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我看见母亲的背上趴着一个人,她慢慢地朝我走来,脚步声异常地重。母亲好像没有发觉我脸上惧怕的表情,慢慢地向我走来,时间好像变得非常慢,她朝我走来的速度异常的慢。她凑到我跟前,用慈爱地眼神看向我,她背上的那个人讥笑着看着我,我立马闭上了双眼。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睁开了眼睛,她背上的那个人又消失了。耳边又想起了刚刚出现的敲击声,让我快速跳动的心脏缓和了下来。
“妈,刚刚你背上……”
母亲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我:
“我背上有什么?”
我不知道刚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潜意识里告诉我不能告诉她,我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母亲微笑看着我:
“赶紧睡觉吧,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可是,可是我爸说他等会儿会给我带可乐。”
母亲冷笑了一声:
“就你那个爸,他对你怎么想你心里不清楚吗,他就随口那么一声,你还真以为他会给你买可乐阿。再说了,他每次回来的那么晚,就算他带了可乐咱们明天喝还来不及吗。快点睡觉吧,别瞎想了阿。”
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但入眼就是刚刚那恐怖的场面,我再次被吓得一声冷汗。外面的敲击声更重了些,母亲好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自顾自地离开了我的房间把房门带上了顺便关了灯。刚刚看见了那样的场景现在一片漆黑我明明应该十分害怕,但是听着外面一声一声地清脆入耳,我好像变得没那么害怕了,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那天晚上,只记得父亲后来回来的时候好像跟母亲又大吵了一架,父亲用力地把买给我的可乐扔到了我的房间砸到了我的鼻梁。接着我觉得头好晕,就昏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母亲推醒的,入眼便是她一脸焦急的样子。
我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只觉得面前有些红色。坐起身才发现昨天晚上被父亲砸到鼻梁后,鼻管里的血流了一床,枕头被染红了一大片,我的脸上也布满了血迹。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太婆拄着拐杖上楼的声音,母亲摸了摸的脑袋:
“老师那里我已经摆脱你姑姑去请过假了,我让你太婆带你去医院看看。妈妈和你爸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你去医院乖乖看病。妈妈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的,好不好。”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母亲帮我换了件衣服,我给跟着太婆一起离开了。小爷爷为了让太婆行动方便,给她买了一辆三轮车。太婆习惯自己上街买菜,所以三轮车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我1坐在三轮车的后面,慢慢悠悠地跟着太婆一起朝着医生家的方向走去。街上的卫生院很少有人会去,只有晚上找不到医生的情况才会去。大部分人都是选择去那些退休的医生家里求医,那些医生虽然年纪有些大,但是医术娴熟,下药也不像医院那般。
那个老医生把家里最亮的灯打开对着我的鼻腔研究了一会儿,接着用大拇指和食指揉了揉我的鼻梁骨。最后告诉太婆,我应该是鼻粘膜破了,要挂水消炎。太婆不想家丑外扬,只好告知医生说我是不下心自己撞到了,最后决定陪我呆在医生家里挂水。
小时候觉得挂水很慢,好像挂一瓶水要一个上午,我们是清晨去的,最后挂完的时候却是已经是中午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血管小,所以注射的速度比较缓慢所以才会用这么长的时间。但是也影响到我现在也不是很喜欢去医院看病,生怕一呆就是一上午。
临走前,医生开了一袋药给我,太婆把钱给了老医生之后我就坐上了他的三轮车往回家走。太婆骑着三轮车先是到前面去拿一下中午要吃的菜,然后姑姑知道我已经就医之后就放心了。她下午还有课就没有跟着我一起回家,太婆骑着三轮车往大院的方向骑着。可是就当快到家的时候,我看见了几个从来没见过的人出现在了大院的门口。母亲和父亲站在大门口,那些人拿着黑色的相机好像在拍他们。
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搞些什么。太婆上前问了几句之后没说什么什么,只是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对离婚的概念还是模糊,其实对我来说没什么特殊意义而已吧。他们离婚了,父亲还是我的父亲,母亲还是我的母亲。只是有人告诉我我是判给我爸的,意思就是我以后还是住在大院里,而母亲已经可以离开了。
母亲拍完之后我看见她的肩膀很自然地松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我下车之后就一个人出去玩了,我不敢出现在母亲的身边,生怕她看见我就不舍得走了。
母亲那天应该是找了我很久的,我故意跑的很远,我跑到了村子的最东边。等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父亲并不在家里,太婆和太公坐在爷爷的房间里聊着天,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齐齐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无奈和可惜溢于言表。
太婆走了出来带着我到后面的厨房吃饭,父亲应该是出去找阿勒玩去了。我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不是一种解脱。他好像很不满意我和母亲,甚至对这个家都一直是不满的状态,索性不去想他了。我想着吃了饭去找徐涛玩,今天我没去上课他应该很羡慕我。父亲和母亲离婚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找谁去诉说,只能找自己最好的兄弟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