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平,你不要欺人太甚!”花鼠丁把脸拉的老长,“你一个小小的少尉,别以为仗着夏龙就可以欺负到老子头上。”
“花队长,你误会了,我颜平从来不欺负人。”颜平再一次收敛了笑容,“至于一些不把自己当人的活物,我不介意欺负一下。”
“你说什么?”花鼠丁身后的两个便衣队员掏出了驳壳枪指向颜平。
“谁敢!”我掏出手枪举起在胸前,我这一声喊的有点大,一楼大厅唱歌的几个烟花女子都吓得停下了她们的琵琶。二楼那边却依然是评弹锡剧声音很大。门口警卫连的一个班的士兵看到我拔枪,也冲了进来,6支半自动步枪齐刷刷的对准花鼠丁三人。
“石副官,”花鼠丁对于我的举动有点愕然:“你和我可都是军座的人,你犯的着为了夏龙的人,和我翻脸?”
他用袖子擦了擦鼻子,朝着我笑了起来:“如果说你是觉得这个小妮子长得不错,看上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哈哈哈哈,长星楼的姑娘可是个个比这长得好看,喜欢几个,哥给你打包票。”
我冷冷的看着花鼠丁:“我从来不喜欢自认为是谁的人,如果非要分个群族,那么,我和颜平是第六军的,你…………不是。第二,我对烟花女子不感兴趣,如果你实在是想把我往长星楼里拉,那么我只有先把你给阉了,第三,我告诉你,我看不得一个男人拿着枪指着女人,现在我只说一句,把枪放下。”
“我要是不放呢?我就不信你能在这里打死我。”花鼠丁觉得刘文就在楼上,我绝对不敢开枪打死他这个忠实亲信。
警卫连的六个士兵有点犹豫了,虽然依然举着枪,但都向我看过来。
我也没有想到花鼠丁居然能嚣张到如此的地步,看来在刘文那里,他的确是有些许特权的,我的举枪确实没有仔细考虑到后面怎么办,但现在骑虎难下,我断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步。
“啊呀,猪头,我屁股又痒了,好想被老刘打屁股啊!”
“咯咯咯咯,啊呀,胖子,你这样可不好,你宪兵队整个戚州从军队到百姓谁都可以管,比我的军法处强那么好几倍,却总是拿着一把喜欢走火的破手枪,你说你今天要是又走火了,打伤了个把良民百姓,军法上说,误杀可是要坐牢的,但是不要怕,只要不打死,按照解军长对你的依赖,应该就是打几下屁股吧。”
门口,一男一女打打闹闹的走了进来,就是王三炮和曲小亥,王三炮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曲小亥一边走一边作势要夺,三炮躲着,但我却看到,不管胖子怎么躲闪,那把手枪得枪口始终指着花鼠丁。
“别,别,别——”花鼠丁似乎很惧怕宪兵队,“你们两个,还不把枪放下”两个手下赶忙把枪插进腰间。我也顺势收起枪,几名卫兵也如释重负的枪口冲下,退出酒楼,到外面警戒去了。
“王队长,你,你的枪能不能收起来说话?”花鼠丁有点着急,“上次城楼的事情,是手下人所为,鄙人真的不知情啊。”
花鼠丁说话的当口,三炮的枪一下子被曲小亥抢了过去。
“啊?没事没事,我这个人呢,自己犯贱,有时候呢屁股痒,哈哈哈,刚才你们这么多人在聊什么来着,这么热闹,来来来,石头老弟,告诉我,聊什么哪?”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呵呵!”没等我回答,花鼠丁急忙接过话去:“这个,颜秘书,既然夏军长没有邀请我,我就先行告退了,先走了,先走了。”说完,脱下礼帽,朝着在场的几个人,都欠了下腰,带着两个人,匆匆的走了。
看着花鼠丁走出去后,颜平走下楼梯,向我们三人微笑着立正敬礼,“感谢三位长官的支持,请上楼把。”
“不不不不,颜秘书,我们都不是高级军官,应不在邀请之列,我和曲处长,只是例行公事,这里今天军人聚集的比较多,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维持和协调的,替我们祝夏军长生日快乐,哈哈哈哈。行了,走了!”王三炮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是大副官,见官大一级,就像以前乾隆老佛爷手下的大太监,你应该上去喝两杯,我可告诉你,今天可全是拉菲,拉菲知道吧。”
“好啦好啦,”曲小亥觉得他话又多了,朝着我和颜平笑的那叫一个……,“以后见到我们,别长官长官的,把我都叫老了,人家还没你们大呢,咯咯咯咯。”说完把抢过来的手枪扔到王三炮怀里,拉着他往外跑去。王三炮一边走,一边回头朝着我傻笑:“大太监,你和颜平欠我一顿饭,哈哈哈哈,你个女猪头,你慢点儿,哎,怎么又把车开走了,妈的,我还没上车呢……你们军法处除了倪娜,没一个好东西……”
两个活宝走了,颜平笑道:“怎么,大——额,大副官,“颜平突然意识到,女孩子不能随便,脸有点红,“你也不准备上楼?”
“不不不,颜秘书,你先请。”我走到颜平的左前侧,请她上楼。“
“请!”颜平客气了一下,便带着我向二楼走去。楼下的歌女又弹起了琵琶,唱起了戚州滩簧,一片祥和之气,似乎刚才的剑拔弩张,都没有发生过。
德泰恒外,北大街。
花鼠丁三人成品字形从中间低着头走着,路上的行人都躲着他们,稍微躲得慢一点的几个,被花鼠丁一脚踹到旁边的货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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