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痕差点被秦墨这回答气得吐出血来,这货难道不会委婉点的么?
“算了算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李亦痕也懒的理这事儿,他叫住秦墨,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对薛析灵,该说些什么,他还没有掌握好分寸,但对秦墨,他完全不需考虑这个问题。
“你不是受了重伤的么?”李亦痕想起这一茬,现在的秦墨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已经没事了。别问为什么,我说过,我不想回答的,你问了也没用。”秦墨再次露出不悦的神情。
“是跟你的那种状态有关吧?”李亦痕压低声音说。他说的自然是秦墨对战伊湄时的那种诡异的状态。
“我想我跟你说过了,关于它的事,你会保守秘密的。”秦墨对李亦痕似乎失了耐性,说完就要离开。
“哎,好了,我不说这个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说。”李亦痕再次截住秦墨。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秦墨姑且选择再相信他一次。
“你知道符修吗?”符修是解救薛析伶的关键,李亦痕觉得以秦墨的见多识广,想必会知道这一号人物。
“知道,但并不是很了解。”秦墨如实回答,对于符修的认识,他仅限于伊湄的描述和典狄的推论。他读过的书籍,没有对符修有任何的记载。
李亦痕显然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能借助秦墨得知符修下落的。
“符修是个很狡猾的人。”秦墨忽然说,从典狄那里出来后,他就产生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李亦痕被秦墨这突然的评价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心想,你对符修都不了解,哪里得出的这门子结论。
“如果你把此前发生的事情再想一遍,你就会发现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如果加入符修这个因素,就变得合理多了。比如我们一直认为燕恺之是帝肋的人,而事实上好像也是如此,死地里的人就是依靠燕恺之进来的,而他也是这么做的。你应该还记得叶老临死前说过的话吧?”
“我记得他提到了青龙。哎,你是怎么知道的?”
“东方宇告诉了庄主,我从庄主那里得知。从表面上看,叶老本身与帝肋并无瓜葛,只是因为家人才开始替他们办事,所以他们之间没有忠诚可言。叶老会提及青龙,恰恰像是一个提醒,提醒帝肋已经进来了。”
“可如果是提醒的话,就太奇怪了。”李亦痕这时发觉这个逻辑出现了漏洞。“他的家人在燕恺之手里,他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惹怒燕恺之而对他的家人不利吗?”
“嗯,他完全没有理由这样说。但却因为这句话,让我们一开始就把目光全投到了帝肋身上。更重要的是后来发生的雷神罩事件很好地证明了这个结论。破此局的关键在于我们得弄清楚符修在这些事件中都扮演了什么角色。”
“燕恺之是帝肋的人,因为他确实在为帝肋办事,而叶老是燕恺之的傀儡,因为他也确实在为燕恺之办事。这些貌似没有疑问啊。”李亦痕不解,这两个人的定位他一直觉得是确定的。
“不是,你忘记东方宇从符修手里救出薛析伶的时候,叶老也在场。你听说过双面人么?”
“双面人?”李亦痕想起来了,东方宇说过叶老也是帮凶之一,难道说叶老在替燕恺之办事的同时也在替符修办事?
“叶老,燕恺之都是这样的人。更准确的说法是他们一边在为帝肋办事,一面在为符修办事。从伊湄那里,我得知符修通晓通灵之术,是玄武传承的祭司之一。通灵之术有一偏门能以消耗自身生命和精神为代价,得到死灵或者异灵的全部操纵权,伊湄与我们的交战用的就是这一招。在去庄主那里之前,我特意到冰窖一趟,那里存放着叶老的遗体。此前我并没留意到这一点,就是叶老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秦墨在说这话时眼睛闪出一晃而过的精光。
什么时候死的,叶老不是死在他李亦痕手里的吗?李亦痕忽然对秦墨的这一段话感到难以理解,因为他好像在说一句废话,但却是用认真的语气说出。
“在你所谓杀死他的前一天,他其实就已经死了。他的身体不会骗人,你就像是在与一个鬼魂交战。”秦墨缓缓道来。
“你是说我杀死的那个根本不是人?这怎么可能,我确信他就是一个人,不是人怎么会有那么清晰的痛觉?”李亦痕对秦墨这个说法感到震惊不已,作为与叶老亲身交战过的人,他很清晰那是种什么感觉,所以这样的说法对他而言未免太疯狂,也太荒唐了。
“我很难解释这个,但发生在叶老身上的事确实是事实。或者你可以把它看作一个假设,你所交战的叶老实际上是符修以通灵之术控制的傀儡。那么,一切就变得合理了。他知道东方宇能够认得叶老,为了避免叶老这个不确定的因素,他提前把叶老杀死,从而演出了这一场好戏。这场戏很成功,不仅骗过了东方家族的大公子,还骗过了我们。但这仅是他的第一场戏。通过燕恺之,他可以轻易地获得帝肋的行动,并且控制荆州。当然,青龙可不是笨蛋,他当然看出了燕恺之的猫腻,所以在我们前去神风阁的同时,杀手已经来到了燕恺之身边,燕恺之的死让符修意识到青龙已经盯上了他,所以在昨天晚上,他演出了第二场戏。希望进一步挑起我们与帝肋的争斗。”秦墨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亦痕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在秦墨说完后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