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不清楚了走了有多久,终于算是走到了街上。这街上的景象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和家乡的街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听汗青说他们不是每天都有街的,基本上都是隔三差五有一次,所以人比较多。那何止是人比较多,基本上要在里面走两步都是很困难的事情。
我们买了点生活必须品之后,给他老家的孩子们买了点礼物就着急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几个人都是有说有笑地走着,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
“为什么你们这一个小姑娘我也没看见。”
汗青笑了笑:
“大部分小姑娘都跟着他们家的大人到别的城市去打工了,剩下来的基本上都不愿意出来玩,所以就见不着了。”
回去的时候我们商量着着晚上住在哪里,合计着继续住在他叔家也不太合适。我们睡着不舒服,说不定人家心里也膈应。汗青告诉我们他们有个老房子,我们晚上就住在那里。但是那个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在里面住过了,所以情况可能有点差。
我们几个都是吃过苦的人,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所谓。
一整台就是在他的乡亲们认识我们和我们认识他们之间度过的,直到傍晚,汗青问我们要不要去游泳。朱天宝是唯一一个反对的,反对的原因很简单:他是个旱鸭子。旱鸭子要是还不懂的,自己去站小墙角。
所以我们三个人拉着他来到了一个小河边上,朱天宝一直站在河边上不敢下去,我们在池塘里面游了一会儿以后拼命劝他下水。那个时候哪里管得着什么安不安全的事情,好玩就行了嘛。
他最后也没有禁得住劝,自己脱掉了衣服下了水。我们悉心教导着他游泳,可是他就像个天生和水没有缘分一样怎么都学不会。就当我们玩的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妇人经过看见了我们。先是和汗青打了个招呼,然后讲了几句当地化。汗青就让我们从水里出来,我们当时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汗青穿上衣服就跑了,跑的时候回头告诉我们:
“她告诉我这个池塘他们这几年都是用来倒粪的!”
“你妹的!”
揪住当然就是一顿胖揍,汗青他婶给我们冲了冲,但我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是有股粪味儿。
吃了几个煎饼之后,他领着我们走到了他们家老屋的位置。
嗯,怎么说呢,这个房子比他形容得还要惨烈一点。整个房子和村子里的老屋差不多,虽然是用砖头砌出来的,但是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很久了。木门上的蜘蛛网是结了一层又一层,推开门进去之后里面的情况还要糟糕。
院子里都是杂草,屋子里面的家具什么的全都又脏又乱,旁边的屋子甚至都有有点塌陷。
“你坑我们的吧!”
汗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其实这旁边本来住着一个人不错的老奶奶,但是后来她突然有一天就死了,尸体臭了好几天才被人抬出去。没过多久我们家就搬走了,这个房子里面可能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哦!”
这句话一入耳吗,剩下来的三个人都瞬间觉得心里发毛。赶紧进了屋子把灯打开了,还好这灯还算是亮,至少不会让我们陷入漆黑的情况。
我们把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汗青带着我们逛了一圈整个房子。然后从抽屉里面找到了已经落灰的扑克牌。四个人围起来在在床上玩起来了跑得快,至于玩法我之前应该是讲过了。
当我们玩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听见外面吹来了一阵风,然后院子里的就发出了一种吱嘎吱嘎的声音。这让我们再次毛骨悚然,屋子里的灯好像也在配合外面的气氛一闪一烁。我感觉得有一个人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惊叫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朱天宝才松了口气。我和朱天宝立刻抱在了一起,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李黔一直都是一个信牛鬼蛇神的人,整天都是神兜兜的样子。他拿了一杯井水走到了门口:“初来贵宝地,没有带什么好就好肉。我就以这井水代酒,敬各位路过的神仙。”说完,把被子里的水横着倒在了门前。
还真别说,他这么一神乎的手段之后,外面的动静立刻就消失了,屋子里的灯也不再一闪一闪的。我松开了朱天宝看向了李黔,李黔叹了口气:
“这个地方因为很久没人住,所以有了‘别人’住进来。我们现在算是进入了人家的地盘,但是没有给人家打招呼。如果有人冒冒失失地闯进你家里,你不生气吗?还好阿,这人算是比较好说话的,我用一杯水敬了敬他就放过我们了。明天我们上街买点香火回来,在房子周围点一圈。”
三个人都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发牌,毕竟这种时候谁还睡得着。
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神,没有人能证明它存在,但同样也没有人能证明它不存在,但总是有些时候我们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是永远也无法真真正正地接触到。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鬼神永远存在于留言之中,在留言的影响下不断地接受来自对他们的恐惧。
玩到了半夜,我们都努力靠着李黔睡,总觉得他能够给我们带来安全感。
……
亥看着面前身体有些腐烂的老妪,叹了口气:
“这么些年了,该走了吧。”
老妪笑了笑:
“呵,这片地方又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