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月和婵衣已结伴来到云北辰和宁小溪的跟前,林怡月缓缓开口:“本想着还要在园子里等你会儿,没想到这会子你们也在园子这边的湖边。”婵谨慎地退后一步离林怡月一段合适的距离。
“林姐姐,你们刚在园子里修弄什么?”宁小溪面朝林怡月兴奋地问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新得了一盆稀罕的盆花,但不太会侍弄,本来想找云大人问问,刚在园子里遇了婵衣,没想到她也弄的俦弄,刚就向婵衣讨教呢!”林怡月说完就笑着朝宁小溪点着头,眼光却越过宁小溪看向她身后的云北辰。
“林姐姐得了一盆什么样稀罕的花,能否让我看看呢?”宁小溪顺着林怡月的话就问了出来,“是盆咱们楚国难见的紫鸢花!”林怡月即刻答了出来。“紫鸢花,林姐姐从哪里得来的?它确实是不好得,我那盆也是费了大功夫才得来的呢?”宁小溪说。
“我这盆紫鸢花虽稀罕,但得的却不十分难。”林怡月微笑着说。
“哦,那能带我去看看你的那盆紫鸢花吗?”宁小溪急切地问。
“当然,随我来,看我的这盆和你的那盆有什么不同?”林怡月上前拉着宁小溪的手,说着就往身后的园子去了。
在园子的矮矮的花墙边摆放着一排错落有致的各色盆栽,其中不乏一些名贵的品种,宁小溪好奇地观赏着这些盆栽,心想:云北辰也是个爱花的人,没想到侍人冷冰冰的对花一却还挺用心的。想到此处刚想对云北辰说话,抬头却只见了他已渐行渐远的身影。
“小溪妹妹,我得的紫鸢就是这盆。”林怡月指着花墙东边最高处一块用白石砌成的微高的圆角上放置的一个盆紫鸢花。
宁小溪兴兴地赶走两步仰头去看,紫鸢花迎着春光,叶子上带着几颗水珠,那样娇嫩地惹人怜爱,“林姐姐,你的紫鸢好美呀!”宁小溪盯着花羡慕地说。
“是,我也觉得这盆紫鸢美,才讨了来的。”
“这么美的紫鸢,那人真舍的啊!”
“小溪妹妹也这么觉得,当时我也这么觉得。可他看着我如此喜欢,也就给我了。”林怡月说完一脸幸福的笑。
“真好羡慕林姐姐有这么个体贴的人。”宁小溪笑嘻嘻地说,“林姐姐,方便透露下那个他是男是女?”宁小溪俯在林怡月的耳边轻笑着耳语。
“小溪妹妹,猜猜看啊!”林怡月也俯在宁小溪的耳边笑语,“我猜应……”宁小溪仰头笑语,话到一半宁小溪眯着眼睛伸长脖子踮起脚尖,似乎觉得那花盆眼熟极了。“林姐姐,你能……把紫鸢花取下来让我……看看……”
“喽!你看吧!”说话间林怡月取下了圆角高处的紫鸢盆花。
花叶整齐的紫鸢,娇嫩嫩的柔紫中略带着一点粉,紧挨花蕊有一簇叶子一角残缺了,盛在青灰色的陶盆中。这是她花费了多少心思修剪的,为了不碰到花蕊颤巍巍的伤了一角的叶子,用仅有的休息时间亲手做的青灰陶盆。满心以为花了这么多的心思至少送出后能换他支言片语的回赠。
自送出后她盼着绿翠带来回复,可是只带回了‘知道了’三个字,但绿翠又回了,东西他收了,亲自带到了后院。她满心以为他没说什么,至少将她的心意留下了,知晓了。
刚才还迫不及待想见的紫鸢花,现在于她却避之不及。宁小溪头昂的高高的这样好让春光温暖她此刻从头冷到脚的身体,努力地睁大眼睛仍湿了眼帘。
“林姐姐,我……我……忽然想……起……还……”宁小溪已经无法完整的说出话语,她觉得泪已经决堤如若此刻不赶紧离开,她怕自己看着那盆紫鸢会崩溃。
宁小溪背对着林怡月断续地说着,急奔出园子,林怡月望着宁小溪踉跄的身影嘴角挂着一抹不善的笑意。
宁小溪不知到自己跑了多久,更不知道何时已泪流满面,她蹲坐在这处的极幽静的小径上呜呜地哭出声,她要将这几日的牵肠挂肚思念的委屈哭了,哭了也好给自己一些安慰。她觉的一腔的柔情都付了流水。
呜呜的声由浅入深,再如泣如诉,凄凄惨惨戚戚地哭着,这泪水是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而又越哭越委屈。这样兜兜转转地哭了许久,直到春日西坠了。
“公主,此刻竞还没回去?!”一声严厉的声音,让哭累得有些睡意的宁小溪抬起埋在屈起的双腿间泪脸。
看清了来人是云北辰后,已经止住了的泪又迅速溢满眼眶,她仰头望着站在对面的他终于眼眶中的泪汩汩流出,不断滚落,接连不断。平日里见到云北辰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的宁小溪,在这温暖带着花香的春夜里,映着皎洁皓月的娇嫩如花的脸庞泪流成河。
云北辰望着仰头流泪的宁小溪,在月色中是那样的娇柔,瞬间揉碎了他冰冷的感情。娇嫩带泪的脸庞轻易地击中了云北辰心中的柔情。
他缓缓的蹲下与她平视,抬手用指节分明略带茧的指腹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亦是无语。
宁小溪满腹的酸涩,面对他的无语,终是又一次哭出了声。女儿家悲慽的哭声真真是惹人怜爱,云北辰叹息着开口:“你到底是为什么如此?”
“我……我……你……你……云……云北辰……你”宁小溪哭的呜呜咽咽,言语是不成意思。哭得红肿的双眼不眨地望着云北辰。
云北辰终是放柔了声音说:“傻丫头,泪再不收住神相府就被淹了。”说着很自然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