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倚着墙垛,看着他们安全的回来,我也露出了微笑。元紫衣说的对,不管怎样,这一仗还应该算我们赢了,不光吃掉了江镇和金州两处的近一半主力,还直接把地盘扩充到了皇堂,就现在江镇和金州的军力,即使有日军的支持,也只是堪堪可以自保而已,复夺皇堂,已经没有了能力,这也是这一天一夜我们的战果。虽然有一个更好的结果曾经摆在我们面前,我们错过了,但是我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等到恢复一段时间,金陵的第一军和总参那边的支持更多的时候,我们的军旗早晚会插上江镇的城楼。而今天,兄弟们什么都不用想了,好好的休息,美美的睡上一觉,才是最需要做的,我就这里看着,一直看到所有部队全部撤回戚州城,戚州西大门又一次沉重的关上的时候,我才觉得好困好困。
但是,我还不怎么想睡。我揉了揉眼睛,告诉自己,在监牢里,还关着我的一个朋友,一个我认为有功无过,不应该为荣辉的叛变承担责任的人。这么长时间来的她的压力和努力,对去年惨败后全军的兵源补充和士气提升的贡献,我再清楚不过。可以说,牛戴的加入,她也做了很多的工作,这个国家真的是做多错多,不做不错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守护这个国家有什么意义呢?
对,不管结果如何,我要争一下,一定要争一下,新兵营哗变这么大的责任,封姳一个人扛不住,也不应该他扛。虽然刘文和我谈过,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今天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战场上,现在,战火暂熄,是应该站出来,为朋友说些话了,金生元帅说过,不能让老实人吃亏,是这个道理。我用右拳在自己的心口锤了三下,“嗯,总会有办法的。”
“如果是封姳的事情,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刘文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十个手指插在一起,抱在胸前,面无表情,“我没心情。”
“军座,就没有一点余地?”我看着刘文,心里说不出的味道。我也清楚,仗打完了,最好的机会从身边溜走,换做谁都懊恼,但是,事情总要解决,总不能真的让封姳承担新兵营的责任吧。
“有没有余地,看上面,已经报上去了!”刘文依然闭着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珠其实一直在转动着,从这一点我知道他其实心里并不平静,或者说有点心怯。
“金副司令?”我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军座,就算是报上去了,也可以措辞缓和一点吧。”
“措辞?你给我说措辞?”刘文蹭的站了起来了,“昨天我叫你写,你不写,非要装清高,当这那么多人的面,还要说一句按理是解军长的事情。如果你写,这措辞不都是你来把握?现在别人写了,你来和我讲措辞,你这个脑子,连小学生都不如。”说完又坐了下去,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继续闭着眼睛养神。
“可……”我被他说的一时语结,愣在当下,“这个,这个解军长,应该不会害封姳吧。”我的声音小了下来,刘文说的对,这个问题,我确实没考虑的周详。
“害不害你自己去问,我不知道!”刘文很不耐烦,“猪脑子。”
我没有继续说话,苦笑着点了点头,默默的转身准备离开。
“解良的报告我看了,还是向着封姳的。”刘文在我的后面说着,我猛然转身,神情里露出了一丝欣喜。刘文睁开了眼睛,“你也不要太高兴了,我是集团军的老兵了,什么尿性我很清楚。我说过,新兵营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交待,没个说法,是封不住那些人的嘴的,如果不是封姳,难道是军事医院的田芳?还是你?”
“可以吗?我承担!”我冷冷的看着他,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无助感。
“来劲了是吧!”刘文右手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滚,给我滚出去,老子今天不想看见你。”
我失望的看着刘文,缓缓的敬了个礼,便转身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刚迈出大门,却和通讯兵撞了一个满怀,把他撞了一个趔趄,靠在了门对面的墙上。
“没事吧!”我赶忙上去扶住了他,“有电报?”
“石副官,是金陵的电报!”通讯兵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把电报递给了我。
“金陵的?难道是……”我惊了一下,忙展开来看,“嘶——,我一手扶住了我的额头,这么简单?”我清了清嗓子,朝着通讯兵微笑着,“你先回去把,我拿进去给军座。”
“是!”通讯兵敬了个礼,便转身回去了。我把电报折好,放进了口袋里,便匆匆的离开了军部大院。
“几位,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好好吃一顿,大家这段时间幸苦了!”我举起杯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在座的几位。
“你个鸟东西,请吃饭也不知道去德泰恒,军部饭堂,你当我是叫花子啊,不够我们几个的档次啊。”牛戴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完了,也不等其他人喝酒,自己撕下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
“你给我留点,你个胖子!”王三炮忙放下杯子,酒都顾不得喝,就伸手抓了另一只鸡腿放在自己面前,再低头把酒给嘬了。
“石杨!”陈基业的酒杯和我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