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心中一颤,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溪儿不是有小荃和金六保护着?”
楚维束轻轻吐了口气,面容上的阴沉显示着他此刻内心的不安:“只怕是……金六暴露了他的身份,才会引来那群人的注意。”
白凝拧了拧眉,勉强将那小子从身边支开了一年,目的就是为了护他周全,日夜盼着这一年之期的到来,结果眼看着时间将近,自己终于能和那臭小子见上一面,居然是被别人捷足先登?
“可知道是谁干的?去了何处?”白凝连忙问道。
楚维束看了一眼,便直接将手中的纸条递到了白凝的手中:“自己看吧。”
“南国?他们去了南国?”
“现在骑银蛟赶过去,应该还能来得及。”楚维束沉声说道。
白凝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回到客栈,打算收拾东西跑路。
进了屋,白凝才突然想起还被她控制在榻上的蓝衣女子,白凝并不确定那波抓走溪儿的人是不是他们的人,但总归是要试探一二才能知道。
白凝眯了眯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杀机,只见她手中迅速出现一抹冰戟,冰戟尖锐处直抵女人的脖子:“问题我只问一遍,你若是回答的我满意,我便放了你。”
那个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被放掉,只是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看?”
白凝:“你们抓走溪儿是为了做什么?在南国是否还有大礼相候?”
那女人轻笑了一声,面容平静,眸子似乎十分坦然:“溪儿?是谁?南国……南国的情况我并不清楚。”
白凝眸子动了动,只是凑近了一些,淡淡瞧着那女人:“你确定?”
那女人微微颔首:“自然为真,我既然已经落在你的手里,难得有这死里逃生的方法,我怎会骗你?”
白凝点了点头,轻轻笑了笑,而后站直了身子,口中缓缓道:“那你便……去死吧!”
说话的同时,只听见“蹭”的一声,白凝那右手中的冰戟已然狠狠刺进了女人的小腹之处。
那女人眼睛大大睁着,似乎到死也没能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
而白凝对于那女人死不瞑目的神情,却只是淡淡评价了一句:“破绽百出。”说完,她便轻轻抽出了手中的冰戟,擦了擦右手上沾上的几滴鲜血,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客栈外的楚维束和骖雁早已经骑着银蛟等了一阵子,见白凝出来,便也能猜到那女人的结局。
那女人分明是个死士,带在身边这么久,所有能问出的情报几乎都被白凝套出来了,套不出来的……也通通被白凝猜出来了,所以……留之无用。
白凝轻轻吐了口气,走到楚维束的马边,对他说道:“你速去北国,将你师父请出山吧,让他务必来南国助我一臂之力,否则凭我一人之力,只怕难以开启四大法宝。”
楚维束犹豫了一下,心中却是不放心:“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白凝点了点头,口中缓缓道:“放心,四大法宝还在我的手上,哪那么容易死?”
楚维束当下却也不再耽搁,转身牵着银蛟,便朝着北国的方向去了。
接下来,白凝和骖雁便一路朝着南国快马加鞭。
经过半个多月的日夜兼程,两人终于赶到了南国的边疆地带。
好在楚家的势力在这南国有所涉及,早在当初白溪被劫走的时候,楚家就已经发布了整个大陆备战的命令。
故而,这一路走过来,楚家的情报倒是帮了她不小的忙,至少她知道这溪儿是朝着哪个方向去了。
“看这方向,应该是朝着剑洛城去了。”白凝轻轻吐了口气,看了看远处绵延的山脉,心中的担忧却是一刻都不曾停止过。
就在白凝和骖雁两人即将走到剑洛城中的时候,却在半路遇上同样一路追踪而来的金六和钱小荃。
“你俩守了三天了?”白凝有些不解,“既然知道对方所在何处,怎地不继续追,反而停留在此?”
“他们让我将这交给你。”钱小荃轻轻吐了口气,随即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了白凝的手中。
白凝接过信封,快速扫了几眼,却是沉默不语。
“白大哥,信上说什么了?”
“让我只身前往,不得携带随从。”白凝轻轻吐了口气,思忖了片刻,后又开口道,“可惜,楚维束和他师父还没到,我这手上的法宝无法启用,若是只身前往,怕是根本救不出溪儿。”
“那不如,便就此等等,他们不见你,必定不会对溪儿怎样。”骖雁道。
骖雁所说,其实与白凝所想差不多,只是白凝作为白溪的母亲,虽说知道如此做是为明智之举,可终究放任着儿子不管于她而言是一种折磨。
“眼下,只能希望楚维束尽快赶过来,相信以他师父的力量,与其联手解决那帮外来之人并非不可能。”
一群人在屋中正说着话,房门却又忽然被敲响了。
众人一惊,顿时警惕起来,连忙走上前,将门打开。
门口立着一个身子瘦削的小孩儿,手中持着信封,递到了白凝的手中:“有个叔叔让我将此物交给你们的领头儿。”
说完,那小男孩便也不再多留,转身跑出了客栈。
白凝手中持着那封信,只觉得手中沉甸甸的。
其余几人见白凝拿着信封一副要看不看的样子,顿时心里也都着急了。
“对方如此快速得知我们的行踪,看来白凝这次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