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这一口要不要咬上去!”牛戴站在申银的旁边,用望远镜看着前方的战场,“是不是留一点,让丹阳的路可纠结一下。”
“我觉得可以,即使现在跑了,我们和宪兵队也消耗了他一半的兵力,还有几百人,让他继续往北面跑,枪声只要不断,丹阳守军就会心里打鼓,到底是救还是不救。这样的心态,反而比死心踏地的守城,对我们更有利。”
“通知支团长,107团各营,放缓行军速度,与前方的宪兵队保持3公里左右的距离,”牛戴转过身,对着通讯兵说道“另外,炮营收炮,往正北运动,到倒数村北面铺开。”
“是——”通讯员记录后匆忙跑开了。
“旅长。”牛戴往前走了一步,笑着看着申银,“倒数村北有一片开阔地,适合我炮营铺开,而且距离丹阳也就10公里左右的距离,这样,丹阳城就进入了我们的射程范围之内了。那个地方的背面就是小黄山山脉,就是别动队的范围,基本上很安全,不需要分多余的步兵部队守卫。”
“嗯!”申银点了点头,背着手看着西北方向,“让洪远的106团和第一炮营向北移动,这一次,要连丹阳都一锅端了。”
突围出来的伪212团只剩下了600人不到,所有的机械化装备全部丢弃,团长张进带着残兵败将向着丹阳方向用步行的方式仓皇逃窜。在他们后面1公里不到,王三炮的宪兵队像一只饿了几天的狼一样,死死的追着不放,似乎不把伪212团一口吃掉,他绝对不会停下。
在宪兵队后面的107团,却开始放慢了脚步,三个步兵营在宪兵队后面呈品字形跟随,并保持一定距离,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替宪兵队护住了两个侧翼,让王三炮放开手脚去拼杀。而第二炮兵营却与步兵分开,没有向西北前进,而是装炮挂车,随着申银和牛戴穿过倒树村,来到丹阳城的正东面,大约10公里处。6门122毫米榴弹炮,10门105毫米榴弹炮全部原地展开,乌黑的炮管全部对准了远处的丹阳。
张进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就指望着自己的部队,不,他自己能够活着跑到丹阳。后面的第六军疯狂的追着,他身边的部队,时不时的还有人就开小差了,整个团的恐慌不断的弥漫着,别说普通士兵了,就他这个团长心里都是异常的忐忑,两只脚已经不知道疲倦了,就是拼命的走,多走一步,丹阳城就更近一些,活着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但是,张进现在觉得,天也要灭他了,因为,在他前面的士兵,已经被地雷炸上了天了,道路两边的树林里,冲出来数不尽的士兵,实际上讲,这些也就是陈基业穿插过来的两个营的步兵,最多也就600多人,但是在敌军眼里已经是漫山遍野了,现在的他们在停下脚步的时候,疲倦感突然席卷了全身,因为现在的伪212团上至团长,下至列兵已经被吓破胆了。此刻,先进了雷区,再被以逸待劳的两个营一冲,加上宪兵队在后面的正面强袭,张进已经绝望,伪212团瞬间崩溃了。无数人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将枪举起了头顶,放弃了抵抗。不到15分钟的时间,袭击戚州的最后一股敌军,在距离丹阳不到15公里的耳铃庄,被陈基业和王三炮以大部分俘虏的方式,全部消灭。团长张进仍然想带着几个亲信往北跑的时候,王三炮直接用机枪把他们打成了筛子。
“痛快!”王三炮把上衣都脱了,光着膀子,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妈的,上次在金州,憋屈死了,今天总算爽快了。皮蛋,告诉部队,就地休息,吃饭,那些俘虏还有枪支弹药让102团去搞,我们一个不要。”说着从干粮包里掏出那个早就想吃的馒头张大嘴巴咬了半个,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香,这馒头真香。”
“胖子,打的这么爽,就吃个馒头?”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基哥,打仗有馒头吃就不错了。”王三炮都懒得回头,“就你高端,是不是还要铺上桌子,来1杯红酒,20盎司的猪腰子啊,哈哈哈哈。”
“啊呀,当年在军校,某些人是无肉不吃饭啊,现在你看看,啧啧啧——”陈基业走到王三炮身边和他并排着也坐了下来,两个人都面朝着丹阳的方向,脸上都是烟灰,却懒得去擦。陈基业右手托着一个铁罐头,扭着头看着王三炮,“红酒是没有,不过呢猪肉罐头呢,却带了一个,不知道……”
“拿来把你——”陈基业话都没说完,罐头就被三炮抢去了,往地上一放,腰里拔出刺刀,三下两下就起开了罐头,满是泥巴的手,抓起一块来就塞在了嘴里,一边嚼着,那油还顺着嘴角往下流着,“哈哈,还是师兄对我好,吃了你这一罐头肉,我一个人就能端掉丹阳,哈哈。”
“唉,你胃口好!”陈基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睛盯着远处的丹阳城,“我却吃不下去。”
“怎么?”王三炮一边吃着,一边扭头看了看陈基业,又看了看丹阳方向,“怕个蛋蛋,那里就一个团,我们后面就是107团,等到106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