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不管自己到了哪里,总有一个人跟在你的后面。吃饭的时候在,睡觉的时候在,就连你看着镜子的时候,他也会站在你的身后,看着你。
父亲把那枚硬币拿回来之后,就一直把它放在手心里,有时候拿大拇指摩擦几下,有时候只是呆呆地看着它。我有时十分诧异为什么他会这个样子,但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让人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按时上班,按时喝酒,只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地精神,和我的交流也变多了。
这几天上学的时候,班里倒是出现了一个怪人。在我们的印象中,这个人总是能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而且一个人回家的时候,也能开心地蹦蹦跳跳的。她是个女孩,叫陈潇。长得不错的一个女孩子,平时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的。就是有些自卑,有些腼腆而已。大家跟他聊天的时候,她都不敢大声说话。
其实有几个人和他住的比较近,他们告诉我陈潇是外地人,跟着爸妈一起到这边来打工的。以前是另外一条街上的小学毕业的,从来到这边的时候就没什么朋友,平时有空的时候也是呆在他们家租的出租屋里头。那些人以前也想找她做朋友,可是每次跟她出去玩气氛都很尴尬,所以不管男女她都没什么朋友。
好像这段时间她又多了个自言自语的毛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突然就这样了。我有试过找她聊聊什么的,可是她每次见到我上前就躲开了,走之前还转头在自言自语的样子,这真的是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陆涛提议要不然我们下课送她回家,她这个样子会不会出事儿真的是很难说。但是她告诉我们有人陪她一起回家,我们就放弃饿了这个想法。可是当我们下了课看见她一个人蹦跶着出了学校,门口也没人来接她,再次觉得哪里不对劲。老师说自言自语是精神分裂的前兆,我开始有点担心这个小女孩了。
我问了一下同学她们家的地址,然后就骑着车子回家了。父亲应该是收工比较早,他的摩托车已经停在家门口了,我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对着手里的硬币仔细地钻研。父亲平时就喜欢这些玩意儿我是知道的,所以没什么奇怪的我就走到了楼上玩自己的去了。
一个小时以后,母亲在楼下叫我下楼吃饭了,我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毛笔走到了厨房。父亲一边叹着气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什么,可是具体也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讲些什么。我自顾自吃完了饭,去找李黔玩。
我把陈潇的时候告诉了李黔,毕竟在汗青老家那次之后我们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都会咨询他。
李黔把我拉到了另外一边坐下: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自言自语还觉得有人送她回家?”
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我们还说要送她回家,她跟我们说有人送她回家,可是走了老远都没人在她旁边。”
李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照你这么说,她要么就是得了臆想症,要么就是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缠上了。”
我抬起头看向他:
“你说的不干不净的东西是指……”
他点了点头,喝了口放在地上的水:
“以前我们老家也出了个这样的人,整天在寨子里头瞎逛,对着花花草草说话,连农活也不干。后来我们请了我们寨子里的老人给他看看,老人说这人身上被恶鬼缠上了。不吸光他的精力是不会罢休的,没过多久他就从山上掉了下去。寨子里面都说是那个缠住他的鬼把她推了下去,才会这样的。”
我挠了挠脑袋:
“那陈潇现在岂不是很危险!可是,他们是怎么招来恶鬼的阿,难道是干了什么坏事?”
李黔摇了摇头:
“不是的,那个人以前很本分老老实实的。可是从小就有些自闭,跟乡亲们也没什么来往。可能是路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招上来的,这也说不定。你知道吗,他被鬼缠上那段时间,总说自己又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可是我们全寨子的人都不知道有他说的那个人。”
我觉得有些背后发凉,打了个哆嗦:
“那照你这么说,陈潇应该就是被恶鬼缠上了。”
他抿了嘴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说不定是她受到了什么惊吓,得了精神上的问题你也不好说。总之呢,当哥的劝你一句,这种事情还是少管为妙,省的惹祸上身。”
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们打羽毛球去了。
……
亥戴着圆形的墨镜,手里拿着跟绿色的竹竿,应该是一根新的杆子。朝着地上点着点,走到一根用木头搭起来的老屋子前面。房子里面一堆男女正在哭诉着什么,他大步迈了进去。看见陈潇的父母正站在内屋头互相责怪,他清了清嗓子:
“两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陈潇的父亲看见了亥,觉得他是个江湖骗子:
“你这个臭算命的进来干吗,门没关阿,管你什么事儿阿!”
可是陈潇的母亲赶紧上前抱住了亥的大腿:
“大仙阿,你可得帮帮我们家,我们家的孩子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整天不管干什么都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还跟我们说她旁边有个妹妹。可是我们两个人从来没有给她生过什么妹妹,只有她自己一女儿阿。”
亥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堕胎过,而且胎儿已经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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