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这茶拿来给我看看,你肯定是把这个茶叶做了手脚!”
说着,女人就蛮横的一把夺过杜苳京手上和小瓷杯一个系列的长颈白玉壶,
然后一把打开壶盖,
看着里面悠悠荡漾的茶水,舒卷开的茶叶,因为壶体的晃荡而在水里面幽幽的翻转,仅是一打开就发出一种沁人的茶香,直入人心扉,让人只觉心神舒畅。
女人嗅着这茶香眼里划过惋惜,这可真的是皇帝前不久拿来给这个草包的,她当时还想着讨要一点呢,只是不知道哪个小丫头俾子将它放起来,这草包不说,合着这些人也不拿出来,搞的她也不好提的,自然就没有讨要到,不了了之了。
她到现在还在这里直惋惜呢。
据说这茶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具有凝神,镇定的作用,这茶的味道更是不用说了,
虽说茶味道都差不多,但是观这个,那肯定是铁铁的不一般啊。
狠狠的斜了杜苳京一眼,女人低声暗骂小贱浪蹄子,拿什么茶不好竟然另外泡了如此一壶!
瞧瞧刚刚的草包喝着茶的样子,根本就是牛爵牡丹,哪能尝得出什么味道,这就是暴珍天物!
“大胆!”
若水见女人肥硕的身子在床边上把自己给挡了个严实,
还想抬脚将女人一把踹下去,但是才想起自己的脚胳波受了伤来着的,只得路见不平,一声大吼。
女人虽然是不惧若水,但是被对方这么一声大吼,还是有些惊慌的私下看了一番。
切,也就在她面前呈威风的胆。
若水见状,不屑的的裂了裂嘴。
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你可真是好胆量敢坐在陛下曾经坐过的位子,莫不是你这么一个的女人也想爬——”
“不不不!我不想做皇帝,不想做那把椅子!”
若水眯眯眼,沉声道,
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就惧怕的弹跳起来,连连道。
若水挑眉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想,她本来只是想说对方要爬床,
看了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不一样啊。
不知道若水怎么想的,女人脸上却是有些后怕,
她这辈子将这个草包带进宫中成为尊贵的殿下,已经是花了她平生所有的勇气,而且这件事她也不是主谋,而是一个任别人使唤的小罗罗,她再如何心高气傲,也不过就是一个乡下农妇而已。
平日里她再怎么高人一等,也只是把若水还是当做曾经的王二丫,认为自己手上有她的把柄,现在即使她披上了殿下的皮套,她也是不惧怕的。反而认为对方身份越高,自己做些事来也就越发的自得。
但是要是敢说篡位的这种话,这东西传出去了,可是她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可不就有些被吓到手软脚软了。
“大胆!是谁敢大言不惭的要朕下面的龙椅,我可还活得好好的!”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珠帘后面传出,然后若水就看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逐渐向着室内走来。
女人本来就有些心虚,此时忽的听到这一道威严的声音,当即吓得手上的白瓷壶就要掉下去,
也亏的杜苳京反应快,及时伸手去接,才避免了这一套茶具的悲剧。
“皇上万岁,”
女人见着逐渐走进来的身影往地上一跪,将头按在地上,脸上满是诚惶诚恐。
若水没有动,怎么说她也是一个病号,相信对方能够体谅她的。
于是若水就大大方方的打量着对方,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眸有些浑浊,但是更多的还是久居上位者的威严气势,眉心处有几些深纹,
两片唇抿起,眉毛还没有皱起来,就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若水,我听说你又在殿内发脾气,乱砸东西,这可是真的?”
这皇帝随意的扫了一眼地上的身影,然后就将更多的目光全部放在了若水的身上,被对方一双凌厉的眉眼盯看着这若水都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抿了抿唇,若水心下又是一股子抗拒,
看着若水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抗拒,齐权两道浓眉一夹,眉间已然出现一个浅浅的川字,
“假的,我没有。”
若水看着面前威严的皇帝,语气急急的,大有些不耐的感觉。
“诶呀!殿下啊,陛下问你话你就如实说啊,陛下,殿下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不过才从那些贫瘠的乡下来,还不懂事情,您就不要动怒了,殿下她也只是野惯了,一时受不住自己的脾气。”
女人肥硕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就自己站起来,蹿到了若水的床边上,一副长辈的样子对着若水道,然后又转头对着脸色看不出深浅的皇帝说着轻饶的话,
一字一句的劝解,解释就让若水坐实了莫须有的罪名。
见着若水和皇帝都没有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奏效了,不由得有些得意,自己就算出生卑微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照样在能在皇家说话!
若水没有错过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若水没有错过,更加深知人心叵测又生性多疑的皇帝再隐蔽一点的眼神都看得出来,更何况女人几乎就没有掩饰住。
当即把眉头压了下来,身上的气势更加足了,
“放肆!陛下在和皇女在说话,哪里有你一个小小俾子说话的份!”
跟在皇帝身边久了的容才自然生知对方的心思,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洞悉很多,
于是看着齐权的眉毛才有一些压低,当即就对着女人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