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姬云燕把一双筷子摆在她面前,“这里没筷子给你啊,要用手,怎么好样不学,非学柳映梅个土匪样子?”
“你爱用你用!”江盼雪没搭理她,“我以前在野外训练的时候,哪次不是用的手啊,我越来越觉得用手抓的饭菜才香,平时么用用筷子,我现在饿了,等我吃几口再说。”说着看着我一眼,“我就这样,你要是觉得不适应,就忍着。”
“没事,没事!”我笑着给两人倒了一杯荷兰水,“尝尝这个,据说在沪上很流行,我特地到雪蓓香粉铺门口买的,刚支了个摊子,买的人许多,尤其是女人。”
“嗯,我知道这个东西。”江盼雪拿起来就一口喝光了,“不错,清凉的很,那个雪蓓铺子倒是什么都有么,很讨女人欢心么,其实啊,这女人的事情,就是麻烦,就没见过这么费事的生物,能在短短的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把全戚州的女人的心紧紧抓住的,这个老板,不简单。”
“说的你好像不是女人似得。”姬云燕也端起杯子,浅浅的尝了一口,“把你知道的,和我们的石副官说说吧,这么好的饭菜,可不好白吃呢。”
“我知道的不多。”江盼雪也不客气,给自己又到了点荷兰水,“我是在战前就注意到了这个地方,但是还在装修,就觉得有点特别,后来一直关心御水赌局和小黄山的事情,便没有多去在意。最近在医院里,总听着医院的女医生和护士们提到这个地方,就偷偷的安排了人暗中去看看,就现在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她的货源很整齐,许多时尚的,紧缺的东西,她都有的卖。即使暂时没有,只要你能描述的清楚,在长短不等的时间内,都可以给你弄过来。这个,在我们所有城门都关闭,进出城非常严格的情况下,就非常的不简单了,其他的,还看不出什么破绽了。”
“你……”我停下了筷子,盯着江盼雪看,“早就观察了?”
“等你们军部开始反应,黄花菜都凉了。”江盼雪白了我一眼,“御水赌局的事情,难道不是我们先发现的?你以为部队养着我们特战人员,是吃干饭的么?”
“这个我承认。”我点着头,“没有你们,城西会战也打不成,戚州在不在我们手上还另说,上峰应该不日会有嘉奖的吧。”
“嘉奖?”江盼雪笑着摇摇头,“我不指望这个,特战人员保密还来不及呢,不可能这么高调。”
“不高调?”我笑了,回头看了看这满屋子的花,“我总算看到了什么叫做低调和保密了。”
“这个你可能误会了。”姬云燕笑道,“这里是军事医院,来这里疗伤再正常不过了,谁让这个妮子长得和仙女似得,被这里的医生伤病员一传十十传百,就知道军事医院有一个女伤病员,那些个什么单身的军官便有一个算一个的跑过来看。哈哈,盼雪你说是不是啊。”
“哦?”我饶有兴趣的看着江盼雪,“这么说,这些人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就过来献殷勤了?倒是,蛮有意思的。”
“我对外的身份是工兵旅通讯连的排长。”江盼雪没好气的瞟了我一眼,“那些个臭男人,都烦死了,得亏我还是个军人,要是柳映梅那样的,来几个打折几个的腿,最讨厌捧着花那种烦人样子。”
“哦哟?”姬云燕笑的花枝乱颤,“来,这里就有一个,你床边上的那一束康乃馨就是他拿过来的,你打一个我看看。咯咯咯咯。”
“你——”江盼雪被姬云燕说的一时语结,甚至有点恼羞成怒了,“不和你们说了,都是欺负我年纪小,总是套我的话。”说着,腿往上一收坐到了病床上,嘟着嘴不吃了。
“老板娘,你就饶了我吧!”我满脸堆笑的为姬云燕夹了一个蟹黄包,并在她的碗里填了一点米醋,“就让盼雪好好的吃吃东西吧。”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说!”姬云燕没吃我夹给他的包子,自己另夹了一个放在小碟子里咬了一口,“我不吃醋,这个蘸了醋的,适合你吃。”说着站起来,坐到床边上,一把把江盼雪拉了过来,“好妹妹,姐姐不说了,你们继续谈正事,别生姐姐气了啊,咯咯咯咯。”
“这还差不多。”江盼雪压根就没有生什么气,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姬云燕这么一说,忙又做到床边上,这次收敛了不少,拿起筷子,继续吃起来。
“我明天准备和曲小亥去一下雪蓓。”我淡淡的说着,“我总觉非要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这个,你可以去看,但是最好不要过多的引起别人的怀疑。”江盼雪点了点头,“无外两种可能性,一,是敌军的特务,那么监视比拔掉更好,因为我们知道了这个地方是敌方的情报机关,那么就可以定点监视,主动权就转移到了我们手里,如果简单粗暴的端掉,那敌人必定又要另外的在戚州成立新的据点,那么又会转成他们主动。其二,如果真的仅仅是一个比较显眼的铺子,那么就看他的供货就知道非常的不简单,说不定背后有什么大人物,我们就更不好去多打搅别人的生意。所以我的建议是,暗中监视,不要过多的施加压力,张弛在我们手中,这个你们即使不去,我们也会经常盯梢,开业到现在,在那个区域,暂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