的,花了十块钱呢!我给自己买了一条围巾,人家店铺租期就要到了,折价卖给我的,挺好看的,还是羊毛的,又软又暖和,才要十五块钱,太值了。”李青欢喜地答道。
娘啊,这都夏天了,围巾当然挥泪大甩卖了,你明年再去,那人还在卖,永远是店铺到期大甩卖。
好嘛,一个花了十块,系在腰里,一个花了十五块,还得等冬天到才能用得上,都够俭省的。
钟魁不用问,也能想像得到他们中午在省城,一定是随便在路边买几个烧饼当午饭。
不过,钟魁没有资格笑话他们,做父母的,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孩子,给他带的新衣服新鞋子,怕是花了不下三百块。
他们以往辛苦一年,省吃俭用,能攒多少?能不欠债,还有点结余,就很不错了。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放在师兄那里的八十万巨款,一定会吓个半死。
只是父母这么个花钱法,他要想愉快地做个富二代,任务还是很艰巨的。不过,道路是漫长的,但前途还是很光明的。
钟魁早就将晚饭做好,放在土灶里温着。
他这一世并没有做过饭,但前世他会,只是手艺一般而已,没有太多实践的机会。
其实单身狗都知道,自己做饭一个人吃,不完全是懒不懒的问题,实在是太费事。如果你想多做几样满足口欲,太费时间不说,还容易产生浪费。
如果不幸,你是个忙碌的单身狗,还三天两头被老板叫去加班,连把妹的时间都没有,有那个时间,只要不缺钱,还不如在外面想吃啥就吃啥自在。
钟魁今天只是简单炒了两个家常菜,自己先吃过了,味道还过得去,又多蒸了几个昨天剩的馍,还熬了点小米粥,很简单,但钟守权夫妇仍感到很意外。
或许是头一次吃上儿子新手做的饭菜,又或许是今天腰缠万贯精神爽的原因,夫妻二人的食欲不错。
正吃着,只听院外传来钟三爷的声音:
“守权到家了吗?”
夫妻二人赶紧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大包小包收起来,将钟正恩迎了进来,钟守权道:
“三叔,您老有事找我啊?有事您让您孙子过来喊一声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
钟三爷瞧了瞧放在八仙桌上的饭菜,呵呵笑道:
“你们继续吃吧,边吃边说。”
钟三爷手上的大茶缸从不离身,钟魁接过来,给他续了点热水。钟三爷顺口道:
“听说你们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