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出去时只有五人,然而返回之时却是率领三十余人返回祢府,他们行走在路上,周围那些百姓们都纷纷躲避,甚至连士子都好奇的望去,莫非临沂也出了甚么豪侠将这些落魄儿聚在一起了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祢府走去,来到了祢府之后,就连祢家原先的奴仆都吓了一跳,大郎先是为这些游侠安排了些房屋。
随后,这些游侠们开始报之姓名,与祢衡相识,家奴们准备了一场宴席,饭食是足够的,游侠们兴高采烈的吃着饭食,平常寂静的祢府也变得各位喧闹,所幸祢家宅院也够宽广,不至于扰了内府家眷,在吃饱饮足之后,祢衡也就吩咐了新的内容,大郎与韩浩前往临沂之中搜寻张世平之下落,而祢衡却也带数位游侠准备前往县丞府邸。
购买曹府之事,已经不能再迟了,总不能让这些游侠都居住与自家府邸,何况这些时间祢家财政本来就入不敷出,若是再迟些日子,祢衡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支撑的起这些产业与这批游侠们,这些游侠们可不是白白劳作,要使唤他们自然需要财政上的支持,就如刚才祢衡让大郎拿些钱财来犒劳游侠,这些都是必要的。
何况这些游侠们大多没有自己的住宅,若是成家立业之人,也就不必做甚么游侠了,而他们几乎都是家中次子,在汉律之中,子立冠之后便不得与父母同居,没有钱财再建房屋的他们也就能在街道浪荡,成为不甚光彩的游侠,这也是无奈之事,也就是说,祢衡还得保障这些游侠们,不,是这些门客们的起居。
兵分两路之后,在这些门客们的簇拥之下,祢衡上了马车,缓缓朝着县丞府邸行驶而去,自从上次事件之后,祢衡也不再独自出行,外出必有众人拥护,而此时他便带着七八位好手一同出行,在那些门客们如狼似虎的眼神之中,几乎没有甚么人胆敢出现在祢家马车之前,纵然有巡逻之更卒,也只是深深看了这些门客几眼便放行。
来到了这较为简陋的县丞宅院面前,祢衡不由得嗤笑,身边一门客问道:“少君何故而发笑?”,祢衡摇头言语道:“前些岁月,吾曾前来此处而拜见县丞,那时,房屋并非如此简陋,较而奢华,而此刻县令已逝,此人竟去繁化简矣。”,门客也笑了起来,说道:“莫不是为了那县令之位?”
“县令之位,岂如此之易得?不知多少世家子弟紧盯此位,更何临沂之人又怎能做的临沂之县令,此位,若不是年轻士子,便是年迈名士,落不到他县丞之府....”祢衡说着,便示意门客上前敲门,不时,便有奴仆开了门,神情或是有些倨傲,高高抬起头,县令逝世之后,县丞之权势属临沂之最,平日访客不决,他却是习惯了。
“尔等有何要事?”那家伙高高在上的问道,就如他已经成为这县丞一般,祢衡神情顿时化作冰冷,轻轻开口道:“前来取汝之首级!”,那奴仆猛地睁开了眼睛,惊恐的望着面前的祢衡,在近期凶案屡犯的临沂,这样的话语实属吓人,而看到他紧盯着祢衡,一旁的门客猛地上前,一把拽住那家奴之头发,狠狠摔倒在地。
手中长剑出鞘,抵在了家奴之脖颈处,怒声说道:“贱婢!何敢直视我家少君!?口出狂言,莫不是看不起乃翁?汝父未曾教之汉礼乎?”,家奴顿时哭嚎了起来,连声求饶,祢衡未曾理会此人,便直接走了进去,而几个门客跟随在其身后,一同涌入县丞府邸之中,而在数个奴婢的尖叫声中,县丞急忙带着人来到了府前。
看到带着人涌入的祢衡,县丞那慌乱的模样方才平静下来,他有些不悦的问道:“少君所来何事?为何不告而入?岂不闻此乃犯律之事乎?”,祢衡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随意找了一个坐席便坐了下来,数位强壮门客聚在其身后,祢衡方才有些狂傲的抬起了头,这县丞初次见面之时的确不错,但是却逐渐变得骄横,如今更是找不到自己了。
祢衡有些不屑的看了看此人,方才开口询问道:“吾正是不告而私闯,不知君欲何为?”,当他说完之后,他身后的门客都极为凶狠的盯着面前的县丞,这些游侠们本来就不是甚么良善之徒,先前未曾有人为首,尚且不谈,而如今以祢衡为主之后,悍勇本性暴露无余,看着这些似乎随时都想扑向自己的凶狠家伙们,县丞后退了半步。
他根本不想得罪祢衡,他知道祢衡能量之大,而日前王贼曹担任县尉之消息,便是祢衡提前告之,看着王贼曹那副暗自偷笑的模样,县丞心里格外恼火,便一心想争取县令之位,他也知晓,祢衡早已不能以稚童之眼光而去审视,自古以来,若不拉拢地方豪族,哪怕是县令,也会在位子上一事无成,而遇到袁家那般门第,或许连州牧都得客客气气,而县令之列只能附耳听命。
他早便料到终有一日,临沂将处于祢家之威势之下,而自己也必将会与祢衡结好,甚至是巴结,只是未曾想到那日却是如此之迅速,作为县丞,他并没有能力去调派更卒,而也没有权势去使唤县尉,何况,祢衡甚至都没有动用任何人际,只是用最为野蛮的无力便将他弄到如此地步!
县丞脸上突然出现了很久未曾出现的笑容,自从富户前来拜访,县尉,县令先后逝世之后,他便没有露出过如此笑容,他笑着言语道:“不知少君所来何事?”,看样子,却是把之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看到对方这个模样,祢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