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郑玄为“诏”作注,谓“诏,告也”,诏书是有非常复杂之形式,不过汉朝之诏书或者策书都极为简易,并未有后世那般浮夸之风。
“光合六年春二月七日,奉天承运大行皇帝宏曰:小子衡,聪慧贤德,朕心甚悦,招之入太学。”,祢衡一直九十度扶着身听完,不愧是汉家天子,诏书从来都是以简易而称,祢衡脸上流露出难色,看到这幅模样,那小黄门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深知当今天子最厌恶甚么,陛下最恨便是世家名士抗拒任命,甚至脱与深山老林,与皇室脸面抹黑。
“祢郎?还不接诏?莫要自误!”小黄门皱着眉头言语道,阉竖作为皇帝的奴仆,所有利益都与皇帝挂钩,汉朝阉竖可不是日后后唐之时那般威猛,足以冒犯皇室,此时之阉竖,只为天子之恶犬,对世家豪族龇牙以对,而祢衡作为世家之中最具盛名之少子,阉竖对其自然未有甚么好感。
“家母有病在身,恕臣无意前往!此份表书还望上成与陛下”,祢衡将表书递给了这小黄门,小黄门脸色大变,皱着眉头,怒目而视,其有些恶狠狠的言语道:“小子莫不知君父也?”
“臧获安敢辱我!!”祢衡猛地吼了一声,从腰间拔了剑便冲了过去,那几个官吏自然是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挡在祢衡面前,紧紧拦着祢衡,那小黄门哪里见过如此莽人,自己上代天子,公卿亦不敢无礼,只是在那寒光四射的长剑下,他也只能四处逃跑,那几个官吏也险些没能拦得住祢衡,小黄门便如此逃了出去!
“阉竖之辈!欺瞒天子,妄提父君!当为父君除此祸害!”祢衡大吼着,只是却硬着身子未有动弹,小黄门急急忙忙上了马车,急速朝着雒阳逃离,而县衙之外士子不由得拍手而高呼,隐约跟随与小黄门之后,却是吓得那天使几乎要与州郡求援,心里却是怕了祢衡这个疯子。
祢衡笑着看小黄门离去,又回了府邸,回府邸之后,立刻便招了大郎,张世平,韩浩与腹内商议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