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年约26、7岁的样子,身量不低,身段苗条,十分的美丽大方。
郑哲凡笑着点点头,他不知道她是谁。
但是,看样子这女人是知道自己的。
“谢谢!”
郑哲凡笑着道谢,他走进了房间。
这套房子挺大面积,客厅足有三十多个平米了,装潢很是有品位。
客厅摆了一组黑色真皮沙发,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正高谈阔论着。
坐在中间的那个男子,身材精瘦,穿着一套睡衣裤,手上拿着烟正在说笑着。这位就是张一木。
郑哲凡进来后,他们就都停了下来。
张一木站起了身,朝着郑哲凡点点头:“你就是郑哲凡吧?”
“是的!我是郑哲凡。你是张老师吧?”郑哲凡笑道。
“我是张一木,请坐吧。”张一木说道。
他说着请坐,但是,这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得满满当当的了,并没有郑哲凡就坐的地方。
其他几个人坐在那里,都是打量着郑哲凡,却是没有人和郑哲凡打招呼。
“郑先生,请凑合着坐在这个椅子上吧。”刚才的那个女人拿了一张小椅子放在了客厅的一角。
“好。谢谢您”郑哲凡便在椅子上坐下了。
既来之,则安之。
气氛虽然不太友好,但郑哲凡还是想留下来看看情况。
而反观张一木等人,几乎是无视了郑哲凡,再一次的开始高谈阔论起来。
郑哲凡听了听,他们谈论的内容并不是电影,而是收藏。说的都是收藏捡漏的故事。
某某收藏家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时候,经常下乡收古玩意,随随便便就能收到官窑瓷器、名人字画。几块钱买下来,藏在家里十多年,再卖出去就是几百上千万。
“说到绘画,我认为张老师是当之无愧的大家,张老师的画品质十分的高,国内的那些画家几乎没有人能比得上。”一个光头男子开始奉承张一木。
张一木摆手笑道:“谬赞了,我那不过是随手涂鸦,怎么敢和绘画大家相比呢?”
“张老师,您太谦虚了,您的画我见过多幅,我认为笔力遒劲,画功超凡,大有古风,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您是没有在绘画上下用心,您如是用了心,一准是可以在绘画界有一个响亮名号的。”又一个长发男子恭维着。
“哈哈!还是不要夸我了,说到绘画,今天这里可是有一位真正的大家,郑哲凡,郑先生,一幅画可以卖两三亿个美金,比咱们拍一部大火的电影都要赚得多几倍,他才是真正的名家啊!”张一木看了一眼安然坐在一旁的郑哲凡说道。
郑哲凡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并不习惯给人捧哏。
“我认为,郑哲凡只是足够幸运,攀上了高古轩画廊这棵大树,如果不是高古轩捧他,他哪里会有现在的名气?他的画我也看了,很是华而不实,也就能糊弄一下外国人。”长发男子开始贬低郑哲凡。
“外国人人多钱傻,那些老外压根就不懂什么叫真正的艺术!各位没听说过吗?在美国,一个美国佬画在黑板上的一堆线条就能卖到7千万美金了,你们说,这不是傻是什么?郑哲凡那是投其所好,搞一点似是而非的画,让外国人误认为很高深,所以,才遭到了追捧!要是张老师也去美国开画展,我看,没准张老师的画能卖出更高的价格呢!张老师可比郑哲凡在美国出名多了。”一个留了小胡子的家伙也不吝打击着郑哲凡。
大概这些人觉得,郑哲凡如此年轻就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是不科学的!只能说是走了狗(和谐)屎运。
听到这里,郑哲凡大概也明白为何张一木会对自己态度冷淡了。
看来,张一木是有点嫉妒自己的成就了。
他的胸怀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大度啊。
“我这里有拉里.高古轩的手机号,我愿意给张老师牵牵线,您可以和他谈谈合作事宜。”郑哲凡淡淡地笑着说道。
“算了,算了,我可没打算在绘画方面有什么发展,不过,郑先生你是学画出身,在这方面造诣必然是不低的,我拿出来我最近才画的两幅画,请你给指点一下吧。”张一木这时说道。
“指点不敢说,能有学习一下张老师大作的机会,我还是很期待的。”郑哲凡说道。
张一木就信心十足地去书房拿来自己的两幅画。
这两幅画都是油画,尺寸都不大,画的内容都很抽象。
一幅画黑漆漆的,漆黑之中有一些影影绰绰的人和物的线条,这幅画叫《太阳沉沦》。
一幅画则是一片血红,血红之中漂着一些动物的内脏残肢啥的,甚至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屠刀的影子。
这幅画叫《宰牲节》。
郑哲凡觉得,就这两幅画的立意来看,还是相当有点意思的。
不过,他画得不是太好,透视和构图、光影的处理都是有问题的,显得整个的画面有点乱糟糟,画得相当的拙劣,只能说是业余爱好者涂鸦的水准。
“张老师这画,立意十分的高深,太阳沉沦,自然就是举世一片的黑暗,太厉害了!画得好啊!”长发的男子竖起了大拇指。
“《太阳沉沦》和《宰牲节》一黑一红,都很有味道,张老师这是大师级的作品啊!牛!”光头男子也奉承道。
“要我说,张老师这两幅画要是被西方收藏家看到了,会被疯抢的!”
“对,对!没准会创造一个新的销