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高考终于来到了。
不说其他参加高考的学生,就是孟文天多少也有点紧张,也跟其他同学一样带着父母和师长们的殷切希望走进了考场。但从看到监考老师拿来的考卷那一刻,孟文天的心就平静下来,开始严格按照考场纪律要求认真作答。
三天高考转瞬即逝,考试的时候,孟文天没有遇到什么怪题、难题,试卷做起来都很容易,这让他越考越轻松,心里也不由得暗喜:呵呵,不会真考出一个逆天的成绩吧?到时候我报哪所名牌大学的志愿呢?
考完之后,马清泉老师第一时间就来打听孟文天的考试情况,看情形他是有点急不可待了:“孟文天,考的怎么样?能上七百分吗?”
孟文天笑道:“我还没看标准答案呢,应该差不多吧。我感觉这次考试不会比毕业考试难多少。”
马清泉老师一听,惊喜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一定能进入全校前十名,说不定还能进入全校前三名呢。我们老师觉得这次高考试卷确实比去年、前年的要容易一些,但绝对不会比上次毕业考试的试卷容易,你能考到毕业考试时那么高的分数,名次一定不错。”
马清泉老师喜滋滋地离开,姚小妍又走了过来,问道:“文天,你真的觉得这次考试跟毕业考试难度差不多?”
孟文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认为呢。”
姚小妍撅起嘴巴说道:“这下惨了,我觉得比毕业考试难多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我难道考不上……”
孟文天一愣,连忙问道:“你哭什么?我也只是觉得难度差不多。反正我是糊里糊涂地做,只要能做出来,哪里知道哪次考试容易哪次考试难?”
这时林博、柳敬亭也走了过来,听了孟文天的话,两个人差点气晕。
林博说道:“老孟,比别这么打击人好不好?什么叫只要能做出来你就不知道哪次难哪次容易?我们都觉得这次考试比毕业考试难多了,就你一个人觉得差不多。”
柳敬亭也劝姚小妍说道:“姚小妍,比别听他这个牲口说的,他就是故意显摆。毕业考试是什么考试,是为了鼓舞我们信心的,考题肯定简单。高考是干什么的,就是为了杀我跟林博这种成绩不好的人的,难度怎么可能一样?”
听了他们两人的话,姚小妍的心才好了一点,两眼含泪地说道:“我问了好几个同学,她们都说比毕业考试难,就你说容易。你是故意吓我,故意不让我跟你报考同一所大学,想甩开我,对不对?”
孟文天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期期艾艾地问道:“小妍,我真有这样的想法?”
姚小妍红着脸说道:“有,就有!”说完,她转身就跑,跑到她那些闺蜜那里叽叽喳喳地说着考试的事情。
孟文天不知道她的这些话是矫情还是试探,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林博对孟文天做着鬼脸,说道:“老孟,你真的好性福哦,高考才考完人家就开始表白了。……,对了,老孟,你说的话算不算数,你可是说了请全班同学去望江楼吃大餐的,还记得不记得?”
孟文天笑道:“记得。你帮我问问同学们,看他们是愿意今天去还是愿意明天去?”
林博和柳敬亭大叫一声好,然后跑到同学那里征询别人的意见了。孟文天则给刚离开的班主任马清泉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自己马上给他银行卡里拨一笔钱,兑现曾经做出的承诺,给兢兢业业为高三12班上课的老师发奖金。
现在的孟文天真的不差钱,人都一样,有钱就容易任性,他不但按照承诺兑现了对老师的奖金,还给每一位任课老师多发了一千元,感谢他们的用心而不是应付。
林博、柳敬亭他们征求了同学们的意见后,他们就此离开学校,搭乘公共汽车前往望江楼。孟文天也依约给同学们点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每一桌的菜价就上了八百元,加上啤酒和其他饮料什么的,差不多就九百元,这在县城算是非常不错的席面了。
但孟文天却没有让男同学喝白酒,他可不想有人喝醉了要自己一个个把他们送回去,同时也担心有人考不好而借酒消愁,到时候又是哭又是吐的,容易乐极生悲。
他的原则就是好菜可以多点,但酒水必须控制,就是啤酒也不容许多喝。谁要喝酒,今后私下里喝。
迫于孟文天的淫威,这些同学包括任子强等调皮学生都老老实实地吃菜喝啤酒或果汁什么的,全部五十来个同学没有一个人敢喝醉,大家都是高高兴兴地来,然后又高高兴兴地回家,至于有谈恋爱的趁机去逛街、k歌什么的,孟文天就不管了,看到大家都平平安安地走了,他大松了一口气。
多了六十多年阅历的他可是知道高考之后聚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只要稍微控制不好情绪,一场本来可以高高兴兴的好事很可能会变成一场难以收场的麻烦事:考得好的同学容易得意忘形,一边毫无节制地喝酒一边大肆地吹嘘,容易惹怒考得不好的同学;而考糟的同学则容易产生灰暗心理,以为天塌下来了而自暴自弃,旁边同学随便一句无意的话都可能刺伤此时脆弱的他,导致他的暴起……
如果孟文天不是知道自己在同学们中有巨大威信,如果孟文天不是知道自己可以轻易“镇压”任何有可能暴起的同学,他还真不敢带着这些刚刚高考完的同学聚餐。
送走了所有同学,孟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