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喜欢她,更不是不愿意娶她为妻,而是他觉得自己这个两世为人的老家伙不应该就这样把一个小姑娘骗到怀里,应该让年幼的她多几年自由,让她多多天真几年。不希望她还没有读完高中就开始筹划如何挤更多的时间来与他呆在一起,不希望她时刻思考如何取悦他,也不希望她时时刻刻挂牵他吃得好不、穿得暖不……
沉迷爱情的女孩子在考虑这些的时候,她确实不会觉得累、不会觉得苦,她自己反而会觉得这是一种幸福,因而乐此不疲。但孟文天却不愿意、也心痛她这么早就“享受”这种“幸福”,更不想她享受男女才有的“性”福。
他希望她能继续过着目前这种无忧无虑生活,过几年之后她再去享受那种“幸福”吧,反正这种“幸福”迟早会有,何必这么早呢?
他不是清高,可不是想当柳下惠。
对于郭秋兰,他和她在一起玩那种男女游戏,他就没有一点心理障碍,她那种年纪是该享受男欢女爱的酸甜苦辣了。
但姚小妍还不行,她身体还没有成熟,心理更没有定型,他愿意与她暂时维持纯洁的同学关系。
想到这里,他将铸钢匣子放进自己的口袋,装着不知道她满脸泪痕的样子,牵着她手就往外走,一边说道:“走吧,我们吃饭去。”
姚小妍连忙挣脱他的手,说道:“我这样子怎么出去?你先出去陪他吧,我洗完脸就走。”
孟文天笑道:“好。”接着,有点不近人情地说道,“你可要快点哦,你们女孩子化妆可都是要很长时间的。”
“知道了!”姚小妍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急匆匆地跑进洗手间:她基本恢复了她的天性。
坐在小包厢里,郭应先给孟文天倒了一杯茶,不解地问道:“小孟,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残忍,竟然敢杀人?”
孟文天不以为然地说道:“一是他们胆大包天,二是因为他们认为这种代价很低。”
郭应先说道:“代价低?”
孟文天说道:“用车祸谋杀他人所付出的代价可是最低的。撞死人很多时候都会被认为是交通事故而已。而交通事故的肇事司机就算责任最大也不过是几年徒刑,只要司机不逃逸、主动承担责任、积极赔偿、只要求得被害人家属的谅解,很多时候肇事司机根本不需要坐牢。”
不知是自己因为贺宇飞而命悬一线想发泄一下内心的郁闷,还是想活跃一下包厢里的气氛,孟文天继续说道:“郭总,你想想。假设今天我和王老板被撞死了,贺宇飞他承担什么责任?他当时下车可是颠倒黑白说我们两人在马路上打闹,是我们的行为干扰了他开车,导致他操作失误的。我相信只要我们真的死了,我们就是有一肚子的冤屈也说不出来,大家都会相信他的话,认为我们至少得负一半的责任,你说呢?”
郭应先开始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一下头,说道:“那也不可能只听他胡说八道吧?”
孟文天问道:“就算他负全部责任,也没有人相信他是在谋杀吧?所谓的一半责任与全部责任在他那里都无所谓,因为这只涉及赔偿问题。相对他们与你们公司签订的五千万元合同而言,这点赔偿算什么?赔偿费用基本都是由保险公司承担,他个人能出多少?”
郭应先不知何故,额头上一下渗出一层冷汗,汗珠子亮亮的。
他抓起桌上的热毛巾胡乱擦了一下,语带颤抖地说道:“是啊,如果他撞死了你和王……,撞死了王老师,他几乎啥也没损失。修车的钱保险公司掏,赔偿你们的钱保险公司拿……,就算他自己掏,也不过是跟我们签合同所赚利润的百分之几。……,真是太可恨了!”
按照惯例,车祸事故死亡的赔偿大约在二十万左右。
接着,郭应先很是好奇地询问了孟文天是怎么判断贺宇飞是精心谋杀而不是操作失误。
对于这个问题,显然姚小妍也想询问,所以两只小耳朵竖得高高的,将孟文天的每一个字都努力听进了当时的情景,说了当时在湖间马路上贺宇飞不减速反而加速,在接近他们的那一刻突然转动方向盘让车朝他们撞过来。
因为关木龙已经对警方交待了说贺宇飞为让王茹雪闭嘴而采取谋杀的行动,孟文天知道自己手里掌握的黑匣子已经失去了最大的证据价值,只需取佐证作用,就从裤袋里掏出了姚小妍担惊受怕保管的铸钢匣子,说了里面保存了贺宇飞最后几分钟的驾驶数据和跑车当时的状态数据。
铸钢匣子里存储的数据能够充分证明贺宇飞是故意制造车祸而不是操作失误。
郭应先和姚小妍两人都是惊讶不已,都没想到跑车上有这种玩意。
两人先后拿着这个铸钢匣子看了好久,姚小妍更是不断询问孟文天是怎么知道跑车里有这个东西的,还转而追问他什么时候学会的修车技术,已经怎么就没人知道他有这个本事。
孟文天自然胡扯一通,很容易的就应付了两个好奇宝宝。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孟文天的修车本事有多高。在郭应先心里,孟文天的修车本事估计也就是补补轮胎,扭几下扳手。至于知道黑匣子的存在,估计是从他师傅那里听来的,或者是从网络上看到的,他甚至不相信孟文天能把黑匣子里的数据读出来。
接着三人又探讨了一下有关如何化解王茹雪内心的惧怕和怨恨,讨论来讨论去,不说郭应先和姚小妍没有很好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