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颜冰心里也会鄙视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她没有理会他的叫嚷,厉声打断他的话问道:“姓名?!性别?!出生年月?!家庭地址?!”
彭剑还要叫嚷,但听了孟文天故意的咳嗽声后,不由胆怯地看了孟文天一眼,连忙老老实实地回答着谢颜冰的问题:“我叫彭剑,男,……”
谢颜冰连忙记录,记录完基本资料,又说道:“详细说一下今天早晨发生在燕子酒吧斗殴的经过。……,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彭剑连忙说道:“女警官,冤枉啊,不是我先动手啊,我只是……”
孟文天又突然朝彭剑猛击一棍,虽然没有按下电源开关,也因为彭剑见机得快而没有砸中脑袋,但肩上依然剧痛无比。
他一辈子哪吃过这种苦?一个大男人竟然委屈地哭了起来,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女警察,显然在哀求她出言制止孟文天的粗暴行为。
谢颜冰也确实被孟文天跋扈的动作激怒了,大声说道:“姓孟的,不要以为你是鲍所长派来参与审讯的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本姑娘不怕!你这么做,与这个流氓有什么本质区别,还不一样是滥杀无辜……滥打无辜的人?你再这么无缘无故打人,我就向上级告你!就是鲍所长我也敢告,要不你试试!哼!”
孟文天不以为然地把玩着电击棍,似乎随时准备暴起揍人。
“好人啊,真是青天大老爷啊,你真是我的活菩萨……”看到孟文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彭剑害怕之极,就差朝女警察磕头了,此时他心里早就没有亵渎她的意思,只有无声的哀求,同时也奇怪警方怎么会有如此没有斯文的败类:尼玛,你这个家伙比我们混混还泼皮好不好?
他连忙催促谢颜冰说道:“女警官,你快问吧。”
孟文天站在那张锁住彭剑的铁椅子旁边,随意地按着电击棍的电源开关,好玩地看着啪啪直响的电火花,不急不慢地说道:“彭剑,听说你见多识广。这玩意好像打不死人,只是让人非常痛苦对不对?有人说,让这玩意打三下,连好汉的屎尿都可以打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连续打六下的话会发生什么,或许屎尿会从这小子的嘴里喷出来,那就好玩了。”
谢颜冰差点吐了,怒道:“孟文天,你恶心死了。”
孟文天却嬉皮笑脸地说道:“我没见过屎尿从嘴里喷出来的样子,怎么知道恶心不恶心?难道你见过?应该也没有见过,我看我应该试试,看到底恶心不。彭剑,你配合一下,可以不?反正只是试试,死不了。”
彭剑慌了,急忙说道:“会死的人,绝对会死人……,屎尿出来也恶心不是,绝对恶心啊,这位警官,你也不想被臭死是不……”
孟文天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呵呵,你怕了?”
尼玛,能不怕吗?彭剑心里狂骂,嘴里却说道:“怕,当然怕,我胆子很小的……”
孟文天似乎很随意地打断他的话,笑呵呵地说道:“你胆子很小?不会吧?我可是知道你胆子很大哦,街上的混混的佩服你,称你为大哥,怎么可能害怕一根小小的电棍?国庆假期你们几个进山的人胆子可都是天大……”
虽然孟文天是随口说的,但彭剑却不知何故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双眼瞪大如牛卵一般,惊恐地看着孟文天,额头一下沁出了一层汗珠,挂在额头亮晶晶的。
悄悄盯着彭剑表现的孟文天内心不由一喜:哈哈,有戏!
就在他正要趁势追击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孟文天开始有点郁闷,感觉这个电话破坏了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但他随即认为这个电话来得也不错,自己可以自然而然地停顿一下,给彭剑一个小小的缓冲,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那件事。所以,他先冷冷而讥讽地看了彭剑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将手机从裤袋里掏出来,接通后故意装着不满的口气问道:“喂,谁啊?”
“小混蛋!你哪里现在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没有音信过来?”手机里立马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接着,她又威胁道,“小混蛋,如果你骗了我,我让你好看!记住了?”
孟文天硬着嗓子很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我正忙着这事呢,一个小角色而已,他说说都没关系,好了,等下聊。”
说着,他随手将手机往裤袋里一放,微笑着看着彭剑。
彭剑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快速地思考着孟文天刚才对着手机说的这两句话。
孟文天却不容他多想,双眼死死盯着彭剑的眼睛,问道:“彭剑,想起来了没有?国庆假期你那几天在干什么?你们几个人在深山里打猎、野营,对不对?你们是不是看见了一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人,然后就上去调戏?结果人家不愿意,还臭骂了你一通并转身就跑,其他人不依不饶地追赶,你却胆子天大,恼羞成怒之下抓起猎枪就她脑袋射击,一下把她的脑袋给打得稀烂。就算她死了,你也不放过,还举起石头猛着着她的尸体。对了,他们还说她的丈夫也是被你捅中心脏捅死的,是不是?”
在这些话里,孟文天采取了春秋笔法,将五个人说成是几个人,将女人的死说成是他用猎枪打死的,还污蔑他用刀捅中了男子的心脏,把责任都往他一个人身上堆。
虽然这些话不尽不实,但却如一道惊雷在彭剑心头炸响。刚刚因为孟文天接电话而平静了一点的他立马紧张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