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隔壁,我安然的坐着,喝着刚刚泡上来的好茶。旁边屋子里不断传来严刑拷打的声音,鞭子抽在皮肉上的滋滋声响和封姳因为疼痛激烈的惨叫,不断的传过来,让我的眉头微微的皱着。
“怎么样,荣教官,想到点什么没有?”我淡淡的说着,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荣辉。
“石副官,我该招的都招了,知道的都说了啊,都已经签字画押了啊。”荣辉哭丧着脸看着我,“我没别的请求,就请你们饶我一条狗命,放我出去,我回家种地,什么事情都不管了。”
“哦?”我用茶碗的盖子刮了刮口边的茶叶,小小的嘬了一口,“荣教官不想再当兵了?想卸甲归田了?”
“不了,不了。”荣辉慌乱的摇着手,“不当了不当了,种地,种地。”
“荣教官是想去哪里种地啊?”我把眼皮抬了起来,冷冷的盯着他“是江镇,还是锡城啊,说不定还能种出个上校旅长呢。”
“不,不不!”荣辉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捣蒜似得磕头,“长官,我没有那个意思,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回老家种地啊。”
“啊呀,荣兄,何必呢,何必呢!”我朝后面两个士兵挑了一下眉毛,他们两个上来把荣辉架了起来,按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和我隔着一张桌子左右坐着。
“不敢坐,不敢坐。”荣辉忙要站起来,被两人硬生生的又按了回去。
“我呢,知道你都招了,也没什么可问你的了,所以想求您老人家帮个忙。”我把一个茶碗轻轻的推到了荣辉的面前。
“哪里哪里,大家都知道,石副官在第六军里面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需要我这个阶下之囚帮忙的。”荣辉尴尬的笑着,“不敢当,不敢当。”
“这个事情,只有你能帮的上忙。”我站起来,走到荣辉面前,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怎么?荣教官,不准备给我这个面子?”
“给,给给给,一定给——”荣辉吓的忙要站起来,身体直打哆嗦。
“哎——”我一把把他按坐了下去,“能赏脸就好,这个忙帮好了,我别的不敢保证,一条命,还是可以的。另外……”我抬起手拍了一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士兵,托着一个黑漆盘子,上面放着许多银元,“大洋一百块,我也就这么多,希望荣兄不要嫌少哦。”
“言重了,言重了。”荣辉满脸堆笑的说着,“石副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我必然尽心尽力,嘿嘿,嘿嘿。”
“其实呢,说难也不难。”我坏坏的笑着,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
“啊——”隔壁又传来了一声封姳的惨叫声,荣辉听着不禁浑身抖了一下。
“你们两个出去”我皱着眉头,朝着两个卫兵摆了摆手,“去叫陈基业把封姳的嘴给堵上,妈的,对于不服从我的人,我声音都懒得听。如果再有声音,就他妈的把舌头割了。”说完又扭过头,微笑着看着荣辉,“就是这个女人,我要她身败名裂。”
“封铭?”荣辉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我,“您和她有仇?”
“切,仇也说不上,就是老子我看上她了。”我冷冷的看着隔壁的方向,“可是,她居然正眼都不瞧我,还敢打我。”说完我捂了捂被打的脸,咧了咧嘴。
“那是应该,那是应该。”荣辉谄媚的说着,“女人,就算是贱,我们石副官看上她是她的福分,还拿乔,就是该死,该死。”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绕到我的面前,哈着腰,“您说,我该怎么做?”
“我呢本来想让她承认这次新兵营哗变,她是主谋,首恶。但是呢,这婆娘嘴还他妈的挺硬,死活不开口,所以就要劳烦荣兄了。”我端起荣辉的茶碗,递到了他的手上,“明天,军座要提审封姳,你呢也一起去,她自己不说没有用,有你做人证,她必然做为首恶游街枪毙,而你么,呵呵,你又不是主谋,再加上我在军座面前美言几句,你又有供出主谋的功劳,那么,这条命也就保住了,我又把这个女人搞臭了,一举两得,岂不乐哉,啊哈哈哈哈。”
“石副官!”荣耀站了起来,手上的茶碗在微微的抖着,“您从今天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荣辉一辈子记着你的大恩大德啊。”
“不用,不用,哈哈哈!荣兄,你呢,也是运气好,这妮子要是服帖的听我的,那活的就是她了,哈哈哈!”我笑着站了起来,朝着外面喊道:“卫兵,把荣教官带回去吧,好吃好喝招待着,不可怠慢,荣教官有一点不开心,我拿你们试问。”
“是!”两个卫兵立正敬礼,然后,把荣辉带了下去,连同那100块大洋,一并的给他带上了。
我走到窗户边上,看着荣辉带着脚镣一颠一颠的离开的背影,微微的笑了一下,便回到了座位上,刚把帽子摘下来,坐下来想喘口气,就看到陈基业站在了门口。
“陈旅长!”我站起来朝着他敬礼。
“得得得,打住打住啊。”陈基业忙摆着手,走了进来,“我受不起你的敬礼啊,第六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石副官,我在隔壁可是听的真真的。啊呀,我现在后怕啊,我得亏和你关系还不错,要论这阴谋诡计撒谎骗人,你排第二,可没人敢排第一啊,那谎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我听着都快要相信你了。”
“老陈,你能不调笑我么?”我坏笑着,“这不是逼不得已的么,对于坏人,咱们要用坏的手段,这一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