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徐大公子脸上出现这种笑容的时候,那一定是稳操胜券或阴谋得逞时的得意。
“我们徐家主营业务在于资源类的投资,跟金氏并没有交集,丁官镇这点小事,顶天了,一千万的投资,金家还不放在眼里。”徐晋接着道。
可徐大公子的脸色忽然又是一变,道:
“刚才那扮鬼者在窗户外出现时,好像紧接着出现了一道闪光,好像……好像是照相机的闪光灯!”
“偷拍?裸照?”薛人怀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黑线。
那个神秘的家伙,实在让人感到意外,不按常理出牌。布了这么一个局,只是为了拍一张徐大公子与三名风尘女子一起鬼混的“好照片”。
薛人怀知道,这特别的照片当然不足以击倒徐大公子,但能让徐大公子很难堪,相当的难堪。
徐晋的脸色变的相当难看,他气的咬牙切齿:
“薛师父,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碎尸万段。不,就像快刀小杨那样,将他炖熟了,切成几千块肉片喂狗,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跟赵雪有关,因为赵雪的身份和背景都很简单很单纯。
制造这一切的钟魁,早就回到了学士巷。
取出胶卷,他来到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那里他有一套相片冲印工作间。他购入照相器材,原本是为了太乙村的旅游项目服务的,顺便培养一下自己的摄影技术。
这辈子他对金钱和所谓的成功已经没有太大的yù_wàng,上辈子想做却没有时间或机会去做的事情,他很想尝试下。摄影爱好也是一样,没想到这次派上了大用场。
当照片洗出来,看那香艳的场景,钟魁不禁在心里面为那徐大公子默哀。看来自己有当娱乐狗仔的潜质,这照片拍的实在太好了,可惜没法拿出去公开显摆一下。
这么大尺度的照片,在目前的华夏,是没有任何报社会刊登出来的。这不是网络时代,一张没有任何说明的照片在极短的时间会传遍全世界。
钟魁只是用很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大量冲印,然后悄悄地乱扔。
镇政府反应很快,迫于徐公子的压力,第二天一早就开了一次特别会会议,然后发布了一项通知,那就是严厉打击传播非法***图片,加强精神文明建设,这令知情的钟魁啼笑皆非。
不过钟魁印的实在太多,扔的又很分散,派出所收缴的没那么有力和及时,他们总不能挨家挨户搜查。
总会有人把捡到的照片私藏起来“鉴赏”,就连李小东在某一天悄悄地将钟魁拉到小树林里,神神秘秘地将他得到的一张**拿给钟魁鉴赏。
“好东西,一定要给好兄弟分享。”李小东嘿嘿一笑,十分得意。
“你在哪弄的?”钟魁很好奇。
“你别问这么多,这照片好看不?这么香艳的场景,那么大的***那么白的大腿,还一对三,我要是那个男的,能有这么一回,死了也值!”李小东道。
“你藏这样的照片,不太好吧?”钟魁道。
“呵,你真死脑筋。全校的男生都在看,法不责众,能有啥事?”李小东一点不在乎,“我只问你一句,好看不?”
“好看!”钟魁评价道。
“那就成!”
余思远这些天就不太好过了,全镇民警加上治安队员全出动,到处收缴照片。照片虽然收缴了不少,但影响很坏,并且影响已经无法挽回,此时他已经没法去计较徐公子的愤怒。
镇子里仅有的三家照相馆都被搜查,老板们被带走审问,连一些家里有相机的本地居民都被请去讯问,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余思远没有搜查钟魁在学士巷的宅子,因为香江大老板老崔住在那里,老崔知道钟魁拥有私家洗印设备,但他根本不可能去告密。
余思远也根本就不会想到幕后黑手是钟魁,尽管钟魁也曾被例行公事地叫去讯问。
这件事最没有脸的是徐大公子,**出现的次日,他就飞快地从西秦省消失,甚至不敢让官方大张旗鼓地去查。
这个地方太可怕了,杀人不见血啊。
另一个受害者则是余思远,他被县市两级领导分别叫去训话,要不是他也有背景,而且前面的招商工作做的很好,声名在外,早就被撤职了。
对此,钟魁只能对自己说,抱歉了。
唯有赵雪猜到了是钟魁,她参观过钟魁的住处,知道他有一套洗印设备。但钟魁死不承认:
“姐,什么照片?我不知道啊。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什么照片名片的,这跟我无关。”
“真的?”赵雪不信。
“当然是真的,你看那照片是从招待所二楼靠北窗户外拍的,那里根本没处落脚,我怎么有这等本事。”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还说你没看?”赵雪反问。
“这个……”钟魁愣住了。
赵雪曾被警察叫去问过话,因为她也跟徐公子接触过,所以警察给她看过那张照片,而且她因为是记者,也带了相机。
赵雪又故意问道:“照片好看吗?”
“当然!”钟魁脱口而出,立刻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