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自己生病的这几年,朱亚光就变得越发嚣张、变本加厉起来,整天如牛皮糖般的粘着自己。
是怎么也赶不走。
可是,自己与爷爷、父母不知说过多少回了,让他们出面与朱家的祖父沟通,却一直无果。
他们是没去说,还是另有原因、故意而为呢?
苏晓晓非常怀疑,若果如此,这一定是家族与家族之间设计的阴谋、或达成的某种交易,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心灰意冷,心底里滋生出了无尽的悲哀。
这几年,女儿家的花样年华,竟然让她在这种极差的心境中白白浪费了。
不仅如此,她还心如死灰,形若枯槁,好多次午夜梦回,自己都好想自杀谢世,了此悲凉的残生……
有这种消极的心理在作崇,近几年来,她活得非常沮丧,看着家族里的任何人都不顺眼,即使自己的爷爷,都有半年没与他说话了……
加上这几年父亲突然生病卧床,母亲更是心力交瘁,终日以泪洗面,心痛不已。
还哪里来的心情去管女儿的身边,是否有什么牛皮糖还是猪皮糖呢?
现在,由于白凡的横空出现,给她带来了无穷的光明与生的希望,点亮了她快要熄灭的生命之火。
只要白凡治好了父亲与自己的病,爷爷除了给自己记大功一次外,还额外答应她任何一个要求。
听到这里,苏晓晓是喜出望外,惊喜不已!
她立即纵身过去,抱着爷爷的臂膀问道:
“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能答应我提出的任何一个条件?”
她爷爷摸着孙女光洁的头发,深深地叹了口气,无比爱怜地说道:
“晓晓,这几年苦了你了,爷爷知道你要提出什么条件,但只要你和你父亲的病都治好了,爷爷就立马答应你,行不行?!”
“好,好,爷爷,你真是我的好爷爷!”说到这里,苏晓晓的一双美眸里,早已噙满了喜悦的泪花……
现在,给她生之希望的白凡,终于接来了,并且,就与自己并肩站在大厅之中,苏晓晓是泪光盈然,眼里闪动着极为复杂的光芒。
脑子里回想着自己这几天的心境,简直是几起几落,如大海里的波涛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次,她一定要不顾一切地抓住白凡,把自己的病与父亲的病治好,惟有这样,我苏晓晓才有生的希望,才不会枉在世上走一遭。
可身边的这个年轻娃儿,号称神医白凡的家伙,却像一点也不靠谱,见到了自己的爷爷后,还是歪着嘴、嫩脸上泛着一脸的贱笑。
气得苏晓晓银牙一咬,终于提起脚,用高跟鞋的脚跟,狠狠地踩了白凡这个邪神一脚。
哈哈哈……
正在贱笑的白凡,突然被身旁的苏晓晓偷袭了一下,被踩得猛然跳了起来,脚背是钻心的疼痛。
他莫名其妙望向苏晓晓,还是一脸贱笑地问:
“晓晓,你为什么踩我,能解释一下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踩了,咋了?”苏晓晓偏着头、闪动着长长的睫毛,一付你就活该如此的架式。
自己是被她请来的神医,一同来见苏家掌门人的,在会客大厅里,相互打量着对方,却突然被晓晓来这一手,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白凡极为狼狈地跳着脚,嗯嗯呀呀、哼哼叽叽地搞了大半天,才觉得脚背上的疼稍微好转了一些,这才不解地望了苏晓晓一眼,终于决定:
这个女孩有神经病,绝对需要远离!
因此,他果断地离开了晓晓一米五的距离,再次站定在大厅里,与苏家掌门人苏崇仁对峙了起来。
还是一脸贱笑、岿然不动、不卑不亢。
哈哈哈……
约过了三十多息后,一声酣畅淋漓的大笑,从苏崇仁的嘴里传了出来:
“好年轻的神医白凡,处变不惊,进退有据,不仰不怍,还是我的长孙女有眼力啊!”
听了前面的几句,白凡没什么意见,可后面的一句什么“长孙女有眼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是来治病救人的,又不是来相亲的,与长孙女苏晓晓有眼力劲儿,好像没半毛钱的关系吧?
白凡有点不明白,这一对爷孙女俩,到底在搞些什么鬼把戏?
苏家老爷子是看中了白凡,还大加赞赏了几句,可并不代表苏家其他人也一样认可啊。
苏家二儿子苏炳业听了他父亲的赞赏,大不以为然,当即摇头驳斥道:“父亲,你竟然让这么一个毛都没齐的小子帮大哥治病?这不是开玩笑的吧?”
“就是,这么个嫩娃儿,还说是什么白神医,我看就是个刚断奶的孩子,不会把大哥给治死吧?”这是老三苏炳礼说的。
“依我看要慎重,可以考虑多接几个名医,让他们比试一番,然后择优录取,再来帮大哥治疗。”
这是长女苏秀说的。
四兄妹之中,只有次女没有同流合污,她反问道:
“依我看啊,你们这是不想大哥的病早点好起来,既然父亲与晓晓都认可了白神医,还在列车上治好了老首长的病,必定有一定的功底,何不先试试再说?”
听到这里,白凡不乐意了,现在,他是真心的不爽:
“各位,我白凡的医术好与坏,你们没有资格评价,我是晓晓请来的医生,帮她治病的,与你们有关系吗?
还有,你们的大哥是谁啊?他有病又没让我来治,我神医白凡是来帮晓晓治病的,懂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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