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梦洁不管齐建豪怎么想,停顿了一下之后又说道:“这样吧,我可以替你们做一个中间人,我不但担保孟少的材料质量好价格公道,而且还保证他最近五年只跟你们建豪实业做这一次,价格也比你们现在采购的材料少两个点,这样你也好向董事会解释。……,当然,你也可以说我的名字,说这单生意是我介绍的,是我岳梦洁压下来的。”
说到这里,她双眼盯着齐建豪问道:“齐总,就这么不给面子?”
面对咄咄逼人的岳梦洁,齐建豪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连忙站起来急切地说道:“岳总,岳总,不是我不给面子啊,实在是……实在是我们不需要这么多装修材料啊。这么多装修材料我们好几年都用不完,我们的资金链也一定会断裂……,岳总,你也是生意人,肯定知道我公司的情况,要不你去我公司查一查,看我一年能用掉多少材料。……,岳总,您能不能换一种……换一种合作方式?”
孟文天一听,很是失望地说道:“哦,这样啊。我怎么听说你们建豪实业一年需要上百亿的建筑材料?”
连一个项目都需要上亿的高档大理石,一年需要的建材可不是上百亿吗?
齐建豪哭丧着脸说道:“怎么可能,我们公司的整个市值才不到五百亿,怎么可能需要上百亿的建材?这肯定是人家瞎说的。”
孟文天似乎很好说话,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算我没说。我虽然不是生意人,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可不想第一次做生意就让人不高兴。……,齐总,这事算我刚才没说,你不要再放心上。”
听到这里,岳梦洁终于明白孟文天的意思了:他并不是真的要跟齐建豪做什么生意,只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试探建豪实业与自己签定的采购合同是真还是假。
现在他不但试探出这个合同明显是假的,建豪实业压根就不具备执行这个合同的能力,而且还试探出齐建豪这个董事长竟然对这个合同不知情,是他手下人瞒着他干的。
对于大公司,董事长手下人的权力是很大的,按照分工,不同级别的合同由不同级别的高管负责。几十万的合同在小企业看来是巨单,必须由公司老总拍板才同意,可在大公司里项目经理就能确定,只要不过超过其权限,甚至都不用惊动公司副总。
更何况齐建豪这段时间在国外治病,公司的事根本没管,这就更给了他手下更多的权力。
试探出这个结果,岳梦洁内心非常激动,恨不到把建豪实业那个王总扯过来暴揍一顿。她先感激地看了孟文天一眼,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慢条斯理地对齐建豪说道:“齐总,你哭穷吧?我可听说你们在荆江、汕沙这两大城市有好几个大型高档花苑和一个大型广场需要装修,而且必须在半个月内完成,而你们公司连装修材料都还没有买好呢,到时候你们怎么提交,怎么让客户验收?……,嘿嘿,如果我们不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我们会为难你?”
齐建豪看到了岳梦洁看向孟文天的目光,但他将那丝感激的目光视为两人打情骂俏,不由一阵鄙夷,心里狂骂:你们太无耻了,比抢劫犯还无耻。人家抢劫都是直接动手,你们抢钱却还编这些理由,真是太过分了。你岳梦洁大小也是一个老板,怎么就顺着这个小年轻来?你这么漂亮多金,难道害怕找不到比眼前这个小子帅十倍的年轻俊杰?
心里虽鄙夷,他嘴里却小心翼翼地说道:“岳总,我们真没有这么大的需求啊。我们在荆江市和汕沙市确实有几个项目,但这几个项目不大啊,才谈下来不久。汕沙市那个广场也是与好几家公司联合中标的,根本没有什么利润,只是为了让我们公司的股票价格上涨一点点…”
孟文天挥手道:“好了,好了,我不是生意人,现在我只关心吃。齐总,这家酒店是你的,我们是客人,你应该尽地主之谊吧?这次我可是会狠狠点菜的,哪个价格高就点哪个。”
齐建豪目瞪口呆地看着孟文天,不知道这个小子说的是真是假,刚刚狮子大开口,一副要将建豪实业生吞活剥的样子,现在怎么连肉都不撕一块了?这怎么可能?
他狐疑地看向岳梦洁,说道:“岳总,其实我们也不是完全不需要装修材料。如果数量小一点,我……”
此时的岳梦洁倒还真有点想帮孟文天做生意赚点钱,只要他不太贪心,只要抓住齐建豪,转手倒卖一点材料给建豪实业,一年赚几百上千万元是容易的。不过,当她看向孟文天时,见他一脸的淡然,一点也没有心动的意思,心里很是钦佩他的大度和随意,就笑着对齐建豪道:“齐总,你别疑神疑鬼了。孟少可是做大事的人,他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生意。既然你这么害怕给他大订单,他肯定就不要了。你以为他是我这种不尴不尬的身份?人家可是……,算了,不说了。”
听到岳梦洁自称她的身份不尴不尬,齐建豪额头的汗又冒了出来,连忙说道:“岳总,我……我……,那个……”
岳梦洁打断他的话说道:“他说话说一不二,你就不要再啰嗦。……,老老实实把我们今天吃饭的单买了就行。”
齐建豪连忙说道:“没问题,没问题。”说着,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金做的贵宾卡,双手递道,“这次真是对不起。这张卡略表一下本人的心意,请收下。”
孟文天随意地从他手里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