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重型武器的奔袭,并不如想象中那么轻松,短短2公里的路程,我们花了20分钟的时间,离开敌军营地预计还有1公里左右的时候,教导队到达了这片松林的边缘。
让队伍暂时原地缓一缓气,我带着三个班长,在泥地里简要的画了一个地形图,简单的碰了一下头,马上要进入林子,必须要事先进行安排。
“我带着一班把迫击炮和炮弹先交给二班,持最轻型武器先行进入树林,往敌军方向缓缓移动,如果敌军在树林有哨兵或巡逻队,千万不要惊扰,也不要交火,如果是多人,即可就地依靠树木潜伏,一切听我指挥。”
“二班长,你们班10个人,主要负责把10门迫击炮和弹药全部背上,打我带着一班到达合适地点后,会模仿鸽子叫声,听到三声鸽子叫声,二班带着重武器第二批进入,三班长带你们班殿后,除了三位班长,每个人全部找一个树枝给我咬住。”
“是。”三位班长点头表示明白。
这个树林,远看起来不大,但进去以后感觉还是有些茂密,由于松树都比较高,所以显得里面更加阴暗,我暗自庆幸,幸亏是片松林,如果是落叶植物,在隆冬季节,我这近三十个人,将一点隐蔽的地方都没有。我们猫着腰,一步一个脚印,缓缓的前进着,预计向前推进了300多米,看了一下表,走了约15分钟。从树木的缝隙里,已经可以看到远处树林外的敌军,我意外欣喜的发现,这个树林居然是个并不十分明显的上坡,走了这么久,花了点时间,但却让我们爬到了敌军上方约3、4米高的地方,预计再近一点,可以居高临下的观察到敌军的一举一动。
可是高兴的劲还没起来,一下子被浇了一盆冷水,因为在不远处的树林边缘,发现了一个敌军的岗哨,4个人。
我恨恨的咬了咬牙,敌军也不是白痴,靠着这么个比自己营地高的树林,林子边上设一个岗哨以警戒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这个却给我出了个很大的难题。
“队长,怎么办?”一班长有点焦急:“是不是上去摸掉?”
“不行!”他们有四个人,不论是是否用枪,都不能保证是否在同一时间同时解决,而且,”我指了指敌军方向,“你看,即使你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干掉了这个岗哨,因为他是在树林边缘,也是这个小坡的边缘,他们砍掉了几棵树,这样只要上面的人不见了,不到两分钟,下面的敌军马上就能发现,那么我们就暴露了。”
“那?怎么办?”
“现在只有原地隐蔽,等待时机。”这个时候我不能表现的太着急,如果我都没有办法,那么这次突袭必然失败。我抬头看了看,原本阴霾的天空涌起了乌云,且开始压了下来,让下午3点左右光景变得比刚才更加阴暗。
“队长你看。”一班长,突然指向我们的右边,“又有四个。”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我看到四个敌军士兵,抱着枪,一边吹着牛皮,叼着烟卷,打着哈哈,一边懒懒散散的向我们这边走过来。我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难道又是一个巡逻队,这是天要灭了我啊。我们十一个人躲在树干后,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已经打好主意了,如果真的被发现,那只有死战一条路了,右手手指已经放到了卡宾枪的扳机上。
天空突然发白,“轰——”,一声巨大的雷声从头顶上传来,把走过来的四个敌兵吓了一跳,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一眨眼的功夫,把敌兵和趴着的我们都全部淋透了。
“他妈的。”其中一个敌兵破口大骂:“这个什么狗屁山上的明哨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换班还要从边上穿树林绕上来,轮到老子换班,还下这么大的雨,我操他娘的。”
“就是,妈的,站岗的地方还他妈的把树砍了,说是让下面能看见,这么大的雨,在林子里都湿透了,看来老子今天要在他妈的雨地里站一个钟头了。”另一个后面一点的敌兵也在抱怨着。
“轰————,哗哗————”这场雨非常的大,这隆冬季节出现这么大的雷雨,就是俗话说的雷打冬的天气,一直是听说,居然今天出现了,难道是上天助我?这四个人不是巡逻的,是来和那四个人换班的,在这种说话都要大声否则听不见,看人也看不清楚的时候,正是上天赐给我们最好的机会。我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一班长立刻会意,8名士兵慢慢的爬起来,从腰间拔出刺刀,猫下腰,轻轻地向那四个人靠拢。
“轰——”,“扑哧——”一班长借着雷声响的瞬间用最快的速度,将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割喉,前面三个并排走的完全没有发现,六名士兵,从后方悄悄跟过去,两个两个散开,几乎同时,一个上去从后面捂住敌军的嘴直接往后倒去,另一个,跟上去就是喉管一刀,干净利落。
把尸体拖回我们隐蔽的地点,我向一班长翘了翘大拇指,一班长笑了一下:“咱换衣服?”
“对,一班长,你带三个兄弟,换上敌军的衣服,用泥土吧自己的脸涂得脏一点,过去和他们换班。这大雨天,他们看见人来,应该不会多说什么。”我压低了声音。
“嗯。”一班长叫了三个士兵,迅速换了衣服,拿起了敌军的长枪,抓了一把泥往脸上一抹,便吊儿郎当的晃荡着往岗哨走去。
“兄弟,幸苦了,我们来换班了。”一班长远远的扯着嗓子喊着。
“我操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