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在来这人之前就已经承包了这个地方,再加上这快荒地上没有人居住,所以闹出多大动静也没有人知道。炎炎烈日,几乎所有人的工人都脱下了上衣,赤着背在太阳下挖掘。这个时候你可以看见,长年累月在这种环境下工作的人,他们一身精炼的肌肉,清晰的纹路,密集地块状肌肉,这是生活给他们的馈赠。
不一会儿,一台机器好像没有办法往下深入,接着其他机器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舅爷走到了几千前面,看见了几个凹下去的地方露出了几块青砖。笑容立即出现在了他的脸上。看来已经挖到了,机器被开到了其他地方继续挖掘,拿着铁锹铲子的工人立即上前把周围的泥土铲开,希望能找到了墓穴的入口,这样其他人也就不用再白费力气了。
张崇站在父亲的身边:
“这墓有高人精心设计过,就算一会儿挖到了入口,也一定是幌子,这么庞大的墓,咱们第一次就能挖到的入口一定不是生门。到时候你可别进去,那是死门,就算是有几十年摸金的经验出来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是个全乎人儿。”
这一回还真被张崇说中了,铁锹队刚挖了没多久,就挖了一个口子。张崇把刚才对父亲说的话对舅爷又说了一遍,但是舅爷却不以为然:
“你才下过几次墓阿,你以为你跟你们家那些人一样厉害,我要不是看在你信张,我才不会叫你来,就知道胡说八道,这古人的脑袋哪有那机灵。”
话虽这么说,舅爷却不像父亲是个无神论者。他在众人的目光下牵了条狗过来,父亲也跟着舅爷上前。
这口子被逐渐挖开,是一道门,一道用铁做的门,上面已经锈迹斑斑,施工队立马在门前挖了条路方便上面的人进去。舅爷牵着狗,走到了门前,几个壮汉工人过来气力把门推开,里面的插销因为年久早就已经生锈了,没坚持多久门就开了。
门一打开,里面的霉味儿扑面而来,舅爷和父亲同时捂住了鼻子。舅爷把手中的骨头往门里头用力一扔。立马松开了手中的狗绳,那条狗立即冲向了墓道。里面一丝光线也没有,漆黑的空气仿佛粘稠一般。狗冲进去以后,渐渐地黑暗吞噬了狗的背影,舅爷开始呼唤它的名字,声音在甬道里面一遍一遍回荡。可是那只跑进去的狗却一点声响也没有,没有叫声,也看不见从里面出来的影子。
这下在场的人都有些慌了,这下面果然有些“东西”。张崇站在机器挖出来的土坡上大声喊道:
“大家继续挖,这些在上面的入口都是死门,真正的生门不可能就这么轻松地被挖出来。大家加油,咱们机器加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挖出真正的生门!”
话虽然这么讲,但是现在的情况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诡异,生门死门什么的在他们的脑海里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刚刚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被这个墓道给吞噬了,而且是用一种无声无息的方式。
舅爷大喊了一声:
“看什么看,继续挖!”
工人们总不能拿了钱不干事儿吧,现在起码舅爷不是个没良心的人不用活人去试。父亲这才发现有一个帐篷里面有好几条狗,这些狗应该都是舅爷事先准备用来当替死鬼的。工人们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继续忙碌,舅爷跑到了土坡上一把把张崇拉了过来:
“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真让你说中了。我就知道当时把你拉过来是对的,要不是当初听了你的话拉了点狗过来,现在没的就是人了。你不是张家的嘛。虽然跟你家里人比起来你压根没啥本事。但是跟我们这些愣头青比起来你也算是个高人了。你们家老祖宗那么多本事你就算没用过也学过吧,你帮我算算这生门到底在哪里。”
张崇伸手挠了挠头:
“倒确实是有这么个法子能算到生门的位置,这法子叫分金定穴。这法子我也学过,但是因为口诀实在是太难记了,我给忘了。所以估计只能靠挖了,到时候挖出来我才能知道。“
舅爷狠狠拍了一下张崇的脑袋:
”你小子耍我呢,这挖下去,要是全是死门,这狗也不够阿。到时候我让你进去的第一个试你信不信!“
张崇挠了挠脑袋,看了父亲一眼,然后想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
“哦对!既然宝塔是用来镇的,那么墓的生门一定是朝着宝塔方向的。反过来,宝塔的门也一定是朝向生门位置!你赶快叫人去宝塔门的位置,从那里一定可以判断生门的准确位置。”
舅爷将信将疑地看着张崇:
“我就信你一次,你最好是对的!不然,你就等着瞧吧你!”
说完,舅爷转身离开了父亲和张崇,张崇吁了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下。父亲看向张崇:
“老张,你这办法靠谱吗?”
张崇低着头:
“希望靠谱吧。”
希望?父亲真替张崇捏把汗,舅爷是什么人父亲心里是清楚地,以前在外面混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要是想弄张崇,那是真的会说到做到的。父亲看着张崇若有所思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咱应该没什么事儿了,施工队那边也差不多要休息了。走,上我那整点东西,咱喝两杯。”
张崇看向父亲:
“咱不是和工人们一起吃饭吗,而且开工了就不许喝酒了。”
父亲笑了笑:
“那走后门肯定是有走后门的好处呀。”
说完,拉着张崇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