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一处极为偏僻的庄院内,林秉承坐在桌前,门开了。林怡然从外进来,“大哥,没想到见你一面不易!”
“上次没见你,也是不得已。你毕家商议重要,你我同胞兄妹就不必这般计较。”林秉承陪笑说,赶紧斟茶赔不是。
林怡然落坐,端起了茶抿了口,说:“既然是同胞兄妹,我也就不再转变,这次找你来商量,我与你联手之事。”
“既然已经想通了,肯与我联手对付宁氏。就先说说你的条件?”林秉承问。
林怡然目光沉了下,开口:“只有一个条件,等你坐得楚国之主,只把宁宇文交给我处置!”
“没别的了。”林秉承起身问,“有别的条件,咱们最好现在就谈妥,否则到时候再提别的条件。我恐怕——”
“放心,只有这一个条件。”
“只是我还要提醒你一句,宁宇文失了皇位之后,必不可留其性命。”
“这点我自然知道。就算你们想让他残喘活着,我也必不答应。”林怡然狠狠地说。林秉承心中感叹:女人真的是不可得罪,她爱你可为你而死,她恨你同样可让你死。心中虽如此想,脸上依然是兴奋之色。
“我掌握的林家女子暗夜,我贴身的李嬷嬤与你们以后具体合作。如有另外要求需与我见面可让李嬷嬤带信,如要.见面不要在这枯院中,就移到京郊郁林吧!好了我乏了先回了。”林怡然站起抬手按了额头下,离开了。
林秉承回了尚书府时,柳飘飘已候在书房内了,见林秉承回来面色和颜,便问:“娘娘,可应了助我们?”
林秉承点了头,柳飘飘又追问:“可曾提出难以应对的条件?”柳飘飘望着林秉承,林秉承面色凝重,让柳飘飘顿时不安。
林秉承没答她的话,开口问:“毕家有消息了吗?”
“毕家的消息可传来。我在书房等你。.”说着递上一个小竹筒,林秉承接过竹筒,用独的手法解开了竹筒,展开里面的字条。字条用蝇头书体写成。
上面写道:边事已妥,可依计行。
林秉承将纸条上的八个字在心中反复琢磨了许久,心头逐渐有巨大的兴喜慢慢拢上。计划了许久的大计,三十多年日夜思虑,总是无法聚齐足够的力量。哪曾想今时竟不费吹灰之力,先后有毕家找到,胞妹竟也愿意动用手中的力量。看来终是天不负我啊!他心绪清明,忽觉又回到三十年前,二十年华的少年儿郎的意气风发的貌样。
林秉承入宫已侯在和乾宫门外,即使低着头但腰却挺的笔直。他正耐心等侯着朝见楚皇。
王贵出来,见林尚书还在等着,为难地劝说:“尚书大人,你还是别等了!皇上有要事要处理。今日恐怕大人不得见!”
林秉承微笑着恭顺地说:“烦劳王公公了,今日臣下也有要事要见皇上,必须等着皇上。”
许久,王贵无奈摇头又一次入了和乾宫,楚皇宁宇文说:“怎么还是没打发走!?”王贵躬身点头,随即又补充:“皇上,如果不想见就让等着无碍!”,楚皇宁宇文略沉思,低声说:“让进来吧!”
林秉承随王贵进了和乾宫寢殿,林秉承极为恭顺地对王贵躬手,转而弯腰曲脚下拜,口中说:“臣拜见皇上。”
“林尚书,免礼了!”
“臣恭谢皇上。”
一番行礼之后,林秉承躬身仰头看向坐于皇榻上的楚皇,回禀告:“皇上,臣今进宫是来说秋粮之事。”
“怎么?出了纰漏?”楚皇追问。
“纰漏倒了没有,只是眼下第一批秋粮已经放出,京中聚集的京郊流民也已经散去。然据各地来报,要解决秋粮的还有西部三郡。还得三批秋粮,可库中资金……”林秉承看向楚皇。
“后续三批秋粮最迟可到什么时候发?”
“回皇上,最多可延迟十日。如再多臣恐…….”
“好,两日后你再进宫来领旨。”说完,楚皇朝林秉承摆手,“孤王,也累了!”
林秉承恭顺退下,出了和乾宫他抬起头舒活了脖颈,心里暗喜,原以为得费些口舌,多等些时日,没想竞三言两话就说服了宁宇文,曰子竟定了两日后。他脚下加快了脚子出宫。
林秉承回处抽出特殊制作的纸条,取出小笔写用特殊的墨及暗语,写毕唤林箫愉进来。
林箫愉出了尚书府,不多会就到了京郊一处早已荒弃的园子中。丛生的茂密杂草中闪出一个人,一身蓝衣脸上罩着面具。
“师尊,伯父已经开始行动,联合了东边的韩国,西边的齐国及毕家。估计楚宫中的那位昏君已入了圈套。我该做什么请师尊示下?”林箫愉恭敬施礼回禀。
“既如此快!你依你伯父的命令行事。没收到我亲手下的指令不可妄行!”面具男驱动喉音声音苍劲。
“是。谨遵师尊法令。”林箫愉跪地。等他起身抬头时面前已空无一ap;a;。
凌羽已从军中返回,他按少主的交待四日内暗探了大楚东西两个边境大营,同时也让甄黍搜集了韩国及齐国的情报。
凌羽在神相府已等了两日,这两日内不断有宫中派出的密使求见少主,他也往灵境送出消息,可至今没收到任何回音。
第二日,入夜时分,王贵一身夜行衣入了神相府,凌羽刚要动手,王贵摘下面罩。凌羽收手说:“王总管,怎么这么晚入府?.”
王贵也不与他客套,径直问:“神相,可回府?”
凌羽摇头,“可有方式与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